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發生什麼事了,楚頤一定知道,蕭止也知道,他們兩個都知道,隻有自己不知道!
楚頤卻是格外的平靜,隻是靜靜的看著楚心瘋狂的大喊大叫。
反正此刻屋內隻有她們二人,外頭的月香看此情況便將門關上了,她自己在外頭守著。
“已經讓人將她們幾個的屍體都處理了一下,插在芊芊心口的那把刀便是線索,等殿下回來便可查清楚,你為何一定要把我和殿下想得這麼壞呢?
為何覺得這與我們有關,芊芊再如何也在王府生活了這麼久,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哪裡舍得把她給殺了呢?“
楚頤挑挑眉頭,詭異地笑著,她越是笑得平靜,楚心便越是瘋狂。
“不!我不信你說的話!這一定和你們有關係!一定是這樣的!”
楚心一直不敢置信地搖頭,這種感覺真的好痛苦。
失去芊芊的痛苦,被排除在外的痛苦,以及好像從未認識過蕭止的痛苦,覺得這一切都是這麼荒謬的痛苦。
覺得自己的頭都要炸了,好多事情堆積在一起,怎麼都想不明白。
她一直有一種預感,一定和楚頤和蕭止有脫不開的關係,他們一定在瞞著自己在做些什麼!
“看來你真的是瘋了!那說明更要待在屋子裡,好好修養幾天,這些天你和明玉就彆出去了,我會讓人送飯菜過來!這裡死了人,可一定要重視起來,相信等殿下回來一定會替芊芊做主!”
楚頤隻是笑著,沒有回答楚心的話,說完了話剛想轉身,卻又是覺得自己的胳膊被抓住,眉頭一皺,覺得有些厭煩。
覺得自己的脾氣已經很好了,可不代表著能夠被一而再再三地挑釁。
“當時你為何要把我留在芳華苑這麼久,你一定知道什麼!就是故意把我留在那裡的,你一定是故意的!是不是!”
楚心瞪著眼睛不甘心的問著,如果隻是彆的事也就算了,可那是芊芊啊,陪了自己這麼久的芊芊啊!
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紀,卻隻能冷冰冰地躺在地上,從胸口處流出了那麼多的血,那雙好看又靈動的眼睛再也不會睜開了!
彆的任何事情也就算了,可這一件事情不可能當做傻子一樣的被糊弄過去,今日本來就有種不安的預感,楚頤一定知道些什麼,所以才故意一直把自己留在芳華院的!
還有方才回去的時候,棲霞院裡並沒有多少的人,連露珠都不知道去哪裡了,這一切一定有著陰謀!
“你真是夠了!”楚頤皺著眉頭,一臉不耐煩狠狠地將楚心推開。
“不要以為給了你幾分的好臉色,你就可以爬到我頭上,看來還真是和死人待久了就瘋了呢!來人!拿繩子來!”
楚頤邊說邊往後退了幾步,伸手揮揮眼前的空氣,楚心身上還是有著些許的血腥味兒,真是令人作嘔。
月香帶著人推門而入,手中正拿著繩子。
“快點將側夫人綁起來,免得她情緒激動傷了彆人也傷了自己!方才和芊芊的屍體待在一塊兒太久了,精神倒是有些不正常了,將她綁起來!”
楚頤吩咐道,瞧瞧楚心在怎麼激動又怎麼樣呢,她隻不過是被隔離在外的外人罷了,不配知道這些事情,蕭止自己不也是不在乎嗎?
“是!快點將側夫人綁起來!”
月香點頭朝著身後的人看了一眼,身後的人拿著繩子上前將繩子綁在楚心身上,圍了一圈又一圈,綁好之後又將人推到床上。
“側夫人是病了,這些時日在屋子裡好好休息休息,把你綁起來也是害怕你傷到了自己!明玉同樣也病了,也得在自己的屋子裡多多修養幾日,側夫人可不要誤會王妃的一片良苦用心啊!就安心待著吧!”
聽到大門關上的聲音,楚心絕望地閉上了,眼淚水順著鼻梁滑了下來。
芊芊沒了,以後再也不會有這麼一個活潑可愛的姑娘在身邊嘰嘰喳喳地問這個問那個,不會左問一句右問一句了。
還記得她說自己會調香,還想著等她能調出最香的香料送過來,屋子裡倒是擺了些做香料的東西,可是會做香料的人確實不在了…
不知過了多久,聽到門小聲地被推開的聲音,像是有人進來了。
楚心使勁睜開眼睛,看清楚了站在眼前的人,是露珠。
“是你啊…”
楚心的眼睛已經哭得通紅,手都已經被綁住,連眼淚都擦不到,長長的睫毛已經被淚珠糊住,剛才還是看了許久才看清楚,眼前的人居然是露珠。
“剛才我回去的時候,你怎麼不在棲霞院裡,你去了哪裡?”
楚心收回目光,渾身蜷縮著側躺在床上,連翻身都翻不了。
露珠隻是靜靜地站著,看著地麵不敢說些什麼,也知道自己好像說什麼都沒用了。
“你本來就不是我的人,你是王府的人,你真正的主子也不是我。遇到什麼事了,你也不會聽我的話,你會聽你真正主子的話也實屬正常,是我不該多想,不該把你當成我身邊的人。”
都到了現在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當時回去的時候,棲霞院裡這麼安靜,平日裡伺候的人都不見了,必然是得到了什麼命令,尤其是露珠。
不代表著在她身邊伺候久了,就是自己的人,露珠真正的主子從來有的不是自己這個側夫人,而是王爺,是王妃!
“側夫人彆這麼說,在你身邊伺候的日子,我覺得挺開心的,你是個很好的主子,在我的記憶裡,許多時候你一點都不開心總是坐在窗邊,好像埋藏了很多悲傷的事。”
露珠邊說邊掏出手帕,坐在床邊擦著楚心臉上的淚珠和汗珠,其實她真的覺得很愧疚,可沒有辦法,自己也改變不了什麼。
“在棲霞院裡伺候的人本就不多,除了我貼身伺候在你身邊之外,其他的人包括我始終是會聽王妃的命令,對不起,是我讓夫人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