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到或許能讓他們因功升遷回州府西京!
“大,大監造?”
這回是賈子勇被嚇得合不攏嘴。
“那可是正三品啊,比郡守還高,一般的元磁宗師也比不得……”
朱經賦小聲說著,忍不住上下打量洪範。
“你懂個卵?當郡守才用得了多少腦子,能更新數術大道的才是鳳毛麟角!”
錢宏當即不屑。
幾人說話的檔口,洪範心中已有權衡。
論權勢,器作監遠超洪家,與朱衣騎完全不是一個層麵上的勢力。
但正因如此,它作為大華一等一的實權部門,傳聞中在修習武道方麵受到極大限製。
洪範此時對其中關節缺乏全麵認識,卻是不願意輕易闔身押注。
於是,他梳理完心緒,給出回複。
“我是洪家長房子弟,從小受家訓熏陶,一直致力習武。”
“至於數術,隻是修行之餘的愛好。”
“如今我突破貫通境未久,並在朱衣騎中任事,實在難以一身效命二職。”
他說著微微欠身,為拂了對方好意致歉。
聞中觀卻毫不失望:“原來你在擔心這個。”
對於洪範的想法,他不僅不覺得冒犯,反而非常理解。
大華九州,武道是千百年來的根本,是圭臬,是正途。
與之相比,不管是文學、策論還是數術機關都隻能等而下之。
正所謂“一力破萬法”。
換句話說,聞中觀剛剛的勸說就像是前世教練攛掇優等生練體育,被拒絕那是很正常的。
“洪公子不必擔心,我給你的這個大匠官身可以不履常務。”
他繼續提高條件。
“而且器作監正七品以下,不強製轉修功法。”
“你照常練武,隻需在數術上像原來那般用心;平時若有疑難,可以隨時來找我或者錢宏討論。”
“此外,除去正八品的品秩,大匠一年四百石的俸祿給你照發。”
“隻有一點——你這篇泰勒公式,要掛在我金海器作監名下,報給州裡。”
聞中觀一口氣說完。
而錢宏生怕洪範不滿,立刻補充:“你不必擔心我們搶伱的成果,作者名字依然是你,隻是算作金海器作監的產出。”
正八品的級彆,一年二百兩銀子的俸祿,還不用承擔任何責任……
條件給到了這個地步,再挑剔那是不知好歹了。
“如此厚愛,洪範受之有愧!”
洪範歎道。
聞中觀聞言隻是歡喜大笑:“我們器作監富甲天下,連朝廷國帑每年都指著我們多繳盈利,一點點薪俸算不得什麼。”
“這樣,我現在就去給你辦理職位手續。”
錢宏急不可耐道,似乎生怕眼前之人反悔。
“你將泰勒公式的推演再檢查一遍,把那些新符號注釋好,我好儘快送往州裡審閱。”
自覺前途有了轉機的聞師匠同樣心情大好,拍了拍洪範肩膀,囑咐道。
而後者則提了最後一個要求。
“師匠,我希望器作監不要透露我晉升大匠的消息。”
他拱手說道。
“啊,我懂我懂!”
聞中觀立刻回應。
“你是怕出名後身邊多出些趨炎附勢之輩對吧?”
“嗨,我們這類人,就沒幾個喜歡浪費時間在社交上的。”
另一邊,錢宏也心有通感,連連點頭。
不論哪個時代,真正喜好鑽研的知識分子大都不喜歡被“盲流”們打擾。
實際上兩人卻誤解了洪範的用意。
他其實是擔心出名太快會掀了自己的老底。
畢竟十七年來,劉嬸、洪福等人都知道洪範屋裡紙都沒幾張,平時更從未花時間研究過什麼數術。
PS:又胃動力不足,吃了兩顆嗎丁啉還是不行。
難受得睡不著,乾脆起來先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