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頤再怎麼樣終究在許妙容麵前也得壓抑著性子,這裡不是大楚,她也不是那個能夠囂張任性的公主。
“說的也是,太子妃喜歡你,那你便時常過去與她說說話,你也好出去散散心,我知道你每日總是待在棲霞院裡,就是不想碰到楚頤,不想再有什麼爭執。
我不想你總是一個人悶著,所以說現在有芊芊能夠陪你,可人終究還是需要出去走動走動。“
楚心做的一切,蕭止不是不知道不是感受不到,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覺得愧疚。
其實明白楚心不想和楚頤發生爭執,因為也會讓他不好過,無論偏袒誰都會是傷害。
“所以說我們才是心有靈犀,最了解對方的人,哪怕不說出來心裡都懂。”
楚心滿意的笑了,就說這麼多年的感情怎麼可能會輕而易舉的消失呢,這些這些記憶始終都是會存在的。
“芊芊那丫頭最近在搗鼓著一些香料,小小年紀做出來的香道也是挺好聞的,原來她爹娘曾經便是做香料生意的,自幼便學習到了這些。”
楚心像是有著說不完的話一樣,說著最近以來發生的各種事情,好不容易能夠見到蕭止一次,便想著將積攢下來的話一次性全都說完。
“是嗎?”蕭止當作不知,好奇地問著,“沒想到她倒是挺機靈的,想要什麼直接讓下人去買,下人應該要找一些自己喜歡的事情做。”
“是。”
楚心笑道。
一夜好眠。
第二日蕭止下王朝準備回府,卻是被人叫住,原來是宣王身邊的人邀請去宣王府一聚。
蕭止挑挑眉頭,便知道這又是為了什麼事。
宣王早就已經等著了,這幾日雖說沒發生什麼事,可到底還是覺得心裡頭有些不安寧,一定要將人叫回來親自過問一下。
太子皇兄讓蕭止去宛縣查看,擺明的就是有些懷疑,若是查不出什麼也就算了,要是真的查出來什麼的話…
“不知宣王兄找我是有何事?”
蕭止雖說知道是為了什麼事,可也隻能當作不知,也隻有太子皇兄對他抱有善意,其餘的人也都不過如此。
“我還記得年幼時見過你一麵,那時候你瞧起來很是可憐,隻能任人欺,你後來又去大楚做了這麼多年的質子,這是因為這麼多年的質子才讓父王對你愧疚,封了你為襄王。”
宣王話裡話外顯然有著嘲諷,他向來是看不起自己這個弟弟,不過這是奴婢生的罷了,怎麼配和自己稱兄道弟的呢?
蕭止沒有說話,神情淡淡的。
“太子皇兄前段時日讓你去了宛縣,那你情況如何,與我說說。”
其實看這事情多半也沒發現什麼大事,要不然太子皇兄如何能忍,隻不過是他自己心裡有些不踏實。
“那裡情況一切都好,多虧宣王兄一開始賑災有功,那裡的百姓生活一切都好,父王還因此誇讚過王兄。”
蕭止倒也覺得原來自己說起謊來倒也是臉不紅心不跳,是那麼的自然。
“如此就好。”
宣王滿意地點頭,他從未將這個弟弟放在眼裡過,覺得自己做下的事竟然是天衣無縫,也找不出什麼問題。
坐在回府的馬車上蕭止倒是諷刺地笑了,也許人和人的命運就是不一樣的。
宣王行事狠毒不顧百姓性命,隻是為了父王的那一句獎賞,可他照樣能過得這麼好,他的母親是曾經最得父王喜愛的淳貴妃,給了那麼多的助力。
可自己又有什麼呢?
就像方才他所說的,自己這個襄王的位置都是憑著在大楚當了這麼多年的質子,才能換來。
若是當初太子皇兄沒有幫他說話的話,連這求取大楚公主的承諾恐怕,父王都想反悔。
這一切怎麼就這麼可笑呢?
到了王府一下車便看到了等在外頭的楚頤,看起來好像很急迫的樣子,看到他下來了,便一臉歡喜地迎上來。
“殿下今日為何回來得那麼晚,我擔心你,所以便在外頭等著。”
楚頤的臉凍得通紅通紅,可她不想隻是自己一個人等著,隻想見到自己的夫君。
“外麵冷進去再說。”
蕭止想著若是等在外麵的是楚心就好了,此刻隻有許多話想與她說。
和楚頤說話說的也多半不是真心話,還得耐著性子去哄她,有時候都覺得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真的是無趣得很。
“殿下這幾日好像都沒有來見我,是我做錯什麼了嗎?”
回了屋子之後讓所有人都退下,隻留下他們兩個。
楚頤真的很想蕭止,隻想和他單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