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上官淺拍了一下腦袋,肖星宇才緩過神。
“抱歉,剛才走神了。”
“與我共處一室,心裡卻惦記著慕容鑫鑫吧。”
肖星宇隻是訕笑,繼續幫上官淺的傷口塗藥。
上官淺吐出一口氣,少女的心思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簡單。
“藥上好了。”
“公主,今晚好好休息,這個藥效很猛,明天醒來,保證痊愈,而且不留一絲疤痕。”
“時間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了。”
肖星宇收拾一攤瓶瓶罐罐,離開上官淺的帳篷。
帳篷裡,隻剩下上官淺一人。
她回憶著剛才肖星宇寬厚的大手捂住她的嘴唇,回憶著兩人的身軀靠在一起,回憶著自己的上半身幾乎被對方看光,回憶著他的指尖劃過自己背脊的酥麻感……
上官淺紅著臉,目光溫柔似水,眉宇流露哀愁,低垂著頭,呢喃自語。
“難道在愛情裡,出場順序,大於一切嗎?”
上官淺嘗試想過,如果自己比慕容鑫鑫先一步遇到肖星宇,會發生怎樣的故事?
“彆忘記你自己的身份,七情六欲什麼的,你沒有資格
去碰。”
上官淺突然如墜冰窖,這句話從她的童年貫穿到今天。
每隔一個月,或者半年,上官瀾都會時不時拿出這句話,當作長鳴的警鐘,敲打一下上官淺。
這句話,就是上官淺的噩夢。
“是啊,我隻是母親的工具而已,我不配享受七情六欲。”
“就算我比慕容鑫鑫先一步出現在他的世界裡,又能如何呢?”
上官淺揉搓自己的紫色長發,長腿彎曲,把淚流滿麵的臉頰埋在膝彎裡。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故事,有些故事值得分享,因為美好。
而有些故事並不美好,甚至很糟糕,隻能藏在腐爛的角落,拚儘全力遮遮掩掩,不想讓你愛的人發現它。
肖星宇回到自己的帳篷,狄將臣的呼嚕聲還在打個不停。
黑暗中,肖星宇睜著雙眼,腦海裡總是浮現上官淺背後的女巫禁咒。
“龍國公主與巫族女巫,這簡直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身份。”
“上官淺,你身上到底隱藏著怎樣的故事?”
肖星宇最不該做的事情,就是對上官淺的故事,產生好奇。
正因為這個好奇,他和已經衰敗不堪的巫族結下不解之緣。
天亮。
經過一夜的養精蓄銳後,肖星宇等人精力充沛,準備進入不毛之地,尋找西域鬼市的入口。
上官淺手裡拿著紙質地圖,嘴裡叼著一塊壓縮餅乾。
“根據地圖判斷,西域鬼市的入口有兩個,一個生門,一個死門。”
“咱們所在的位置,距離死門入口很近了。”
生門和死門,隻是用來把兩個不同入口進行區分的名字,並不是字麵意思。
狄將臣開口道:“那我們加快速度!”
“等一下,我們現在這副樣子,包括身份,不適合進入西域鬼市。”
肖星宇一邊說,一邊打開空間戒指,提取出許多款式詭異的衣物包括帽子和頭巾。
“大家換上衣服,從現在開始,我們是一支雇傭兵組織,代號【血影】。”
血影雇傭兵團,就此成立。
活躍在西域鬼市的群體,主流部分就是雇傭兵團。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喬裝打扮是必不可少的環節。
狄將臣一臉欽佩:“肖大人,還是您考慮的周到。”
上官淺眼裡滿是怨氣:“肖星宇,你給我挑的衣服是人穿的嗎?這麼暴露!”
“呃,人家西域鬼市的女性穿搭風格就是這樣,酥胸半漏,裙擺不遮大腿。”
上官淺不能接受如此暴露的衣服,索性選擇一套男性穿搭。
依靠英俊瀟灑的氣質,女扮男裝也沒有太多違和感。
但衣服的套數是有限的,上官淺選了男裝,就意味著皇偵寺裡有一個人,隻能穿女裝了。
遭罪的,就是昨夜那個哨兵。
換好衣服,全軍出發,進入死門,正式踏進西域鬼市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