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遠就瞧見夏川了,陸秋萍招了招手。
夏川看了眼兩位陌生的女性,收回目光:“陸老師,什麼事啊?”
“這位是隔壁學院的羅老師。”
羅老師看向幾個:“你們誰是宇文雪崖?”
“我是。”
宇文雪崖皺著眉。
羅老師卻冷著臉問道:“你就是宇文雪崖,你們宿舍幾個男的把聊天記錄轉到彆的群,讓人家轉載分享是什麼意思,是想把事情鬨大,還是有什麼目的,知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給學校的名譽帶來什麼影響?”
“這麼大的帽子給我們扣上,我們可擔不起啊。”
夏川靠在走廊上的扶手上,抓了抓頭,實在是不會石頭人的“勢不可擋”否則他都想一個大招給對麵這位羅老師創死。
這貨是來乾什麼的啊。
“你是來做什麼的啊,興師問罪還是怎麼的?”
“?”
羅老師看向陸秋萍,你學生怎麼回事?
簡直就是刺頭,這說話的態度還是個才上大一的學生啊?
羅老師那錯愕的表情,讓幾人都沒忍住扭頭憋著笑,還得是看我川哥,學校老師怎麼了,就是不慣著你,隻能說有底氣就是牛掰。
陸秋萍看了眼夏川:“羅老師,我們是來調解的,你說話也確實過激了,沒必要給幾個孩子扣這種大帽子,首先你的出發點就不對…”
“陸老師,我不知道你玩不玩微博這些,現在網上輿論很多,學校很多人私信,甚至跑到我們學校去罵那位女生,都快得玉玉症了。”
羅老師看向夏川幾個:“你們幾個男生跟一個女生計較什麼,道個歉不就行了麼?”
“我不給她兩嘴巴子都不錯了,還道歉,道哪門子歉啊?”
夏川就不理解了:“你究竟是老師還是什麼,分不清對錯了是吧,誰對誰錯看不懂,眼瞎啊,還是說我…”
“夏川,你少說兩句。”
陸秋萍急忙打斷了夏川的話,捂著額頭,感覺頭很癢。
“陸老師,你教的這是什麼學生啊。”
羅老師氣的臉都紅了,指著夏川的鼻子。
“你彆指我啊,我跟你說,你再指…”
夏川一個人發揮,輸出拉滿,還帶著三個拖油瓶,逆向操作起來,都沒王義勇幾個什麼事。
王義勇幾個瞬間成了小迷弟,眼神中充滿了佩服。
“夏川,讓我來解決好吧,你老人家快歇歇。”陸秋萍實在是頂不住了,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她怕對麵羅老師再多說幾句,夏川就要動手了。
雖然夏川說話好像衝了點,可似乎沒什麼問題。
聊了幾句,彆說那女的,就連眼前的羅老師都看著不順眼了,夏川說道:“問題不是很簡單麼,誰的錯誰道歉,把人找過來不就行了麼。”
“羅老師,你打電話讓那位學生過來把話說清楚,咱們幾個在這裡也捋不清。”
陸秋萍也覺得這件事太離譜了,同為女性她覺得女士優先是美德,但是女性也不能仗著這種事情不理取鬨,也不是不辨是非的理由。
學校雖然是個二本,但是原則和道理是要講的。
如果一個老師連道理,連是非都分不清,那確實不適合吃這碗飯。
羅老師冷著臉,打了個電話。
不多時,留著長發的女生就唯唯諾諾的走了過來,目光躲閃,表情也不太自然。
經過兩位老師的調解,對鋪公堂唄。
宇文雪崖:“本來隻是買紙巾的事情,全程我都在讓著你,結果你還拍照罵我醜逼,讓我去死,這我都忍了,結果你還造謠說我要追你,這我可忍不了了…”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這個夏川可以作證,宇文雪崖可能真的是閹割過的。
那女生卻哽咽道:“我是罵你去死,但是我又沒有什麼惡意…”
夏川提醒道:“陸老師,趕緊讓她道個歉這件事就算了,浪費我時間,她要是不道歉,就讓教導處來處理,我去跟陳校長說。”
羅老師表情一怔,覺得荒唐,搞得跟學生告老師似的。
等等,好像哪裡不對勁。
聽到陳校長後,羅老師思索了一下內心頓時咯噔一響,漸漸想起來夏川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裡聽說過。
等等,等等…
上次不曉得誰造謠說陳言副校長的私生子不就叫夏川麼?
再聯想到對方剛才的態度,說話的語氣。
難不成…就算不是私生子關係也肯定不淺!
羅老師眼神瞬息萬變,從迷茫到震驚再到後怕,緊接著立馬看向自己身旁的女生:“剛才我跟陸老師已經談過了,事情的經過也完全了解了,我雖然是你的輔導員,卻也要為其他學生負責,你是學生,他們也是學生,我覺得陸老師說的對,誰對誰道歉,你也不要仗著自己是女生就無理取鬨,陸老師,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
陸秋萍有些迷茫,是什麼讓她態度產生了一百八十度的改變啊?
夏川笑而不語。
王義勇幾個都懵逼了,你剛才的模樣可是要吃了咱兄弟幾個,可沒說過這樣的話。
陸秋萍緩過神也是跟著點了點頭:“羅老師說的很對,跟男女沒關係,誰的錯就是誰的錯,你要是生活上有困難,生活費真不夠可以找羅老師,羅老師幫不了就跟學校申請,但是犯錯得認,還有你在網上說的那些話給周圍的學生帶來多少影響…”
陸秋萍也是附和了幾句,給了羅老師一個台階下。
真要鬨到陳校長那去,以夏川的能力和態度,羅老師怕是職位都保不住。
羅老師提醒道:“快給宇文同學道個歉,學校也好給社會一個交代,給你一個認錯的機會,看在你是初犯,處分會小一些。”
對於各方麵的譴責,那女生有點懵逼,怎麼剛才還站在她這邊的老師,態度就產生改變了呢。
她想不通,但是在老師的壓力下憋屈著道了歉。
宇文雪崖也當場把掛在網上的帖子給刪掉了,同時也給女生刪掉了。
“陸老師,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去上課了。”
“嗯,去吧,下次遇到什麼事先跟我說。”陸秋萍提醒了一句,挺無奈的。
這麼個學生真出問題,也不是她能操心的。
路上夏川朝綠化吐了口唾沫:“什麼東西,惡心死老子了,宇文,你不請我吃一個星期的早餐都對不起我。”
“川哥,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宇文雪崖笑著點頭。
王義勇:“***解氣,要我說就直接鬨到領導那,直接給那個姓羅的上一課。”
“確實。”
莊孝附和。
夏川提醒道:“結局還不算好的了,以後記得彆多管閒事,先顧好自己吧。”
夏川明白這話可能不完全對,但是隨著社會的發展,不多管閒事絕對是對自己和家人最大的負責。
有句話說得好,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
回到教室,上了會課,夏川跟婁仙夢聊著剛才的八卦。
婁仙夢也喜歡聽這些,烏黑的卡姿蘭大眼睛中滿是好奇。
學校的反應速度也快,發布了女生道歉並處分的消息,平息了微博和社交上的輿論。
那個女生是否被孤立,就不是他們的事情了。
這件事有了結果,反而讓南財更出名了一些。
“夏川,出來一下。”
上課期間,陸秋萍走到窗口小聲道:“朱校長喊你過去。”
“朱校長回來了?”
“正好趕巧。”
夏川離開教室去了水月樓,朱校長平日裡見不到個人,陳校長倒是在學校的時間長。
哆哆哆。
“進。”
辦公室中,陳言副校長正跟朱校長在談論事情:“小夏來了啊。”
朱校長是個皮膚比較白,五十多歲的中年,目光比較和藹,看上去沒陳言校長精明。
“陳校長,朱校長。”
“小夏,坐。”
朱校長笑著說道:“去年我就聽說你的事了,之前有幾個朋友給我打電話,說你公司辦的不錯。”
“都是運氣好。”
“嗬嗬,小夥子這麼謙虛做什麼…”
在校長室內坐了一會,聊了會天,夏川也沒把職場上那套搬過來,有什麼聊什麼,該謙虛就謙虛。
等到離開,才想起來自己沒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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