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烈擺了擺手,還刻意板起臉質問道。
兩人各自失笑。
“你現在隻是隊中後補,至少要將步射、騎射、步刀、馬槊,還有貫通境的殺法都掌握才能正式入隊。”
洪烈補充道。
“以你的悟性,我看三個月肯定能成了……”
傍晚時的演武場,堂兄弟兩人一前一後大步走出。
落在身後的洪範望著洪烈的背影,依稀窺見了其父洪禮年輕時的樣子。
······
兩個多月後,八月初六。
西北涼州,白天日照時尚有些熱意,但隻消太陽落山,寒意便立馬爬了上來。
夏日至此徹底地離去了,隻餘每天清晨時凝結的露水,作為彆淚。
此時節氣是以得名“白露”。
晌午時分,洪範帶著弓刀、騎著騸馬出城,自東南進山。
依舊是熟悉的林地,隻不過喬木樹葉大部分已經枯黃。
洪範牽馬入林,於枯枝敗葉上踏出一片秋聲。
“賓利,你就在這老實吃草,不要走動。”
他將黃驃馬係在一棵樹下,輕輕拍了拍馬臉。
忠心耿耿的“賓利”打了個響鼻作為回應,早就忘了自己曾經也是個帶種的。
在密林的掩護下,洪範先是練了幾通烙鐵手,複又拔出“王不留行”橫刀,演練刀術與“火烈刀”殺法。
不多時,周遭幾棵大樹又遭了災,被劈出好幾道焦黑傷疤。
及至真氣耗儘,洪範又以樹為靶,用自己買的竹箭練習速射。
角弓不需開滿,兩秒便是一發,算上拔箭與糾正姿態的功夫,半個小時已練了幾百發。
二十米距離,每一箭即使不中靶心,也不會偏出很多。
僅僅兩個半月,洪範憑借原本就超出普通人的智力,以及武道的加持,已然將弓、刀、馬、槊,連同炎流功的基礎殺法,全都練熟。
至於最重要的功體方麵,他自然也不會落下。
這段時間,洪範消耗了價值七八十兩白銀的武道資源,在貫通第二道正經“手厥陰心包經”之後,又將“手少陰心經”的九個大穴打通了四個。
單論炎流功的修為,他已經追上了年長十歲的蔣有德。
不過他的進步遠遠不止如此。
手指無聲彈撥,洪範將腳下荒沙大片揚起,籠罩了自身與周邊數棵大樹。
方圓十米內,風聲低沉嗚咽,陽光與視線一同被隔斷。
但在洪範的感知中,十步之內世界依然清晰。
因為被沙世界操縱的每一粒沙,都隨時在為主人反饋信息。
“從開始構思,到完成設計,再到今日實現,整整兩個月……”
洪範輕聲感慨,拔刀一斬,將身側卷入風沙的一片落葉切成兩段。
“這一招‘沙霧’,我總算成功了。”
散去沙霧,他還刀歸鞘,將一團砂礫召入掌心。
反掌一推,砂礫便化作三枚梭刺,閃電般跨越五米距離,釘入樹乾一寸。
這一招沙刺,相比沙霧更加簡單,一個月前洪範便已練成。
至於邊上的賓利早就看得雙目呆滯,連嘴裡的青草都忘了咀嚼。
【若是生死相搏,我現在以一對多,勝過三到四個蔣有德應該不成問題。】
洪範一邊思量,一邊將訓練場恢複原狀。
【沙世界如此強力,也難怪先天境界的驚沙星君一人足以扭轉金海戰局。】
PS:今兒鬨鐘鬨了幾回都起不來,到底是禮拜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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