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然會明白。”
初心也知道自己也不能鬨得太過,便給了台階就下,立刻又喜笑顏開。
“王妃,我早就說過那個奴婢絕對不是一個省油的燈,方才那扭扭捏捏的姿態擺明了就是在挑釁!”
坐在回宮的馬車上月香麵色凝重,已經有了怒意。
“她可不是什麼奴婢了,現在也是正兒八經的夫人,也算是小半個主子。你這話若是讓她聽到了,再在殿下身邊吹一下耳邊風,那我與殿下的關係,豈不是又要重新僵持起來了呢?”
楚頤諷刺道,自然是知道月香說的話是對,可是對的又能怎麼樣呢?
“不過是才從楚國回來,王妃就要委屈隱忍成這個樣子,我看著現在的王妃和從前天差地彆,還真是忍不住有些感慨。”
月香一瞬間就變得心疼了,雖說自己從前總是勸王妃大度不要計較,可現在真的做到的時候,卻又是隻會覺得心疼。
“沒事,有初心陪在她身邊照顧,我很放心”。
楚頤微微笑道,就像剛剛蕭止的笑一樣是那麼的虛偽,是那麼的敷衍。
月香隻能在心裡默默歎了口氣,每個人都是要學會長大的要學會受委屈學會隱忍自己的脾氣
…
楚心才從藥園裡拿了藥回來淡化傷疤的藥,的確是非常有效果,多多塗抹上些脂粉的話,也算是瞧不出來臉上有傷了。
近日以來後宮裡的情況也算是比較樂觀,無論是寧貴人還是柔美人,個個都安靜得不得了。
柔美人倒不算什麼,感覺寧貴人算是徹底安靜下來了,難不成這一回是徹底被打倒了嗎,該使用的招數可都已經用了,到底還能怎樣呢?
回去的時候看到純貴人麵露擔憂。
“這是怎麼了,難道陛下又發生什麼事了嗎?”
楚心問道,純貴人若是擔憂,那一定多半是因為元珩。
“陛下半月之後要去行宮,帶著宋太醫一起去,陛下的身子太弱了,這段時間勞心勞力又壞了不少,所以得去行宮好好修養一月。”
純貴人麵色凝重,陛下要去行宮,那後宮的事多半隻能交由自己來處理,但是更重要的擔心陛下身邊沒有人照顧。
寧貴人是萬萬不行,柔美人也是不行,不管是哪一個都覺得不放心。
“原來如此有宋太醫在,那貴人便可安心,不過才是一月很快就會過去的,到時候陛下定然是會安然無恙地回來。”
原來是因為這些事楚心也稍微放心了一些,再怎麼樣有太一跟著過去,應該也不會怎麼樣。
“從前也就算了,既然此刻我已經有了權利做主,那我自然得打算好,無論是寧貴人還是柔美人,我通通都放心不過。”
純貴人邊說邊看著楚心,這是什麼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心兒,所以我是想讓你跟著陛下去行宮,讓你去照顧陛下任何人我都不相信,可唯獨我相信你。”
純貴人邊說邊握住楚心的手,“心兒,你不是說年幼時你與陛下有過幾麵之緣嗎,更何況陛下對於你也有幾分特殊,有你去照顧陛下,我真的很放心。”
其實隻有純貴人知道她這些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在後宮之中若是想要尋求幫手的話,那必須是最為親近之人才最為可靠。
要不然的話柔美人就是一個例子,可以隨時的就背叛。
“純貴人的吩咐,那我便聽從。”
楚心趕緊應下,“隻是我更擔憂的是陛下去了行宮,那後宮的事豈不是全壓在貴人身上了,若是那時候寧貴人和柔美人要是再…”
楚心對於一起根據行宮照顧元珩,反倒是還沒有此刻擔憂純貴人在宮裡如何來得上心。
總覺得寧貴人絕對不會是一個安分的人,難免以後還會鬨出更多的幺蛾子。
“現在我是在與你說著陛下的事,你怎麼又想到這裡去了?”
純貴人有些無奈的笑笑,可又忍不住很感動,看來楚心真的是時時刻刻最在意的人是自己啊!
“我就是擔心貴人,我就是直覺寧貴人是絕對不會就這樣安分下來,若是趁著陛下不在後宮又做出什麼的話,我害怕貴人受到傷害!”
楚心大大方方的說出自己的想法,在她的印象裡後宮從來都不是個什麼好地方,永遠都有著無休止的爭鬥和算計。
稍不上心的話也許就落入了他人的圈套。
“不用擔心宮裡的事,現在後宮多半是我來做主,後宮裡的人多半也隻聽我的話,至於寧貴人,早就不能和從前相比了。”
純貴人笑著搖搖頭,並不在意。
其實很多時候她真的都不用做什麼,因為陛下會表明自己的態度。
上次事情過後,陛下便對她們兩個已經格外的冷淡不再相見,這就是最好的態度。
所以說啊,陛下是個多麼好的人,隻要不充滿算計陰謀,就會回報所付出的真心。
“那好,既然是貴人的吩咐,那麼我就會聽從,隻希望貴人在宮裡能夠平平安安開開心心的。”
楚心還有些舍不得,跟在純貴人身邊這麼久,突然之間說要分開,還真的是覺得有些失落。
至於元珩那邊倒也覺得沒什麼,反正有宋太醫在,那麼多半也就不用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