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入雲端的樹冠之上,波旬的本體正在與整顆魔樹融合……
他是天魔族的首領,是天魔族的最高戰力,也是現存於世唯一的極位天魔!
血脈之力的二段覺醒,讓他的基礎數值得到全方位的增強,並且直至拉滿。
他的眼珠已經改變了形狀,看起來就像排泄器官一樣醜陋,整張臉的猙獰程度很難用文明的語言去形容。
在任何戰力體係裡,模樣越怪,實力越橫,似乎已經演變成一條守恒不變的鐵律。
整個世界仿佛沐浴在黑暗邪惡的黃昏深處,瘋狂傾瀉的天魔罡氣,衝摔著萬事萬物。
在南半球的世界裡,每一個大種族的首領,都是各自故事的主角,是族人的信仰!
“那個女人……”
“怎麼可能!”
當波旬低下高貴的頭顱,看向上官曈的殘影,他被眼球裡倒映的畫麵所震驚。
那個女人,手持一柄灰色的刀,僅僅依靠一副肉身,竟然攀上了魔樹的樹乾!
要知道,距離黃昏魔樹越近,就會遭受越嚴重的魔氣侵蝕。
縱使上官曈的皮膚開始潰爛,她也未曾停下腳步!
“真是一個野蠻瘋狂的女人……”
波旬這句咬牙切齒的感慨,雖然不好聽,但對上官曈的形容也算到位。
上輩子的上官曈,就是野蠻,就是瘋狂,因為隻有具備這兩項特質,才能成為世界第一亡靈禦獸師!
“我倒要看看,你對於痛苦的承受,極限在哪裡!”
波旬開始發力,泛著惡臭的唇角勾起輕蔑的笑意,他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絕對的自信。
這份自信,可是他在血雨腥風的戰場上,與其他種族,與各種墟獸搏命廝殺換來的珍寶。
他不弱,他隻是遇到了一個不該惹的女人。
嗡隆隆……
黃昏魔樹劇烈震蕩!
樹乾抖動,粗糙的樹皮縫隙裡,猛然鑽出鋒利且帶有倒刺的暗黑荊棘!
噗呲~
上官曈在攀登樹乾的途中,光滑白嫩的玉足,難免踩中尖銳的荊棘之刺。
“師父,小心腳下!”
肖星宇抬頭仰望,眼神流露擔憂和心疼。
魔神之眼飆出晶瑩的血淚,他清楚看到,一根根荊棘之刺,殘忍插入上官曈的腳掌。
這些任由波旬操控的荊棘之刺,就像一枚枚細長扭曲的釘子,從腳底貫穿,從腳背脫出!
上官曈的雙腳,血沫橫飛,畫麵令人不忍直視!
“師父……”
肖星宇看呆了,這才是他第一次看到活著的上官曈,在實戰中展露的威武姿態!
為什麼坊間總是流傳,這是一個滿臉寫著“無敵的”女人?
是因為她能夠戰勝世界上所有的人?
不!
是因為她的靈魂,不死不屈!
就算有人能夠毀滅她的肉體,也沒有人能從正麵擊敗她的靈魂!
噗呲~
噗呲~
噗呲~
……
波旬眼裡的戲謔,逐漸被震撼所取代。
“這~這個女人竟然……”
“她沒有痛覺神經嗎?”
“她不知道痛為何物嗎?”
“簡直是個怪物!”
樹乾上,長出密密麻麻的荊棘之刺,上官曈每攀登一步,腳掌就會被刺穿一次!
這種從足底瞬間直達心臟的心絞之痛,試問誰能承受?
就算能承受一次、兩次又或者三次,總該有一個極限吧?
然而上官曈的靈魂意誌,從來沒有極限的限製。
她可以感知到肉身的疼痛,可是靈魂的強大讓她不僅沒有停下腳步,反而開始加速!
即使腳掌千瘡百孔,即使血肉潰爛腐朽,眼裡的灰燼意誌也未曾黯淡半分!
步伐加大,猶如流星趕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