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有人大聲嘲諷:“君有卿是吧?你是不是以為石料越大,裡麵的靈珀就越多?”
“哈哈,玉池石坊的仙子們從哪裡找來的愣頭青,竟然連賭石的忌諱都不懂。賭石切忌賭大石,這是無數前人賭石者,在漫長的歲月裡麵,付出了無數的代價
,用鮮血淋淋的教訓總結的經驗啊!”
“哈哈哈,果真是個鄉巴佬啊,居然選了這麼塊大石料出來,小王真是差點笑噴了!”南離靳放肆大笑,絲毫不顧形象,道:“看來小王就算想吃百斤石皮也吃不了了。小子,你成功把小王給逗樂了。”
“唔,這就是昨日贏了我墨家天才的人?簡直就是荒天下之大謬!”墨吉捋著胡須冷笑:“在本師看來,這完全就是個對探靈識珀一竅不通,還喜歡用怪異的言行舉止來嘩眾取寵的人,典型的爛泥扶不上牆的廢材!”
“一群井底之蛙,你們除了做口水俠,還有什麼本事?”燕雲缺笑懟全場,他來到切石台上,轟的將手裡的石料放了下來,冷漠的目光掃過全場,最終落在南離靳和墨翟的身上,道:“那小子,百斤石皮,你今天吃定了,一兩都不能少!”
隨即又抬手指向墨翟,道:“玄術大宗師是吧,你說本公子對探靈識珀一竅不通,那麼如果本公子今日切出了異種靈珀又怎麼說?”
他本來沒有把墨吉放在眼裡,都不怎麼想理會,但是這個老家夥由於今日失去了選石的機會,竟然把氣撒在了他的身上。
墨吉聞言眼睛微眯,嘴角漸漸浮現出一縷冷笑:“異種靈珀?你也好意思說出口!這神牧石坊的石林,好石料數不勝數,你就算切出了異種靈珀,也隻是運氣好罷了。”
燕雲缺聞言愣了愣,頓時氣樂了,道:“墨吉,玄術大宗師?你可真他媽的無恥!”
“小兒你…你說什麼?”墨吉的老臉頓時陰沉了下來,怒道:“如此粗鄙的言行,果真是來自鄉野的土包子!”
“我說你可真他媽的無恥,我說錯了嗎?”燕雲缺冷笑起來:“你覺得我不會賭石,在那裡譏諷挑釁。我問你,我若切出異種靈珀又如何,你卻耍賴說那是運氣好。你敢不敢跟本公子打賭,如果我切出了異種靈珀…”
“笑話,本師憑什麼跟你賭,你配?”墨吉打斷燕雲缺,他高高在上,道:“吾乃玄術大宗師,何等身份地位!你算什麼,靠運氣切出了異種靈珀,就有資格根本師打賭了?在本師的眼裡,不管你今天切出了什麼,你也隻是靠著運氣的鄉野土包子,扶不上牆的爛泥!”
眾人聞言,雖然覺得他這話說的有些無恥,但由於他乃玄術大宗師,便也覺得他說的沒錯,他有這個資格說這種話語。
“嗬嗬,你高興就好。”
燕雲缺不再言語,低頭看向石料,準備切石了。
“土包子,你懂得切石否?是否需要本師來指點你一二?”墨吉又開始在下麵挑釁了。
這次不僅是燕雲皺眉,就是舒瑤仙身邊的舒瑤花和舒瑤婧都皺眉了。
她們算是看出來了,那墨吉應該是受到了豐親王的指使,由於輸了競價,心中憋著怒火,不敢對她們發作,便對讓人挑釁燕雲缺來惡心她們。
“看來本公子不用真理說服你,是不能安靜地切石了。”燕雲缺嘴角微微上翹,哐當丟掉手裡的切石刀,對音嬋說道:“小嬋嬋,本公子要跟墨吉好好講講真理。”
眾人聞言,全都看著他,心想這家夥不是個傻子吧,
竟然想用什麼狗屁真理說服墨吉,簡直好笑,怕是喉嚨都說的冒煙都沒什麼卵用,這個君有卿實在過於天真了。
眾人剛想笑,便看到君有卿的女伴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曼妙的身子微微一動,頃刻間就出現在了墨吉的翠玉桌子前,演化真氣手掌,直接就往前抓去。
看到這樣的畫麵,眾人都吃了一驚,君有卿的女伴真是膽大包天,竟敢當著豐親王的麵擒拿他請來的玄術大宗師?
“區區半聖,也敢在本王麵前放肆?”
豐親王冷哼,頓時之間,聖威浩蕩,一下子令四周的人全部伏跪了下來。
豐親王開口之間,一個個符文自口中衝出,令這裡的天地都戰栗了一下,天空瞬間歸於黑暗,眾人隻覺得
宛若置身於無儘的深淵。
轟隆!
就在那些符文即將要衝擊到音嬋的時候,黑暗的天空之中,突然出現了巨大的火光,一顆隕星,爍星辰符文,拖著長長的光尾,從浩瀚星空中砸了下來。
刹那間,眾人感覺到,這個世界要沉淪了,乾坤要崩壞了!
那顆隕星在衝擊下來的過程中,不斷凝縮,最終變成了一顆拳頭大小的能量體,落在了豐親王頭頂上空。
豐親王的聖威一下子就瓦解了,那些衝向音嬋的符文也都全部化為光雨,紛紛揚揚,絢爛無比。
在黑暗的星空下,眾人就看到,那個輕紗蒙麵的女子冷漠地看著豐親王,她的雙手平放在身前,沒有任何
動作,但是那顆凝縮的隕星卻跟隨她呼吸的節奏而沉浮,每次沉浮,豐親王的身體都會一顫,臉上湧現血色,眼裡儘是驚恐。
“螻蟻。”
舒瑤仙緩緩吐出兩個字,仙樂般的聲音,卻儘顯霸道與強勢。
她一揮手,那凝縮成能量體的隕星一下子炸開,變成漫天絢爛的光雨,黑暗的天空瞬間恢複了明亮。
豐親王也在這個時候,噗的吐出了一口鮮血,身體一晃,幾乎坐立不穩,渾身上下更是冷汗如雨。
就在同時,音嬋一把將墨吉提了出來,擲向切石台,轟的落在燕雲缺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