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有錢,他那裡還有幾天前從夏茵月那要過來的錢,剛好是一萬塊。
傅溫言隻是說自已母親病情惡化,需要錢,這個傻子就又轉錢給他了。
躺在病床上的小黑痛苦的嗚咽著,傅溫言卻神色不明。
等到夏茵月千辛萬苦,嘴皮子磨破,終於從老板那預支工資過來的時候,小黑已經走了。
狗狗的屍體冰冷的躺著,夏茵月隻覺心涼得可怕。
她抱住傅溫言,眼淚止不住的流。
“溫言,小黑走了,都是我不好,我沒有快點攢夠錢。”
“彆哭,它不會希望你哭的。”傅溫言最終還是眼睜睜看著這隻狗死在了麵前。
即使救治這隻狗的錢,還沒有爺爺底下那隻威武大藏獒的狗糧貴。
她的聲音破碎:“我隻有你了,傅溫言。”
夏茵月將小黑的屍體埋入土裡,靠在傅溫言的身上,將他當作支點。
夏茵月依舊會喂流浪的貓貓狗狗食物,隻是卻再也沒有養過寵物。
經曆了寵物的生死,她發現自已其實不能接受他們消失在自已的麵前。
那種無力感。
要是她足夠有錢,她就可以救它了。
所以當傅溫言出事躺在醫院的時候,夏茵月看著卡裡那不多的餘額,想也不想的就跑去賺錢。
她把卡裡的錢全都交了費,可還是不夠傅溫言的手術費。
再看到在乎的人因為沒有錢生命慢慢消逝在自已眼前,夏茵月做不到。
她失去了小黑....
她不想再因為沒錢而失去對自已好的男友。
賣手機,去酒吧駐唱,賣血,預支工資,她什麼都乾,可還是遠遠不夠。
剛好做家教的學生家長需要一個舞伴,這個學生的父親十分有錢,和妻子離婚已久,舞會缺個舞伴,夏茵月便答應了。
拿到了一筆豐厚的錢,後麵學生家長經常聘請她陪同應酬,畢竟作為暴發戶土老板,身邊總是得帶著個漂亮女人撐場麵。
夏茵月也因此湊夠了足夠的錢。
學生家長問她為什麼要這麼拚,夏茵月告訴他:“因為我不能讓我的男朋友去死。”
終於將手術的錢湊夠了,夏茵月將錢轉了過去,自已則因為這些日子的勞累暈倒。
等到醒來已經是兩個星期後,夏茵月前往醫院,卻被告知傅溫言早已出院。
與此同時,她也收到了傅溫言發來的消息。
分手。
短短兩個字。
之後就像是杳無音訊一般,夏茵月再也沒有看到過傅溫言,也沒有他的消息。
唉,早知道就不救這個沒良心的小子了。
她的小錢錢,等再見到傅溫言那個男的,一定要叫他還錢。
其他人得了病醒來後都是對身邊傾儘全部的人掏心掏肺,傅溫言倒好,得了她的錢治病,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說分手消失跑路。
“汪...”
小黑狗又弱弱的叫著。
夏茵月將它抱了起來,當注意到那條明顯與其他三條腿短了一些的後腿時,渾身一顫。
“小黑?”
“汪汪汪!”
她要帶小黑去醫院檢查。
季柏希和楚靈若也在醫院碰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