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紀靈若就去談家找談盛楠了,隻是管家卻告訴她談盛楠出去了,至於去了哪裡,紀靈若心中也有些答案。
來了報社,紀靈若一眼就看到了興致勃勃的談盛楠。
“唉?若若你怎麼來了?”
“今天大年初一,怎麼還來報社?”紀靈若上前,坐在了椅子上。
談盛楠吐了吐舌頭,“這不提前了解一下工作嗎?我在家閒著也是閒著,還不如過來,先上手學學東西。”
真是個好學的乖寶寶。
紀靈若無奈的笑了一下。
“若若,過兩天和我一起去祭拜我爸媽吧?”談盛楠語氣低了下來,“他們走了,也是會想我們的,我想告訴他們我現在一切都好。”
她繼續說,“如果爸媽在泉下有知,他們也是希望我們能幸福快樂的。”
談父談母也是自小看著原主長大的,也心疼她在紀家的遭遇,想要將她認過來當乾女兒,卻被紀父和混不吝的紀耀祖罵了一通。
說他們不安好心,想要毀了紀靈若的清譽,害她將來嫁不出去人,隻能給談父做妾。
這麼荒謬的言論,可把談宅一家人氣得夠嗆,隻是這些氣卻沒有針對原主,而是針對紀家的其他人。
等人離開後,紀父怒氣衝衝,將原主打了一頓,說她小小年紀不安分,就會勾搭男人,於是罰在祠堂外跪了幾天。
中間下了一場瓢潑的大雨,原主就這麼在冰冷的雨水中跪到昏厥。因為原主是不配進去祠堂的,所以隻能跪在祠堂門外的空地上,看著那四角的天空,將她牢牢困在裡麵,動彈不得。
也正因如此,為了原主好,談父談母也很少會登門拜訪了,女兒將他們給的東西,都會悄悄與原主分享,分原主一半。
談父談母發現以後,就都準備了足夠了分量的,談盛楠還以為父母不知道,洋洋得意於自己的小機智。
有一年冬天,談母給女兒準備了兩件貼身的羊毛衫,談盛楠發現兩件尺寸有些不對,於是就問了出來,“媽,怎麼這兩件衣服大小不一樣嗎?”
“哦,另外一件是按照隔壁那小姑娘身材來的,她比較瘦小,我就做小了一些,對了,你爸剛從外頭買的雪花膏,等下也給那小姑娘送一瓶去。”
談盛楠這才驚覺原來爸媽什麼都知道,自己還以為隱瞞得很好,原來她才是那個大傻瓜。
那羊毛絨貼身保暖的衣物,就這麼溫暖著原主的身,往常冬日裡她雖然穿的不少,但那些舊式衣物太過繁瑣,很重也不怎麼保暖,也是有保暖的舊式衣物,但是那些東西紀母是不會給她買的。
她度過了一個溫暖的冬天。
看著麵前有些難過的談盛楠,紀靈若溫柔的回道:“好啊。”
往年原主總會找機會悄悄溜出去,買上一捧白雛菊,戴著談盛楠送她的綠絲巾,來到談父談母墓前祭拜。
也隻有這一天,她才會戴上珍貴的綠絲巾,談盛楠出國留學不在國內,原主發了幾封電報,可惜石沉大海,沒有收到回音。
她不知道談盛楠是否也遭遇了意外和談父談母一樣死去,所以就隻能用這種方式,帶著“談盛楠”來祭奠她的父母。
不過今年不需要了。
“楠楠,有兩件事情我要告訴你,一件是關於我的,另外一件是關於你的。”紀靈若認真的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