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人生你養你，你卻選擇投靠異族，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秦川看著地上的那攤灰燼，聲音毫無感情道。
化作一攤灰燼的關秘書，是他看著長大的，肚子也是他搞大的，但他下手的時候沒有一絲遲疑，十分的果決。
不損害地球人利益，是他的底線。
否則，親媽都照殺。
何況區區一個童養情人。
“你白天展現出來的進化天賦，強到讓我震撼。”
“除了那些不知活了多少個紀元的老古董外，我沒見過比你更有天賦的地球人。”
“你的前途很光明。”
秦川看向一旁的林子辰，目光充滿讚許。
林子辰對話中的讚許毫不在意，聽著內心毫無波動。
他在意的是“老古董”三字。
於是，問道：“城主，那些不知活了多少個紀元的老古董，指的是……”
秦川淡淡道：“指的是從眾神時代存活至今的仙神，也就是古人類。”
說完，他又補了一句：“你們天人閣的閣主，就是其中的一員。”
關於祈清墨是古人類這事，林子辰比誰都清楚。
此刻聽秦川這麼一說，他並不感到意外。
而且，從秦川的這番話中，他證實了自己之前的一個猜測。
地球上還有其他古人類。
是這些強大的存在，讓地球一直沒被源地攻破。
“對了城主，您這邊有我們閣主的消息嗎？”
林子辰想起毫無音訊的祈清墨，趁著這個機會問一下秦川。
秦川是1號城池的城主，想必對源地的消息很靈通。
如果說有人知道祈清墨的行蹤，那秦川多半就是其中一個。
“你們的閣主，前段時間隻身一人殺進南荒獸界中，跟個女魔頭似的煉化了大量異獸，最後強行進入一處遺跡中，直到現在還沒出來。
秦川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接著又道：“像你們閣主這麼囂張的強者，我在源地待了上百年，還是第一次見到。”
閣主居然這麼猛？
聽完秦川說的話，林子辰感到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欣喜。
這麼久沒有祈清墨的消息，他心裡都做好最壞的打算了，擔心祈清墨是發生了什麼意外。
現在看來，這個擔心純屬多餘。
祈清墨遠比他想象中的要強大。
所以……閣主到底是什麼實力？
神話級？
還是什麼境界？
反正肯定比傳說級強……
林子辰心裡默默想道。
秦川拿起一個茶杯，倒上一杯熱茶放到桌上，對還站著的林子辰說道：
“坐下來邊喝邊聊吧。”
他說話的聲音很平靜，根本看不出剛剛殺過人。
而且殺的是懷有自己骨肉的情人。
有種帝王無情的冷漠。
林子辰拉開一張椅子，在秦川的對麵坐了下來喝茶。
神情自然。
動作自在。
一點都不拘謹。
秦川又抿了一口茶，問道：“你對你們天人閣的閣主了解多少？”
林子辰不假思索道：“除了知道她活了很久外，其他的信息都不了解，閣主非常神秘。”
這話不真。
他對祈清墨還是了解不少的。
畢竟他給祈清墨輸血的時候，沒少跟祈清墨聊天打發時間。
不過，對於祈清墨的了解，他隻會爛在肚子裡，誰也不說。
祈清墨是自己人，是經常給他投喂進化資源的義母，而城主秦川，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外人。
在外人麵前透露義母的信息，是一種很愚蠢的行為。
即便這個外人，是守護地球的一城之主。
見林子辰說不知道，秦川也沒有多問，隻是淡淡道：“你現在的實力已經很足夠了，往後的日子，多出去曆練熟悉一下源地的環境吧。”
林子辰：“城主說的是。”
他本身就有這個打算，之前已經跟傅州說好了，讓傅州出城曆練時帶上他和沈清涵。
“對了，你跟沈清涵的父母是怎麼回事，你們兩個進化天賦這麼高，為什麼你們的父母都是普通人？”
秦川忽然問道。
對於這個問題，林子辰根本回答不出來。
他強，是因為穿越自帶外掛。
而沈清涵強，這至今還是個未解之謎，誰都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這我不清楚，我也很困惑，明明爸媽都是普通人，為什麼我跟沈清涵的進化天賦會這麼高。”
林子辰回答道。
秦川點了點頭，沒對這個問題刨根問底。
因為他知道，林子辰自己都搞不明白其中的原因，刨他的根毫無意義。
辦公室裡的這場談話，最終持續了半個多小時。
聊的內容很雜。
基本就是林子辰在不停地問，秦川在耐心回答。
問源地的勢力。
問地球上的古人類。
問得很多，但得到的回答都很淺。
……
第二天早上，天剛蒙蒙亮。
林子辰和沈清涵一大早就在城門前等著，要跟傅州出城曆練。
“林子，怎麼這麼多人奸啊，居然連城主的秘書都是人奸，這個世界也太沒安全感了。”
沈清涵小聲地吐槽一句，儘可能不讓城牆上的守衛聽到。
昨晚林子辰一回來宿舍，就跟她說自己在辦公室裡遇襲了，襲擊者是城主的秘書。
她當時一聽說這事，感到很難以置信。
直到現在也還是如此。
時不時忍不住吐槽出聲，覺得這事很離譜，感到很不安。
林子辰解釋道：“地球現在的局勢有點看不到希望的意思，很多人都覺得地球遲早會被源地侵占，在這種情況下，人奸自然就多了。”
“林子，要是哪天地球真的抵禦不住源地的入侵，那我們也當人奸吧。”
沈清涵把聲音壓得非常低，幾乎就是隻有嘴型沒有聲音。
林子辰側頭看向她，表情十分凝重道：“身為地球人的我們，一定不能有這種想法，明白嗎？”
“我明白的，我就隨口說說，你彆當真。”
“就怕彆人會當真。”
“我知道錯了……”
沈清涵聲音弱弱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