夏川住院住處來的教訓就是,彆跟護士亂開玩笑。
因為,她可能是個實習護士。
親眼看著夏清將針頭插進自己胳膊,最後又訕訕一笑,水靈靈的眼神滿是歉意的模樣,夏川頭皮發麻。
夏川成功把對方給逗笑了,也讓自己多挨了幾針。
親眼看著針頭插進自己胳膊,插歪了的模樣。
此時,夏川已經麻了。
“你是不是有其他稱呼?”
“什麼稱呼?”
夏清一改散漫,認真了紮起來。
“比如李十針啊什麼的,我胳膊都要被你紮成馬蜂窩了。”
夏川吐槽起來,再紮下去真夠十針了。
夏清卻說道:“還不是你害的,不好意思,我不是特彆熟練,不過我們名字還真挺接近的,八百年前可能是一家啊。”
“你可真能套近乎,會攀關係,我真要被你紮死了,換人換人,我要換個護士。”
“好了好了,小老弟,彆瞎叫喚了。”
夏清拍了拍夏川的肩膀,安慰了一下。
夏川深吸了口氣:“你再紮下去,我可就要在伱身上紮回來了啊。”
“嗬嗬,小流氓啊,就算姐姐現在給你紮,你怕都是不行的吧?”
夏清笑嗬嗬的調戲了一下夏川,感覺挺有意思的,都沒打成這樣了還有力氣耍嘴皮子。
“你好騷啊!”
夏川有些錯愕,雖然現在牛牛是不吱聲,卻也隻是潛龍在淵。
夏清白了他一眼,正想要說什麼,敲門聲響起。
兩人朝門口看去,正好看到丘玉麟父母推門而入。
夏川臉色一沉,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轉去vip病房。
這病房是個人都能進來。
“小夥子,身體好些了吧?”
丘元亨提著水果,同樣的說辭。
他昨天聯係了下朋友,打探了下夏川家裡的情況,兩個字‘很窮’。
像對方這樣的家庭,根本負擔不起高額的費用和律師費,所以對於夏川昨天那種跟鋼筋似的硬氣,他也隻會認為是小孩子不懂事的意氣用事。
薛英則將水果放在桌上:“小夏啊,我兒子年紀小還不懂事,把你打成這樣是他的不對,阿姨求求你,能不能給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我年紀也不大。”
“我知道,我們知道你家裡條件不好,你也不想讓你父親擔心吧,老丘……”
夏川目光一凝,覺得這女的沒腦子。
上一秒還是好母親人設,下一秒說出來的話感覺就不帶腦子。
就連旁邊的夏清聽了這話都覺得刺耳,這不就是變相的威脅人嗎?
丘元亨取出咯吱窩裡麵的皮包,掏出一遝遝錢堆在桌上,足足有十萬:“你的醫藥費我們全部承擔,還有這十萬塊錢是給你的補償,你年紀還小也不懂事,這件事你也有問題,一個巴掌拍不響……”
夏川差點沒忍住笑出來,但是牙疼。
十萬,當他乞丐呢?
“我有什麼問題,你說說看……”
夏清越聽越來氣,什麼叫一個巴掌拍不響,你讓我打一巴掌看看響不響,但是又沒有立場幫夏川說話。
打了人,怎麼還能這麼理直氣壯呢?
這兩人擺出一副大人的姿態來說教,結果處處都是威逼利誘,把對方當小孩子來看待,進門到現在一句對不起都沒有。
她要是夏川父母,非得把對方的嘴都給撕爛。
不過十萬塊錢還真不少,財神爺啊。
“你們兒子打了人躺醫院裡,怎麼還搞受害者有罪論這一套呢?”
夏清沒忍住懟了一句。
薛英和丘元亨目光落在夏清身上,目光都有些不善:“有你什麼事,在這裡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