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豐、邰都,還有其他的男女弟子,臉色巨變。
“一入場域,眾生平等,什麼宗師境界的強者,在我眼裡,也隻是土雞瓦狗爾!”
燕雲缺雙手背負,黃金血氣浩蕩,麵對邰都的攻擊,不閃不避,直接用身體迎了上去。
轟的一聲。
邰都驚悚的看到,他的玄罡之手在接觸到對方的金色能量時,竟然瞬間崩潰,仿佛那不是玄罡真氣凝聚的手掌,而是一團煙雲,吹之即散!
“該死!你這隻螻蟻,以為趁我們不備,將我們拉入這詭異的場域裡麵就能奈何得了我們了?”錦豐冷靜下來,他高高在上,宛若天之主宰般俯視燕雲缺,道:“我,錦豐,大宗學院核心堂的天才,有一百種手段破你場域,殺你性命!”
“跪下!”
燕雲缺淡淡開口,黃金血氣澎湃,渾身每寸肌膚都浮現出了神秘的古篆,綻放刺目的金光,宛若一尊無上皇者歸來,傲視諸天。
刹那間,一股難以言說的氣場彌漫開,令錦豐和邰都等人身體猛的一顫,跟著靈魂都戰栗了起來。
他們隻覺得,無形之中,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嚴滲透到了心間,滲透到了靈魂之中,令他們從骨子裡,從血脈裡想要伏跪,想要去臣服!
“不…”
“啊!!”
不可一世的,玄罡真氣滔天的錦豐和邰都等人,頓時雙腿猛烈顫抖,根本不受控製,要對燕雲缺伏跪。
他們掙紮著,竭儘全力抵抗,抵抗著來自血脈的恐懼,滿頭黑發散亂,發出凶狠而充滿屈辱的咆哮。
“給我好好跪著!”
燕雲缺話語淡漠,人皇氣場更加的強盛了,來自血脈的壓製,宛若太古青天壓落,轟的幾聲,錦豐和邰都等五人再也堅持不住,雙腿一曲,膝蓋重重撞擊在堅固的冰層上,將冰層撞得裂痕遍布。
“啊!!為什麼,為什麼啊!”
錦豐咆哮著,這等恥辱令他難以接受!
他堂堂同代翹楚,在整個南境都是有名的天才,如今麵對一個來自下屬宗門、隻有王武境三重天的少年,竟然不戰而屈,跪在對方麵前!
他想掙紮,他想反抗,但是那來自血脈裡麵的恐懼,來自血脈的壓製,使得他的身體根本不受控製,徹底的背叛了意誌,跪著去臣服。
“抬起頭來,仰望我!”
燕雲缺冷冷開口,同時施展人皇氣場進行威壓。
“不,我要反抗,我不會屈服!”
錦豐等人聽到對方那高高在上的話語,就感受到那血脈的壓製更加的可怕了,幾乎控製了他們的身體,當即大聲咆哮,瘋狂掙紮。
然而,這些都是沒用的,他們的身體還是背叛了意誌,頭顱不由自主地抬了起來,伏跪在地上,仰視著麵前那個令他們無比屈辱的少年。
“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
“混賬!你用了什麼該死的妖術!”
他們怒吼著,眼神凶狠。
“看來人族皇者的氣場已經被世人淡忘了。”
燕雲缺自語,卻是讓錦豐等人身體猛烈一顫,雙眼大睜:“你…竟然是人皇後代,中州燕家的餘孽?”
“想不到啊,三千年了,世間竟還有人皇血脈這種罪血後代!你好大的膽子,身負罪血,還敢行走在世間!”
“你說人皇血脈是罪血?”燕雲缺的眼神越發的冰冷了。
“難道不是?”錦豐冷笑連連,道:“燕家本是九州之王,卻為了謀取傳說之中鎮壓九州底蘊的至寶,勾結外敵,險些顛覆了整個九州!幸好,當年牧家洞悉了你燕家的陰謀,及時出手才得以拯救九州!你們燕家全部都是有罪之人,永遠都洗刷不了罪血之名!”
“你找死!”
燕雲缺眼神冷冽如刀,他自然不會相信錦豐說的話,他早就從母親那裡得知了真相。
“哈哈哈!”錦豐狂笑,充滿挑釁:“我確實沒有想到你是罪血之後,所謂的人皇血脈除了用這種血脈壓製的手段,還有什麼能耐?你若敢不用氣場壓製,就算同階之中,我十個回合也能斬你於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