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燕的,今日之事,本皇子必讓你十倍奉還!”
他臉色蒼白,轉身就跑。
雖然肉身重組完畢,但體內的生命之輪卻生出了裂痕,一身真氣也有些紊亂,法則不穩,氣血翻騰,戰力下降了一大半。
“你想跑?”
燕雲缺冷笑,當即追了上去。
“姓燕的,你敢難道還敢殺我?”
南離琛衝天而去,一眼就看到了青雲峰上聚集了大量的強者,宗門高層似乎就在那裡,當即就冷笑了起來。
“本皇子身份特殊,你敢當著宗門掌權者的麵殺聖徒,就算是宗主都饒不了你!再者,你你若不識時務,我王朝大軍必將踏平你俞城!”
燕雲缺並不言語,對著逃跑的南離琛就是一拳。
他本來沒有打算殺南離琛,畢竟是同門,在會戰即將開始的節骨眼上殺了同門聖徒,肯定會遭受宗門諸多掌權者的針對,讓花紫衣為難。
金色的拳印,宛若大日橫空而至,那可怕的氣息,令這方天地都顫鳴,像是要貫穿天地兩極,崩壞乾坤。
南離琛驚恐莫名,危機之時,翻手祭出一張血色的符紙,那符紙瞬間燃燒,化為法則護盾
,將他保護在裡麵,同時他繼續向著青雲山衝去。
轟的一聲。
拳印轟殺在血色護罩上,宛若星辰撞擊,使其猛的凹陷了下去,霸道猛烈的拳勁,一下子將他的身體轟飛,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整個背後都裂開了。
“燕雲缺!!”
他怒吼,感到無比的憤怒與屈辱,強行穩住身形,以最快的速度,流光般衝到了青雲山上空,落在了廣場上。
“諸位聖長老,救我!”
南離琛轉頭看到燕雲缺追到了青雲山上空,冰冷的殺意鎖定了他,當即嚇得驚叫起來:“
諸位聖長老救我!”他跌跌撞撞衝向大宗學院的聖長老們,尋求庇護。
“誰能救你?!”
南離琛那些威脅的話語讓燕雲缺殺意盛烈,手中光芒一閃,出現一柄流淌著符文的赤金戰矛,彌漫可怕的殺伐之氣。
嗡的一聲。
戰矛被燕雲缺擲出,宛若一道赤金流光,刺破虛空,赤金之光照亮天宇,可怕殺伐,令在場許多的人遍體生寒。
“孽障,你敢殘殺同門?”
“當著我等的麵前,你便如此凶殘,當誅!”
有兩個聖長老雙眼寒光爆射,齊齊冷喝。
頓時,音波衝擊出來,鎖定南離琛的赤金戰矛頓時偏離的方向,在空中猛的一滯,眼看就要地掉落下去。
“雲缺,你為何要殺南離琛?”
仙賴般的帶著威嚴的聲音從花紫衣的口中響起,那即將墜落的赤金戰矛,鏘的一聲顫鳴,像是掙脫了某種束縛,偏離的矛鋒微微矯正了一下方向,繼續向著南離琛殺去。
“不…”
南離琛驚叫,瞳孔猛的擴大。
噗的一聲。
在他轉身驚叫之際,赤金戰矛洞穿了他的胸膛,帶著他的身體飛出百米遠,矛鋒叮的刺入地麵,將他釘在了青雲廣場中央的青石上。
頓時,全場寂靜,隻有那赤金戰矛輕輕搖顫,發出嗡鳴之音。
南離琛的胸口,鮮血汩汩而湧,染紅地麵,在青石地麵擴散,沿著石縫流向更遠處。
“宗主,你…”
那兩個嗬斥燕雲缺,阻止赤金戰矛的聖長老頓時臉色難看。
“怎麼,你們有什麼話要對本宗說的嗎?”
花紫衣淡漠地看著那兩個聖長老,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宗主,你這樣做實在不妥,縱使燕雲缺你唯一真傳,但他當眾殘殺同門,這是大罪!宗主非凡不加以阻止與懲處,反而幫助他完成這一矛擲殺,宗主的這種做法,實在…”
“怎麼?你們這些聖長老難道還想往本宗身上扣帽子?”花紫衣眼神微冷,道:“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本宗出手了?那赤金戰矛乃絕品聖兵,剛才分明是兵中器靈感受到大聖級彆的力量而自動複蘇,掙脫了你們的法則束縛,與本宗何乾?”
“這…”
那兩個聖長老一時間做不得聲,表情跟吃了死耗子般難受。
他們知道,宗主這是打算死不認賬了,隻要張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是她那句看似質問燕雲缺的話,隱含法則,幫助赤金戰矛掙脫了束縛。
此時此刻,各大宗門的掌權者正好得到宗門大量親傳被殺,聖徒被暴打羞辱的消息,怒而趕來青雲峰,恰巧目睹了這樣的畫麵,也是麵色陰沉。
“花宗主如此護短,那燕小畜生當眾殺宗門,聖長老出來製止,可她反而擊潰了聖長老的法則束縛,幫助那姓燕的小畜生將那南離琛釘在了廣場上!”
各勢力掌權者中有人暗中交流,咬牙切齒,臉色黑得跟抹了鍋灰似的。
如此護短的花紫衣,實力還那麼強,看來今日想要姓燕的小子用命來贖罪是不可能了!
他們明白了這點,看著那掛在石柱上的親傳弟子的頭顱,還有跪成一排渾身是血不成人樣滿臉屈辱的聖徒,氣得胸膛劇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