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看向翟靈若的眼神,恨不得將這個背叛她孫子的人淩遲處死。
“呀,祖母,怎麼拿這種眼神看我?可不是我叫江淮青上去那山,也不是我叫你中風癱瘓。”
翟靈若又無辜道,“也是,祖母你如今死了兒子又死了孫子,甚至因著好曾孫帶著那女子過來,你才會受到刺激癱瘓,可真是可憐,不過你放心吧,丫鬟會好好照顧你的。”
至於會怎麼照顧,那就不是她該考慮的事情了。
上京今日下了一場春雨,潤物無聲,整座上京都籠罩在一片霧蒙蒙之中。
屋內的男子將白玉鳳蝶翠玉簪插入女子的發髻中,看著鏡中女子嬌俏的容顏,忍不住吻了吻她的側臉。
“江淮青回來了?”
晏珩動作一頓,眼底微不可察閃過一絲妒意。
“嗯。”
江淮青和黎欣棠是回來了,隻不過一人腿瘸了,一人眼睛瞎了。
況且,江淮青如果死在青州還好,但是他沒有死,那麼這玩忽職守,不聽指揮的罪也要治了。
還有那個罪臣之女的外室,之前江淮青用了的隱秘手段,背著天家,將那女子從教坊司弄出來,也是欺君之罪。
晏珩絕對不是記仇。
“唉,”翟靈若輕歎一口氣,而後似笑非笑看向晏珩,“看來江淮青還未死,我怕是成不了寡婦了。”
“若,與他和離。”晏珩再也不想忍了,那個江淮青算什麼東西。
翟靈若輕笑:“靖安侯府家大業大,世子也是芝蘭玉樹,除了外頭有外室,還有個兒子,其他也不是不能接受。更何況,他如今腿瘸了,正好也能乖乖的待在府中,也不會往那些地方亂跑了。”
她頓了頓,“我不和離。”
晏珩冷臉,深邃的黑眸宛若結了一層寒冰,他的聲音帶著慍怒,“那我們是什麼關係?你不願意給我個名分?
“姘頭。這樣不好嗎?你不用對我負責,我也不用對你負責。”
果然隻是肉欲關係,晏珩隻覺得渾身上下都蓄滿了無邊的怒火,他的呼吸越發深重,周遭的空氣似乎凝結成冰。
“那我定然好好‘伺候’夫人。”說罷,他起身而上,堵住她想要開口的話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翟靈若隻覺得筋疲力儘,她強撐著抬起手,撫摸著晏珩的冷峻的臉,“指揮使大人,還生氣呢?”
“怎敢,我一個小小的姘頭,哪來資格生氣。”晏珩雖這麼說著,冷峻的神色卻絲毫不改,他氣狠了,往日的理智也不存在,說話也變得陰陽怪氣起來。
見差不多了,翟靈若也不逗弄他了。
“好了,我雖然不和離,但是,我也沒說不休夫啊。”
晏珩意識到了什麼,“你……”
翟靈若仰起脖頸,直接在他薄唇上吻了他一下,她笑意盈盈,帶著無邊繾綣溫柔:“夫君。”
這是除了床笫之間和對少年時候的自己之外喊他的第一聲夫君。
又是一陣天旋地轉,她無力的抓緊了身上人的結實的臂膀。
翟靈若忍無可忍,抬起手給了他一巴掌,這人都不用休息的嗎?
隻是她用力的打完那一巴掌後,手卻被晏珩握住了,他吻了吻她的掌心。
感受到掌心傳來的濕潤的觸感,翟靈若不由得在內心吐槽,不是,這人屬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