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器作監出產的劇毒,萃取於箭毒馬錢子,價格很貴。”
白嘉賜搶先解釋道,望了那幽藍色一眼,頗為敬畏。
“那玩意是真正的見血封喉,中者會窒息而死,比什麼砒霜不知道強到哪裡去了。”
“不是說最好要活捉嗎?”
洪範問道。
“抓活的是最好;這用來以防萬一。”
武如意答道。
“具體的東西,我們路上說……”
她說完雙腿一夾白馬,當先奔出。
四人一路往西南驅馳。
為了配合剩下三匹普通戰馬的速度,紅旗被迫收著跑,不忿得磨了一路的牙。
在路上,洪範才具體了解到目標的情況。
竊取木芯的兩位武者在西京周邊道上頗有些名聲。
一位諢號“草上飛”,以速度自負,渾然六脈修為。
另一位諢號“蠻熊”,以力量聞名,渾然七脈修為。
兩人聚集有幾位貫通手下,收攏了三十幾位家丁,平素沒少乾欺男霸女的勾當。
小半個時辰後,按照城守府給的地址,洪範幾人尋到了人犯此前的住處。
一個位於西京城外西南麵四十裡處,名叫“得錢莊”的小莊子。
莊子此時已經是空無一人,裡頭各個房門都敞著,隻留下些不值錢的衣衫雜物。
四人分頭檢查,以節省時間。
“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被帶走了,沒有找到蟬無鳴的木芯。”
詹元子說道。
“從生活痕跡看,原本這裡應該有住了四十二人。”
“我問了守在這的兩位捕快,人犯是寅時正走的。”
武如意第二個說道。
“昨夜暴雨,車轍都被衝刷得一乾二淨,他們隻知道最開始是往南,具體去向也不清楚。”
她蹙起眉,眉心多了道豎線。
“現在還不到辰時正,攏共隻過去兩個時辰。”
洪範看了眼還遠未到天中的日頭,接過話。
“我查看了馬廄,最多隻能蓄養十匹馬。”
“馬槽裡有些剩餘的精糧和清水,紅旗正賴在那吃喝,顯然還很新鮮。”
武如意聽到這裡,明白了隊友的意思。
“十匹馬,四十二個人,還有那麼多財貨,他們必然是馬車運貨、人步行。”
她將拳頭砸在掌心。
“頂著暴雨用兩條腿趕路,兩個時辰最多跑出去四十裡,而且無法脫離大路!”
武如意說著,看向白嘉賜。
後者也不負她期望。
“我已經記住了這裡的味道,又臭又辣,衝得很!”
白嘉賜難得自信道。
“隻要能追到目標二十裡內,哪怕中間下過暴雨,我也有把握跟上……”
諸事議定,洪範去馬廄喚紅旗。
食虎獸流連豆餅蛋碎,扭捏著不肯走,直到挨了主人一個結結實實的逼兜。
得錢莊外,四匹馬撒蹄向南,很快消失在兩位捕快的視線。
PS:今日比較難寫,兩章的總更新量比以往少兩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