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月香走了之後,這屋子裡可就徹底的安靜了下來,比起在鳳儀宮裡的安靜,隻有屋子裡的安靜才是真正的靜。
進了這屋子,可沒有鳳儀宮大一絲的動靜都會聽得清清楚楚,就如同此刻她聽到了窗戶那邊有著動靜。
忽然心裡動了起了一絲莫名其妙的感覺,楚頤便直接起身打開了窗戶。
果然,窗戶一打開,便見到了曾經熟悉的一張臉上總是帶著幾分的邪笑,總是莫名其妙的會讓自己不開心,卻又是莫名其妙的想要見到。
“剛才我在屋內聽到了外麵有聲音,我就猜到會是你,怎麼堂堂一個將軍,一次一次地躲在我的屋子窗戶外麵,是想要做什麼呢?”
楚頤忽然笑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的開心,隻是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過孤獨了,需要生活中有一些有趣的人相伴。
蕭止得到了他喜歡的女人,他喜歡乖巧聽話的女人,後宮之中,這樣的女人很多,無論是真心實意還是裝出來的,可總歸蕭止是得到了。
可是自己卻是什麼都沒有,自己守著這麼一個不愛她的夫君,真的是好沒意思。
“這可不是普通人的屋子,這可是王後娘娘的屋子,王後娘娘哪有其他的人可以相比的,哪怕是跪在王後娘娘麵前,那也是心甘情願!”
陶永依舊是在笑著,從始至終,他見到楚頤總是在笑著,無論對方說了多麼氣人的話,他通通都是在笑著。
而楚頤似乎很是享受這份奉承,聽到這話,他羞澀地低下頭,也是笑了。
從始至終,她都非常喜歡這種滋味兒,她向來都是被眾星捧月的存在。
“那你先進來吧。”
楚頤還將窗戶徹底打開而陶永也不說廢話,將手撐在窗戶邊上,一個翻身便進來了,動作熟練得不得了。
“王後娘娘身份高貴,卻是一次一次地讓我進來,我們二人獨處,若是這些事情傳了出去的話,怕是對娘娘的名聲不好聽的。”
等人進來之後,楚頤微微後退幾步,離得遠了一些,不過聽到這話,卻也是毫不在意。
“如果真的有這樣的事情傳了出去,陛下可是一定會解決的,哪怕他不喜歡我,也不能讓我有辱他的名聲啊!”
楚頤忽然自嘲地笑著。
“我記得前些時候不是說陛下和王後的關係已經漸漸地好了起來,可以和睦相處的嗎?怎麼因為貴妃反倒是又鬨起了矛盾?又讓王後受了這麼大的委屈。”
說到此處,陶永眼裡忽然有一絲心疼。這麼美的女人,為什麼會舍得讓她受委屈呢?
“也隻有你會說我受了委屈,在他們看來,我都是罪有應得,我就是應該受委屈,給貴妃的孩子償命!”
楚頤鼻子一酸,賭氣地說著。
“王後這是說的什麼話?貴妃的孩子又算什麼?又如何配上您為孩子償命呢?哪怕是貴妃死了,那也與王後沒有任何的關係!”
陶永本就喜歡楚頤,哪裡能夠聽得了她說這些委屈的話,更何況在他看來,事實本就是如此。
王後就是王後,為何要為一個妃子的孩子負責任呢?
楚頤心中總算才是好受了一些,她就是需要聽到這些話,自己實在是受了太多的委屈。
“也隻有你會這麼說了,哪怕是陛下,他也覺得我受委屈是應該的,甚至是巴不得我多受一點罪!”
楚頤委屈巴巴地低著頭,說到這裡就是覺得氣呼呼的。
明明是自己的夫君不見著自己也就算了,整日裡去寵愛另一個女人,即使她再怎麼大度,也會覺得不開心,也會覺得委屈。
其實隻要蕭止稍微對她好一點,那她也可以對彆的女人好一些,因為自己根本就沒有得到任何的愛,又如何去對他人大度慷慨呢?
“王後怎麼會如此委屈,從前看到你時,你總是高高在上的,王後的身份又是何其的高貴,怎麼瞧著你就像我府中的那些夫人一樣?
一看到我了,便是委屈巴巴的哭著,就像是要祈求得到一個男人的愛一樣…“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陶永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離得楚頤近了一些,就像是輕輕地湊到她耳邊說話一樣。
“你放肆,誰允許你在我麵前這般說話了?我可是王後,哪裡像你府中的那些低賤的女人一樣?”
楚頤立刻可一巴掌打了過去,似乎是有些惱羞成怒了。
臉上挨了一巴掌,可是陶永卻也不生氣,也不惱,這楚頤沒多大力氣,打在臉上也不痛,就像是在給自己撓癢癢一樣。
“我說錯話了,王後的脾氣還是如此的嬌縱就像一朵帶刺的玫瑰花一樣,像伸手將玫瑰花摘下,可沒想到啊,會總是被這些刺所刺得流出血來了呢!”
陶永依舊是嬉皮笑臉的,反倒是楚頤打了一巴掌,怒氣也就消散了一些,隻是還是有些氣不過。
她是什麼身份?那些女人又是什麼身份?憑什麼將自己和那些低賤的女人相比?
那這樣說的話,自己在陶永眼裡豈不是也就是成了那些低賤的女人嗎?
眼看著楚頤的麵色還是有些不好,陶永便也知道自己像是有些說錯話了,可是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該要怎麼安慰。
他可從來都沒有這麼低三下四的去討好一個女人,果即使現在他府中也有了幾個夫人,可是對待她們從來都不會像對待王後這樣的小心翼翼。
王後除了身份高貴之外,這脾氣也真的甚是焦躁,方才以為能夠好好的說上幾句話,沒想到卻又是立刻挨上了他的一巴掌。
就是這種感覺,這種驕傲任性的女子,當真有種彆樣的魅力。
“我脾氣可是不好,從前誰若是說錯了話,讓我不開心了,我可是會讓人掌嘴的。你知道什麼叫掌嘴嗎?就是拿著木板使勁的打嘴巴,將嘴巴打的鮮血淋漓,甚至連飯菜都吃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