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盛會
燕雲缺眼神微冷,但卻沒有發作,隻是順勢向著道路旁邊退了兩步,誰知那個疑似三皇子扈從的青年並不罷休,往前逼近一步,冷笑道:“看你的眼神,好像心有不滿?給三皇子讓道,那是你之榮幸,當感恩戴德!”
此時,路人紛紛駐足,遠遠看著熱鬨,有些幸災樂禍看好戲,有人神色冷漠,麵無表情,也有人微微搖頭,似乎在為那個少年運氣不好遇到了三皇子那蠻橫的扈從而感到惋惜。
就在同一時間,燕雲缺身旁,音嬋的氣息比平時更冷了,她往前一步,就要動手。
“彆動!”燕雲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暗中傳音道
:“看那邊,似乎是對三皇子不滿的人來了。”
他話音剛落,遠遠的就傳來了非常好聽的,但是卻帶著警告的聲音。
“三皇兄,你身為王朝皇子,代表的是南離皇族的顏麵。皇兄身邊的扈從可真是蠻橫得緊,難道皇兄就不打算管教管教?”
那聲音從遠處一輛由兩頭通體雪白,頭生白玉獨角,外形似馬的生靈拉動的鸞車中傳出來。
鸞車上雕刻著一朵朵粉色的花朵,而兩旁則各有兩個俏麗的宮女隨行,一路而來,香風陣陣。
看到這輛鸞車,沿途的行人都紛紛避讓。
“我當是誰,原來是九皇妹來了。”懶懶斜靠在轎
子上麵的三皇子南離宇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隨即就轉頭看向那個青年扈從,頓時一喝:“小阿三,剛才九公主說的話,你可聽到了?”
“回三皇子,屬下聽到了!”那個叫做阿三的青年轉身麵對那已經快到近前的鸞車,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道:“小阿三見過九公主,九公主教訓的是,小阿三定銘記於心,老老實實,本本分分!”
他說完就退到三皇子南離宇的轎子旁邊,充滿蔑視地看了燕雲缺和音嬋一眼,嘴角噙著一縷冷笑,便不再言語。
“春夏秋冬,沒看到九公主來了,還不趕緊讓九公主先進去?免得人說本皇子好男跟女鬥,連自己的皇妹都不讓。”
“是,三皇子。”
抬著南離宇轎子的四個少女腳步微微移動了一下,便與轎子到了路旁,將道路給讓了出來。
“三皇兄,皇妹可不吃這套,不過皇兄既然讓了路出來,皇妹便先進去了。”九公主好聽的聲音在那鸞車的帷帳裡麵響起,兩頭流淌著獨角獸血脈的馬匹便拉著鸞車緩緩駛入,在即將進玉池石坊的時候,帷帳裡麵又傳出了那動聽的聲音:“今日探靈識珀,三皇兄怕是也得讓讓了。”
“喔?九皇妹好像很自信?”三皇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誰勝誰負,還得拿出真本事來,我倒想看看,九皇妹,你們能請來怎樣的高手!”
“三皇兄便拭目以待吧。”
鸞車裡麵傳出這樣的聲音,隨即那兩頭獨角馬便拉
著鸞車駛入了玉池石坊。
三皇子眼睛微眯,看著九公主的鸞車消失在視線裡,他的眼裡閃過一抹冷光,隨即便對那青年,也就是小阿三說道:“你說,本皇子今天能入圍嗎?”
“三皇子放心,請三皇子相信屬下的師尊擁有的實力,在這南境之中,師尊他老人家在玄術界,也算是有不小的名氣!屬下就不信,九公主還能請來比我師尊更厲害的人!”
“唔,既如此,我們便入石坊吧,那兩個不起眼的小角色,就不要去理會了。”三皇子南離軒淡淡開口。
燕雲缺自然知曉,三皇子口中的小角色指的是他和音嬋。
他也沒有去計較,因為現在不是去計較這些的時候,倒是對於三皇子與其扈從小阿三的對話頗感興趣。
他們當時說話的聲音很小,耳力不是特彆敏銳的話,根本就聽不見,但燕雲缺還是聽了個清楚。
那個小阿三有個師尊,貌似懂得玄術?
燕雲缺以前在青山郡可沒有聽說過有誰會玄術,在得到玄字訣之前,玄術對於他來說是非常遙遠的不可得的神奇術法。
來到這南離古城,首次聽說了玄術界,這就意味著,會玄術的人雖然稀少,但由於南境浩瀚,各地加起來,玄術師的人數並不少。
隻是,那小阿三口中的玄術,真的就是真正的玄術嗎?
還是說,根本就是在歲月之中屢次因傳承斷絕而早已變得殘缺不堪的後世玄術?
“公子,看來玉池石坊今日舉辦了什麼盛會,廣聚能人異士,也不知道是何緣由,想來與那九公主南離若萱說的探靈識珀有關。”音嬋冷冷說道。
“我們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燕雲缺來了興趣,今日來玉池石坊隻是心血來潮作出的選擇,沒有想到碰上了一場盛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