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樣大家直接死了解脫不就行了。”高大男撇了撇嘴,顯然是沒有把眼鏡女的話放在心上。
眼鏡女餘安冷笑一聲,直接死,想得倒是輕鬆。
先不說本人能不能下的去手,大部分人還是渴望活著的,少部分厭世的除外,選擇結束生命終止這場噩夢,並不是所有人都能下得去手的。
就算真的下得去手...
餘安忽地打了個哆嗦,它會懲罰所有自殺的人。
餘安想起死在自已麵前的好友,當時她雖下不去手跟著朋友一起去死,但還是衷心覺得朋友解脫了,隻是沒有想到,朋友“活”了過來,以另一種混沌的形式,成為了這場夢的nc,成為了這些噩夢中的一部分。
再也回不去現實世界,每次隻有片刻的痛苦清醒。
原靈若並不說話,她在思考著餘安的話,這樣的話,那她豈不是每天晚上睡覺都會經曆這些噩夢?
與其他人帶著惶恐和不安不同,原靈若感受了一絲興奮,就好像平靜生活的湖水被激起了層層漣漪。
“那麼,我們該如何醒過來?”原靈若問,既然是夢,那總會有醒過來的法子。
“找到一扇散發著白光的門,打開它,你也就醒過來了。”餘安回答道。
這並不是秘密,每次通關提示都會提到找到門。
爆炸頭李雷張望著天空,明明是蔚藍色一片,卻又帶著幾分虛假,好似能從邊角撕出一道口子來。
高大男王大還有些不當回事,知道是夢後有些肆無忌憚起來了,他吐了口口水,“怕啥,大不了就睡一覺好了。”
餘安眼裡閃過一絲厭惡,顯然這個男人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我們還要等多久?”原靈若看出來這兩人似乎在等著什麼。
“不知道,等人齊了就開始了。每次它拉的人是有限的,也不能一次性拉上許多人,或許一個小時,又或者是一個月。放心吧,在沒開始之前,你是不會感覺到饑餓的。”餘安也跟著李雷,一同望向天空。
操場上的學生穿著紅白校服,有的跑著步,有的則是踢著足球,但都有一個共同點,他們的臉都是模糊一片,看不清。
原靈若似乎能看到那個“足球”,黑白纏繞的格子,黑色滲出許多絲線,不像是染料,更像是...人類的頭發,而那白色的部分光滑細膩,應該是由生物的皮製作而成的。
察覺到旁人的目光,那踢著足球的學生緩緩轉過了頭,追尋著探究而來的目光。
原靈若麵不改色,轉了個方向,學著李雷和餘安,望向天空。
倒是王大發現有學生看過來,直直對上了紅白校服學生的眼神,還狠狠地瞪了好幾眼。
踢著足球的學生模糊的臉龐在這一刻似乎有了五官,細細看去還有幾分王大長相的影子,而王大還恍若未覺,繼續對那學生翻了好幾個白眼。
每次翻白眼的時候,學生更靠近了王大一點。
突然憑空出現了兩個人,中斷了王大的動作。一個長相猥瑣的男人,還有一個圓圓臉蛋的女生。
“寶寶,這是哪裡呀,我好怕。”張圓圓對著黃壯撒嬌,還不忘放電。
“這是一場夢。”李雷好心道。
“圓圓,不怕。”他掐了一下女朋友的手,張圓圓吃痛叫了一聲。
有痛覺,根本就不是夢。
“放屁,我警告你們,趕緊把我和圓圓放走,不然我們就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