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沒有看清索斯是如何反擊,斯爾蘭家主就倒在了地上,昏了過去。
現場瞬間混亂成一團。
索斯歪了歪頭,似是不解為何斯爾蘭家主突然動手。
那個男人是她的父親,他沒有殺了他。
長老也有些傻眼了,怎麼也沒有發現事情的走向會變成這樣。
他知道自家家主冷若寒冰,性子孤僻無常,實力強悍,可也不能當著斯爾蘭家主的麵,挑釁斯爾蘭啊。
顯然,那句讓聖女成為奧克家主妻子的話,長老並沒有當真,隻以為家主是在替奧克家族出氣。
斯爾蘭靈若揮動白色長袖,柔和光球飄向斯爾蘭家主的胸中,隻一會,斯爾蘭家主就醒了過來。
實力的差距相差過大,斯爾蘭家主也不想著動手了,咬牙切齒來到了長老身邊,“斯爾蘭答應你的提議。”
比起不靠譜的讓女兒成為奧克家主的妻子,還是一同去王室那裡請罪比較好。
奧克家主開的玩笑也太過分了,可是如今斯爾蘭卻不能得罪他。
真是可恨。
靈若緩緩走了上前,右手覆在胸前,對著奧克家主行了一禮,“我為父親的無禮向您道歉,也希望您以後莫開這種玩笑了。”
至少在明麵人看來,是斯爾蘭家主先動的手,即使奧克家主有錯,可在眾人看來,先動手的斯爾蘭,就是不占理。
為了斯爾蘭家族和奧克家族不再打起來,作為聖女,代表著斯爾蘭和聖庭的靈若必須出麵,給奧克家族一個“交代”。
斯爾蘭家主也知道自己衝動了,給女兒留下了爛攤子,這個時候也是不敢再刀刃相向了。
“無事。”
索斯的心尖像是被羽毛撓了一下,肩膀上的傷口還隱隱作痛,可他卻又不想殺了這個女人。
還是頭一次,有人敢這麼大膽觸碰他。
一旁的長老望著這一幕,那個聖女,明明雙眼不能視,卻能精準的走向家主,看來實力也是不俗。
“奧克家主,這是賠禮。”
掌心凝聚著一團光球,靈若伸手,將它放在索斯的指尖。
若有似無的,她的小拇指碰到了他的手背。
自手背的寒涼攀附上她的小指。
事情已經解決,靈若也不留在這裡了,跟著侍女回到了聖庭。
她倚靠在馬車上,用手撐著邊緣,思索著那個男人的身份。
奧克家族的家主怕不是換了個人。
也換了個芯子。
奧克家族的法術一直是以火係為主,方才索斯出手極快,旁人沒有看清,可靈若卻感知到了。
奧克家主使用的並不是關於火係的術法。
而是極致的冰雪,極致的寒涼。
冰雪是水的另一種形態,水火不容,即使奧克家主天賦異稟,再怎麼厲害,也斷然做不到修煉會傷害己身的冰法術。
冰火交織會抑製火,而奧克家主又是以火係術法聞名,火之術更是修煉到了極致,噬火如命,修煉沉迷。
怎麼可能會給自己添堵,修習會抑製火係術法的冰係法術。
馬車繼續行駛著,聖庭專用的聖馬,一個時辰就能從遙遠的斯爾蘭領地回到聖庭。
靈若偏頭“看”向馬車裡的人,“是嫌肩膀還不夠痛嗎?”
“嘖嘖嘖,你怎麼不殺了那個口出狂言的男人?”索斯仗著靈若看不到,默默又移過去了一些。
她一定不會知道,自己與她的距離是多麼的近,她隻要動一動手指,就能觸碰到他懸浮在上麵的掌心。
殺了你麼。
靈若隻覺好笑,但麵上不顯:“我殺不死他,也殺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