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意沸騰
燕雲缺回到青山學府,立刻就感覺到了許多陌生而強大的氣息。
“難道各大宗門的人已經早早到來了?”
燕雲缺一路向著自己的歸元峰而去,途中遇到許多的學府弟子,看到他時,不斷使眼色,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怎麼回事?”
燕雲缺眼睛微眯,叫住了幾個腳步匆忙的弟子。
“燕師兄…”那幾個弟子麵怒屈辱之色,想說什麼,卻又十分忌憚地看向四周,道:“燕師兄還是不要回歸元峰了,就在核心弟子區域暫住些時日吧。”
說完,低著頭匆匆離開了。
“嗬!”
燕雲缺笑了,笑得有些冷。
他繼續朝著歸元峰走去,剛到歸元峰山腳下,就看到一個又一個的學府弟子,扛著雪玉竹向著山上而去。
上山的道路兩旁,各自站著一名身穿海藍色錦衣的青年,昂著頭顱,背負著雙手,一聲一聲地嗬斥著:“快點,不許偷懶,師兄的雪玉竹亭在太陽下山之前必須搭建好,否則你們知道是什麼後果!”
“讓你快點,你還在磨蹭什麼,耳朵聾了?”一名身穿海藍色錦衣的青年,一腳踹在扛著雪玉竹登山的青山學府弟子身上,頓時將其踹得飛了出去,重重趴在山路上,肩上扛著的一捆雪玉竹,嘩啦啦散了一地。
“一群廢物,修煉你們不行,下個苦力你們也不行,你們這種人永遠隻配在底層掙紮!還不快撿起來,給我扛著上山!”
那個被踹飛的學府弟子,臉被摔爛了,滿臉都是血,眼中儘是屈辱,掙紮著爬起來,去撿雪玉竹。
其他的學府弟子,看到這樣的畫麵,額頭上青筋暴跳,渾身都在發抖,卻是敢怒不敢言。
燕雲缺目睹這樣的畫麵,一股戾氣瞬間從心裡騰升而起。
“嗯?”
兩個藍衣青年也看到了燕雲缺、梵仙、音嬋、音藍、音柔,頓時眼睛一亮,他們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人,看到過各種傾國傾城的美麗女子,可是眼前這四個女人真的太美了,美的令窒息。
“你們來得這正好!師兄身邊還缺幾個侍候的侍女,我看你們四個非常適合,算你們走運,能侍奉雪亭師兄,是你們三生修來的福分!”一名藍衣青年上前,放肆地打量著梵仙、音嬋、音柔、音藍,而後又看了看燕雲缺,隨手一指,道:“去,你跟著他們去扛雪玉竹!”
此時,那些扛著雪玉竹上山的學府弟子全都停了下來,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燕雲缺等人,神情之間又是激動又是擔憂。
“怎麼?我說的話你們沒有聽明白?”藍衣弟子冷笑,道:“一群下等人,洪福臨身卻不知珍惜,難道…”
啪!
他話還沒有說完,一隻手掌啪的抽在了他的臉上,頓時鮮血飛濺,大牙飛出很遠,整個人都橫飛了出去,轟的砸在地上,將地麵砸出一個人形深坑。
“你…你敢動手,不知死活!”另一個藍衣青年看到這樣的畫麵,當即震怒,一步就衝了上來,大宗師氣場覆蓋了這裡,真氣宛若海嘯般卷起百丈巨浪,要將燕雲缺吞沒。
“找死!”
燕雲缺都沒有出手,找死兩個字一出口,真氣化為聲波衝擊向前,瞬間擊潰了百丈巨浪,音波宛若刀鋒般向前衝去,噗的一聲,將那藍衣青年的頭顱削落,鮮紅的血液衝起數米高,嚇得在場目睹這一幕的學府弟子驚叫出聲。
“你…你你你是何人?”那個被一耳光而飛的藍衣青年嚇得肝膽俱裂,連滾帶爬的向著山上逃去,色厲內荏地叫喊道:“你可知道我們是何人?我們乃北海學院聖徒榜排名第二的聖徒康雪亭師兄的人,你敢如此,雪亭師兄不會放過你!”
“我是何人?你們強占我歸元峰經過我的同意了嗎?”燕雲缺目光冰冷,出手無情,一擊指芒往前劃去,那藍衣青年的頓時身體一顫,眼睛瞪得老大,瞳孔之中充滿了驚恐,脖頸上一道血痕緩緩滲出鮮血,下一刻直接噴射,大好的頭顱從脖頸上滾落。
咕嚕!
現場死一般的寂靜,隻有學府弟子吞咽口水的聲音。
“嚇傻了嗎?”燕雲缺目光掃過他們,道:“還不將這兩人的頭顱提著跟我走?”
“啊,燕師兄,我們…”眾弟子丟下肩上的雪玉竹,趕緊上前,顫聲說道:“他們可是北海學院的人,如今被您這樣殺了,真的沒有關係嗎?”
“囂張跋扈,仗勢欺人,跑到我青山學府來撒野,奴役我學府弟子,強占我學府親傳弟子的山峰,隻殺兩個大宗師境界的弟子怎麼夠?”燕雲缺示意他們將兩顆頭顱提起來,道:“我的歸元峰上還有北海學院的弟子嗎?”
“有!聽說是一名聖徒!”
“康雪亭?”
“不,不是,那康雪亭還沒有來,是追隨他的人先到來了,為他建造臨時住所…”
燕雲缺眼神更冷了,道:“這些雪玉竹,可是在暮雪的落雪峰砍伐的?”
“回燕師兄,的確是在蕭師姐的落雪峰砍的…而且蕭師姐的落雪峰如今…如今…”
“說!”
“燕師兄,蕭師姐的落雪峰,如今也被人給占據了,那占據落雪峰的人是…是大宗學院的聖徒,好像叫什麼南離琛。他說如果您回來了,讓我們給您帶句話…”
“南離琛?”燕雲缺嘴角勾起一縷冷酷之色,一邊向著歸元峰
上走去,一邊說道:“什麼話?”
“南離琛說,蕭師姐的落雪峰清新彆致,也不知道燕師兄你有沒有在那裡小住過,但他可以肯定的是,他將在那裡小住幾日。他還說,佳人離去,尚留餘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