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知的自嗨
整個比試現場,每個目睹這個畫麵的人,除了三皇子,其他人都對墨翟投去了鄙視的目光。
真的,他們自問看到過無恥的,卻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舒玉容紅唇微微開闔,打算說些什麼,但最終沒有出聲,選擇了靜觀其變。
她想到了這個君有卿自從他踏入玉池石坊,與三皇子、墨翟交手的過程中,何曾落過下風?
這個少年不簡單,怕是沒有那麼容易上當的吧?
“大聖女,你說君公子這次會輸嗎?那墨翟,便是他贏了,我們也不會選擇他。我們要的是有真正本事
的人,而不是半路截胡的無恥小人!”
湖邊亭閣下,兩個少女看到墨翟搶了君有卿的石料,感到有些憤怒,這種行為在她們看來,著實太無恥了些。
“看著吧,他若是那麼容易被人算計,怕是也征服不了天音齋的嫡係傳人了。那個墨翟,隻是個笑話罷了。”舒瑤仙平靜說道。
“小子,你終究是太稚嫩,黃口小兒,也想跟老夫鬥?老夫過的橋,比你走得路都多!”墨翟絲毫不顧眾人那鄙視的目光,抱著那宛若菩薩盤坐的石料就往切石台走去,一邊走一邊獰笑:“唔,時間不多了,小子,你要是真有本事,再選一塊出來跟老夫比比,哈哈哈,你若真能選出一塊比老夫手裡的石料更好的,老夫願送上項上人頭!”
“姓君的,你不是說要打賭的嗎?”三皇子也是心
情大好,暢快無比地大笑起來:“還敢賭嗎?來來來,這次,無論你賭什麼,本皇子都跟你奉陪到底!”
他現在和墨翟都膨脹了,因為覺得自己奪取了君有卿耗時大半個時辰才選出的石料,眼下剩下的時間不多了,那君有卿若重新選擇的話,能選出什麼好料來?
再者,那君有卿之前選擇石料時,必然是選擇的他覺得這裡麵最好的石料,如果他真的選中了,那麼剩下的石料,再怎麼選,怕是都比不過他們此刻抱著的石料了。
看到三皇子和墨翟那小人得勢的姿態,眾人都暗暗鄙視,九公主也為三皇子的行為感到玉顏發燙。
“怎麼,姓君的,你怕了?”
三皇子看到君有卿沒有回應,當即譏笑了起來。
燕雲缺搖頭歎息:“本公子隻是在感歎,前有墨翟這種皓首匹夫,蒼髯老賊,後有一心作死,不知自身低賤的皇子,一個個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真是令本公子唏噓。”
“姓君的賤民!你死到臨頭還逞口舌之利!本皇子身份高貴尊崇,你個賤民隻能羨慕嫉妒恨!居然在這裡說本皇子低賤,真是令人笑掉大牙!”三皇子神情越發猙獰,雙眼殺氣森寒,咬牙道:“你到底敢不敢賭?不敢就當眾認慫,承認你是個孬種,是個懦夫,哈哈哈!”
“也好,本公子就跟你們賭,若是你們輸了,你三皇子和墨翟便是本公子的奴隸,若是你們贏了,本公子的命你們隨時可以拿去!”
燕雲缺話語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使得三皇子和墨翟心裡一驚,難道他真的有把握可以贏?
隨即他們就否定了這個想法,眼下這種情況,那君有卿沒有贏的可能。
“他此刻的表現,隻是在沒有辦法之時刻意裝出來的強悍而已,實則是外強中乾,強弩之末,在做垂死的掙紮。”
“好!這樣的賭注,本皇子喜歡!君有卿,你放心,本皇子不會讓你死的那麼痛快!”
三皇子獰笑連連,他最初沒有打算賭的,但是仔細一想,這一輪比試,根本就是投機取巧,竊取了君有卿的成果,那玉池石坊的人看的清清楚楚,若是最終無論君有卿輸贏,她們還是選擇了他的話,那他三皇子的仇豈不是報不了了?
而今有了賭約,在場眾人聽得清清楚楚,那君有卿隻要輸了,命就是他的,到時候便是那玉池石坊的人
想插手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了。
“玉容總管,可以開始切石了。”
燕雲缺對著舒玉容說道,同時他一步就落到了石料區中心,那塊西瓜大小的石料前,伸手一吸,就將其吸入了手裡。
人們看到他絲毫沒有猶豫,直接就選定了石料,不免疑惑,但稍微一想,便覺得那塊小石料應該是他之前選料時被放棄的料。
現在,選中的最佳石料被墨翟奪了去,他便隻能選擇之前放棄的石料了。
“哎,這次君有卿恐怕要栽了。那石料既然是他之前放棄的石料,便是裡麵的靈珀品級不低,那也沒有辦法跟被搶走的石料相比啊。”
“就看玉池石坊最終會不會插手了,畢竟這場比試怎麼回事,大家有目共睹。”
人們開始議論起來,許多人都暗自搖頭。
這時,鮮氏後人也抱著石料回到了切石台上,三個人的石料都挑選出來了,整齊地擺放在台上。
喀嚓!
鮮氏後人親自切石,手起刀落,一大塊的石皮就被切了下來,一片翠綠映入眼簾。
她的動作無比純熟,一刀接著一刀,石皮簌簌而落,碧光綻放,一團純淨品質的靈珀漸漸呈現在眾人的視線裡。
“哇,好大的一團純淨靈珀!”
人們驚呼,眼睛睜得很大,鮮氏後人切出一團直徑能有半米那麼大的球形靈珀,估計能有三四十斤!
碧光耀得人們眼睛都花了。
“嗬嗬,終究也隻是純淨品質而已,並非異種純淨品質,不是異種靈珀,就算三四十斤又如何?”墨翟冷笑,滿臉不屑的表情,拿起切石刀便開始切自己那塊石料了,道:“睜大眼睛好好看著,老夫是怎樣切出一個人生璀璨,切出一團異種靈珀來的,拭目以待吧!”
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