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靈若起身,目光落向池中新荷,“淮州路遠,山匪眾多,狀元郎一路上還是走官道為好。”
若是她沒有記錯,原劇情中,這個新科狀元郎就是死在了赴任的路上,被淮州的山匪殺死。
她隻是建議,這個新科狀元若是不聽,那說明他命中有此一劫。
“好。”
一隻蜻蜓盤旋飛舞,落在了女子的發髻上,林逍伸手將蜻蜓抓去,翟靈若下意識扣住他的手腕。
她不習慣陌生男人的靠近。
“夫人,蜻蜓。”
意識到是誤會之後,翟靈若連忙鬆開林逍的手腕,不知道為什麼,她似乎感覺到背後冷颼颼的,像是被什麼危險的東西盯上了一樣。
“啊,不好意思。”翟靈若朝著他抱歉的笑。
林逍搖了搖頭,手腕上傳來痛感,上麵還帶著一道紅印。
“林某離席太久,也是時候該回去了,夫人。”他的話語帶著不易察覺的溫柔。
“有緣再見了。”林逍的聲音很輕,聽不真切。
林逍走後,翟靈若又看著池中的新荷,背後突然傳來動靜,她以為林逍是漏下了什麼東西沒拿,回頭道:“林...”
來人一身玄色緊身長衫,墨色腰帶將他精窄的腰腹束上,隱隱能窺見他緊致結實的肌肉曲線。
麵前卻不是林逍,而是晏珩。
翟靈若無意識後退了一步:“晏大人,你怎麼也在這裡?”
晏珩目光陰冷,整個人仿佛處在爆發的邊緣:“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你想見到誰?那個新科狀元郎?”
好吧,敢情是剛剛的獨處被晏珩看到了。
“嗯,隻是舊識,你彆多想。”翟靈若趕忙解釋。
舊識?晏珩冷笑;“你可真行,侯府一個,府外一個,如今卻還要有第三個,夫人可真博愛。”
好大一股子醋味。
哪來這麼多個,她隻有他一個,而且都應付不過來好嗎?
也不知道前些日子晏珩發什麼瘋,她一吹哨子他就冷臉過來,喊他晏大人他就生氣,隻有在床笫之間,她喊他夫君,他才會放過她。
“他不是我新找的姘頭。”翟靈若連忙補充道:“我隻有你一個姘頭。”
隻是解釋的話語卻好像更加奇怪了。
晏珩的神色卻更加陰鷙,她把自已當成什麼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拿來報複丈夫的第三者?
“晏大人,你不要生氣嘛。”翟靈若本想抓住他的衣袖撒嬌,又想起這是公主府,還不能太過放肆,隻得換了一個方式,用言語安撫。
“那個林逍我真的不熟。”
“名字都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