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他的回答將代表他的治家態度,絕對含糊不得。
“使親弟有此問,是兄之過。”
洪勝先對洪範拱手回道。
然後,他第二句話陡然淩厲,正是對著洪平。
“使親弟發此無情無義之言,更是兄之過!”
“洪平,你現在去祠堂跪到明天天亮,然後抄寫一百遍洪氏家訓,三日後交給我!”
局麵急轉直下,洪平卻還屬於半懵的狀態。
他向來得母親與兄長疼愛放縱,突然遭到這般重罰,如何甘心?
但當洪平以委屈抗拒的目光望向洪勝的時候,得到的隻是加倍嚴肅冰冷的瞪視。
這縱橫族學的混世魔王哪裡知道,此時他麵對的不是兄長,而是圖大圖強圖人心的洪家準族長?
“兄長,我知道了。”
短暫的對視後,洪平便敗下陣來,連錦包都沒領,就頹頹然垂著頭,直接往祠堂去了。
而作為一切的始作俑者,洪範心中清楚,自己加入朱衣騎的事,再不會有阻礙。
······
三日後,五月二十一,午後。
洪家武勳堂。
在洪善的張羅下,洪範、洪勝、洪明三人相約在此會麵。
不過洪範到時,卻見到洪禮也在,與洪勝分坐左右上首。
他上前各自見禮,對洪禮依舊以教習稱呼。
“你已出族學,不必再稱教習。”
後者擺手道。
“按輩分喚我伯父即可。”
“我今日恰無事,正好聽善公說你要入朱衣騎,就過來看看。”
洪禮又狀若無事補了一句,示意洪範在他與洪善一側坐下。
在場五人中,以洪善輩分年紀最高。
但這老兒隻有內視境修為,嚴格來說算不上武者。
所以綜合修為、輩分、職務,以洪禮地位為最。
他也是當仁不讓,第一個開口。
“洪範,我知你向武之心甚篤,但朱衣騎不比其他去處。”
洪禮先來問洪範。
“你可要想清楚,進了這裡便要受軍令束縛,以後是真刀真槍,見生死真章了!”
“伯父,我已思慮清楚。”
洪範答複得毫不猶豫。
“加入朱衣騎,一是為武道精進,二也是為族中出力;身為洪家子弟,如何能退縮?”
“好,便是要你有此心。”
洪禮頷首道,複又看向洪勝。
“阿勝,我前幾日聽說,洪範這事你一時給不了話,可是有什麼難處?”
此話一出,洪範心中已明了,洪禮哪裡是湊巧來看看,而是專門過來為他掠陣。
說起來,這一老一小在族學中相處有兩年零八個月,但一直到前兩年半,都談不上什麼孺慕與知遇。
隻是最後這兩個月,見識了後者的武道精進與進取之心,教習與弟子間才真有了些師徒的名實。
而洪範最初想到的解決此事的途徑之一,就是尋洪禮出麵。
“伯父多慮了,家裡有能為的子弟入朱衣騎,哪裡能有什麼難處?”
另一邊,洪勝卻笑道。
“說來也慚愧,隻是我前幾日在修行上遇到些阻礙,一時對餘事有些疏忽懈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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