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我若修習《修羅鬥戰經》,縱使入了氣境也是步步維艱。”
“既如此,便不如去做緹騎,選擇一門適合自己的二品功法了。”
聽了這番因果,洪磐默默頷首。
修羅宗曾先後出過兩位武聖,雖然都已故去,但在涼州名聲依然如日淩天。
在座好幾人心頭未必讚同洪範的做法,但礙於身份不敢說什麼。
這檔子事聊完了,眾人又感慨了一番金海血戰,以及一人一馬一路過來的情境。
待敘情稍減,已經是半個時辰過去,洪磐便起身要帶洪範去住所。
這住所卻不在院內。
洪範跟著出了門。
兩人轉出了青蓮巷,百十步出去,見到個四進的院子。
院子也掛著匾額,用金漆書寫,竟然是“朝日府”三字。
洪範看得一愣。
洪磐見狀來笑,當先推門進去。
院子裡頭打掃得很乾淨,庭柱明顯新上過漆,家具一應俱全。
洪範被引著轉過整個四進院落,發現足有十幾個房間,前後兩口水井。
後院的花園則換成了六七百平米、修整好的練武場。
以規模和配置論,彆說與金海城那個原版的朝日院相比,就連洪堅的雄光院都要被比下去一籌。
“這宅子如何?”
洪磐問道。
“無可挑剔。”
洪範回道。
“嘿,位置雖然不能說是很好,但絕對不偏僻,勉強配得上咱家的星君。”
洪磐說道,顯然很滿意侄子的回應。
“我可是挑了很久,最後花了三千五百兩!”
洪範聞言咋舌。
金海城繁華地段的一居室隻值六、七兩銀,門麵兩間、往裡四層的宅子也不過一百二十兩。
三千五百兩的大院,哪怕在西京也算是豪宅了。
“這麼大的宅子,我一個人用?”
洪範遲疑道。
“太過浪費了……”
“唉,這是我回來前與你武叔、禮伯商量好的。”
洪磐擺了擺手,以長輩口吻說道。
“咱家在金海那是地頭蛇,但這西京就不同了。”
“不論是入修羅宗還是緹騎,你在西京都得要有些產業,這樣與人交往才有底氣。”
“若是住在我那,多少會有不方便的地方。”
這番道理洪範心裡自然是明白的,也了然為何對方要撇開兒子、下屬,一個人帶自己過來。
“明白了,謹遵伯父吩咐。”
他不再推辭,行了一禮。
“這就對了!”
洪磐拍了拍侄兒肩膀,又提了些細致吩咐。
“房契、地契我都帶來了,這就交給你,可一定要放好。”
“這幾日我會遣幾個小廝過來灑掃,等你安頓好了再讓金海那邊的院裡人過來。”
“不用有啥負擔,族裡現在財大氣粗,這無非是把現銀換做房產,算不得花銷……”
洪範仔細聽完,倒是有些明白族裡上一輩為何是洪磐常駐西京、打理生意。
逛完新朝日院,兩人回了洪氏府邸。
然後與早先見過的眾人一起,步行至瑤河畔,為洪範接風洗塵。
地點選在東城一間臨河的酒樓。
酒樓名為“興盛堂”,三層兩進,帶著個中等大小的後院,在西京隻能算是中等檔次。
但與彆處不同,這是洪家自家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