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日我想出宮去福安寺上香,想好好驅散一下身上的晦氣,想等著陛下回來看到一個全新的我,你說這好嗎?”
說完之後,寧妃抬頭看著純貴人,果然是和從前都不一樣的呢。一個人落魄的時候和風光得意的時候,那是兩個樣子。
現在倒是她和純貴人的身份地位全部都轉變過來了,說什麼做什麼,還得尋求一下對方的意思。
“福安市倒也不遠,你若是想去就去吧。燒香拜佛,讓自己的心靜下來倒也挺好的。”
純貴人算是允許了,反正這也不算是什麼大事,想去燒香拜佛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隻希望是真的,能夠知道自己做錯了就好。
得到了允許過後,寧妃便回去了,隻不過在出門的一瞬間就變了臉色,變得極為的不屑眼裡還帶有深深的怨氣,真是受夠了在純貴人麵前低頭的日子。
“給她幾分臉色,她倒是真在我麵前裝模作樣起來了,高高在上的態度真是令人作嘔!”
回去之後,寧妃小聲的抱怨著真是氣得咬牙切齒。
“雖說去的時候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當我真的低三下四地問出來的時候,還真是覺得很委屈,什麼時候又對她低頭了呢?”
寧妃坐著,一臉煩躁,麵對著錦繡遞過來的茶水擺擺手,根本就沒有心思。
“主子不用再計較這個,反正已經得到了允許,這不就好了嗎?明日便有機會出宮,這就已經達到了我們的目的。”
雖說心裡也跟著不痛快,但是現在這根本就不是最重要的,寧妃重重地歎了口氣,閉著眼睛揉太陽穴。
有的時候吧,的確是知道自己做的是錯事,可就是已經忍不住要去做,已經踏上了這條路,沒有後悔的餘地。
更何況她的這顆心真的很痛很痛,憑什麼隻能自己一個人痛呢?要彆人跟著自己一起痛。哪怕那個人是曾經深愛過的人。
許久。
“夫人,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這些天總是愁眉苦臉?”
素華站在窗邊,看著書房的方向,皺著眉頭,久久不願說話。
“明日大人又要出去,我隻不過是想陪在身邊,可是大人不願意。”
素華淡淡開口,語氣酸酸的。
“也許是因為大人事務繁忙,夫人陪在身邊也並不方便呢。”
臘梅小聲地安慰。
“好了,你出去吧,讓我自己一個人靜靜的待會兒。”
臘梅出去後,屋子頓時就安靜了下來。可是素華卻覺得心煩意亂,她真的很不安,總覺得好像會發生什麼很可怕的事情。
就是因為宮裡有那個女人的存在,所以這些天許宴每次進宮,她都是眼巴巴的等著的,但凡回來晚了,一顆心就跳得很快很快。
今日一聽到許宴回來了,便趕緊眼巴巴的就去了書房,隻是好像許宴對她又是同樣的冷漠。
“不知大人這些天究竟是怎麼了?又或許是我做錯什麼事了嗎?為什麼大人看起來對我好像是很冷淡的樣子?”
今日回來的許宴看起來倒是平靜許多。而麵對著身邊的素華,確實也提不起來什麼想要安慰的興趣,畢竟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另一個女人的存在。
“你該要清楚自己是什麼樣的身份。”
聽到這麼冷漠的一句話,素華的眼眶頓時就濕潤了。
曾經,她也隻不過是大人身邊一個服侍的婢女,不過是長得和那個女人有些相似,所以變成了一個夫人。
現在聽到這句話,真是覺得很委屈。
“我不喜歡身邊的人這樣多嘴,安靜地呆著就好,不要鬨出太多的事來。”
許宴冷冷地警告了一句。
他不喜歡身邊的女人有這麼多的歪心思安靜地陪在身邊就好。想要什麼自然會給。
“大人是見到了心裡最為在意的那個人,所以對身邊的人自然也就不在乎了。”
素華委屈地嘟囔了一句,其實這就是他的心裡話。
“難道這些天不是這個樣子的嗎?嘴上說著很忙很忙,可是真的有這麼忙嗎?宮裡的事務有這麼難以處理嗎?還是說見到了那個女人,這顆心就開始亂了?”
“你在說什麼?”
許宴忽然臉色就變了,是的,他有些心虛了。
不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事,所以時刻變得一驚一乍的,哪怕對著這麼一句話,都能聯想到這些晚上和寧妃都做了些什麼。
這些事情但凡傳了出去,必然會讓自己名聲掃地,也許都還會有喪命的風險。
可就是控製不住自己,就是那樣義無反顧地去做了,就是因為他拒絕不了寧妃。
“放肆,這不是你該說過的話!”
像是有些惱羞成怒,對著素華說話的聲音大了一些。
其實平日裡他是個謙君子,從來都不會有這種氣急敗壞的時候,隻不過在這一刻,他實在是太過心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