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高高在上的出現,用一種上位者的姿態,睥睨著夏茵月。
再問她有沒有過後悔拋棄自已,要知道他傅溫言現如今可是傅氏的掌權人,無數人想要討好的存在。
他從來都沒有在誰身上吃過虧,吃過苦。
除了夏茵月這個女人。
他陪著她一起當窮學生,陪著夏茵月一起住在老舊發白的小區,又一起吃苦,受了那麼大委屈。
傅溫言想,他原本都打算放下過去,放過夏茵月了。
可偏生她拋下重傷的自已走了。
當真可恨。
相框中抱著黑狗的女人笑得格外燦爛,像是從來都沒有沾染過絲毫陰霾。
“溫言。”
傅溫言回過神,望向進來的女人,“姑姑。”
“喲,還在看人家小姑娘啊,我不是都和你說了嗎?放下過去,放下仇恨,你爸媽的死也與她無關...”
“姑姑!”傅溫言出聲打斷,“我自有自已的考量,你不要乾涉的我的想法。”
傅溫言的姑姑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那日在醫院,和傅溫言說的那些話是對的還是錯的。
當時傅姑姑終於找到被接回來不久又叛逆的出走的傅溫言,彼時他正進行著手術。
傅姑姑連忙問醫生:“情況怎麼樣,需不需要我去繳費?”
她來之前已經了解過情況了,這個侄子陪著一個女孩玩著貧窮遊戲,那個女陔手裡也沒有多少錢,根本不夠侄子的手術費。
“手術費夏小姐已經轉過來交過了,病人情況正在好轉,估計過幾天就能清醒。”
傅姑姑一愣,怎麼也想不到這個貧窮的小姑娘居然能拿出來這麼大一筆錢救侄子。
借著傅溫言昏迷的這幾天,她也去調查了夏茵月,自然而然得到了那些她陪同著家長應酬的照片。
隻是單純的喝酒,並沒有做什麼,結束後也很快就回去,前往便利店兼職。
想到自家侄子接近這個姑娘的目的,是為了讓這個姑娘失去一切,傅姑姑心就有些不忍。
傅老爺子還有她和傅溫言說了無數次,他的父母的死是意外,也有他們自已的責任,可傅溫言從來都沒有聽進去。
夏茵月的父母早就因為經濟罪進去了,傅姑姑也查到了夏茵月十幾年來一直都待在鄉下,也知道了夏茵月自小經曆的那些事,被熟人猥褻...
不像她的妹妹,自小待在身邊,享有父母的愛,甚至夏父夏母出事後還將所有的錢都給了夏茵月的妹妹出國。
遭受父母進去這麼大的打擊,背負了這麼多的債務,卻還考上了大學,一直勤工儉學攢錢,想要還下父母所欠的債款。
而自已的侄子,則是接近夏茵月,虛構了一個鄉下的母親,每回都找夏茵月要錢。
侄子明明有錢救和夏茵月一起養的黑狗,卻還是冷漠的看著夏茵月東奔西走。
甚至現在人家姑娘為自家侄子還進了醫院昏迷不醒。
傅姑姑都有些可憐她了,想讓侄子放過人家姑娘,趕緊回來繼承家業,彆再玩那些無聊的貧窮遊戲了。
所有她拿出來那些照片,告訴侄子在他重傷昏迷的時候,夏茵月攀上了其他有錢男人,丟下他跑了。
“你父母的死是意外,他們闖了紅燈,也有責任....”傅姑姑又說,“彆再待在那個小姑娘身邊了,早點回來繼承家業,老爺子都想死你了。”
完全沒有聽進去的傅溫言死死地盯著照片中和其他男人站在一起的夏茵月,冷笑道:“我知道了,姑姑。”
熒幕中接受采訪的夏茵月光彩奪目,傅溫言嗤笑,將相框收好,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個扶月傳媒,簽約了夏茵月,壞了他的好事。
不過沒關係,他還有其他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