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嘉年華真正營收大頭,就是這頂樓的牌場大廳。
“小藝,你來了啊!”
陳藝剛進入大廳,就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
她剛轉身,就看到一身穿米色禮服的女子走了過來,是她的高中同學,馬甜。
馬甜打扮的很簡單,穿著一件米色露肩長裙,腳下踩著一雙裸色的高跟鞋,精致的五官上覆蓋著一層淡妝。
“甜甜,我爸在哪?”
陳藝連忙上前迎了過去,有些著急地問道。
“你跟我來。”
馬甜知道陳藝著急,也顧不上敘舊,連忙拉著陳藝的手去了一張牌桌。
當陳藝看到陳建軍的時候,陳建軍胡子拉碴,雙目通紅,眼白中全是血絲,手中還攥著一副牌。
“爸,都這麼多天過去了,你還不回家嗎?”
陳建軍好不容易拿了一副好牌,陳藝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他抓著牌的手忽然一顫,牌差點掉在地上,他臉上有些慌亂:“你怎麼來了?”
“我再不來,你都不知道回家了。”
陳藝看到陳建軍這幅樣子,忍不住眼淚流了出來。
幾天不見,陳建軍整個人看起來都十分的狼狽。
“老陳,你特麼的還玩不玩了?不玩了就滾蛋,彆耽誤我們的時間。”
這時候,一個脖子上戴著粗金鏈子的暴發戶,一臉不耐煩地說道。
“玩,怎麼能不玩?”
陳建軍也不管陳藝在身邊,將麵前的籌碼丟了幾個過去:“我跟!”
“爸,你彆玩了,快跟我回家!”
陳藝伸手就要去抓陳建軍的牌。
陳建軍頓時暴怒,一手護著牌,一手推開了陳藝,怒道:“老子就要轉運了,趕緊給我滾蛋!”
“爸,算我求你了,彆賭了,好不好?”
陳藝一臉痛苦,並不是因為計劃中的戲份,而是看到陳建軍的這幅樣子,她真的很痛心。
“滾!”
陳建軍怒吼一聲,接著又丟了幾個籌碼過去:“我繼續跟!”
“我開!”
另一個牌友丟了幾個籌碼上桌,直接開牌。
“哈哈,我贏了!”
粗金鏈子暴發戶大笑著,將一桌子的籌碼全都拿到了自己麵前。
陳建軍又輸了不少,頓時一臉惱怒:“老子好不容易要轉運,被你帶來的黴運給毀了,你給我滾!趕緊滾!”
陳藝的眼中噙滿了淚水,死死地咬著紅唇盯著陳建軍。
剛剛那些牌友都在全神貫注打牌,這一把結束,才看到陳藝,頓時一個個滿臉邪光。
“老陳,我看你馬上又要輸光了,不如把你女兒借我玩幾天,我給你一百萬?”
這時候,戴著粗金鏈子的暴發戶,笑眯眯地說道,說話的時候,目光還一直盯著陳藝。
“你特麼的給老子閉嘴!”
陳建軍頓時就炸了,蹭地一下站了起來:“誰敢打我女兒主意,老子就是拚了這條命,也要弄死他!”
原本還對陳建軍十分不滿的楊九天,看到這一幕,心中倒是有些讚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