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門與宗門之間隻有利益糾纏,沒有情義可言,縱使她今日殺了離火宗至尊長老,也不會影響大宗學院與其他宗門之間的關係,而離火宗也不會報複,縱使報複,也隻是飛蛾撲火罷了。”清音平靜地說道。
她的眼神有那麼瞬間的恍惚,道:“花紫衣這麼做是在告訴東州各宗門,燕雲缺在她心裡有多麼重要。
對那離火宗至尊長老出手,也算是一種震懾,警告老輩強者,不要參與到弟子之間的爭鬥中去。”
“她倒是用心良苦,對燕雲缺也是極好。”秋語凝抿了抿鮮豔的紅唇,道:“隻可惜,花宗主的良苦用心,終究是要付之東流,燕雲缺注定是我秋語凝的奴仆。”
清音聞言,輕紗遮掩下的性感紅唇微微顫動幾下,最終卻什麼也沒有說。
“燕雲缺…”
她心中呢喃,看著會武台上飛揚的少年,心情複雜難明。
“你今日這般高調,想來也有部分原因是因為我吧
?你在生我的氣是嗎?你想用最強勢的姿態擊敗各宗聖徒,擊敗我培養出來的真傳是嗎?”
她心裡這般說道,像是在問燕雲缺,又像是在問自己…
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會武台上燕雲缺緩緩轉身看向清音所在的方向,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對。
清音心微微一顫,她看到的不再是那熟悉的目光,那個少年的目光是那麼的陌生,那麼的冷漠。
在她的記憶裡,他從未用這種目光看過她。
昔日種種浮上心頭,那些本該是溫馨美好的畫麵,此刻卻讓她心中刺痛。
她永遠都難以忘記,那個少年為了護她,以血肉之軀為盾擋住玄蛇王的攻擊;難以忘記在山穀的日子,他日日為她驅寒,細心照料。
點點滴滴,仿佛就在昨日,從未遠去,可她卻感覺到自己與他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或許這樣也好吧,本來就應該是兩個毫無交集的人…”她在心裡這樣對自己說道。
“哈哈哈,百宗聖徒齊卸甲,竟無一人是男兒?”
燕雲缺的聲音宛若龍吟,震動八荒,震潰了天上的雲朵。
“燕雲缺,你休要張狂,我來與你對戰!”
某座山峰上,有準一流宗門的聖徒忍受不了這樣的侮辱,縱身來到會武台上。
“純陽宗,李記生,前來領教燕兄的手段!”
來人一身道袍,五官端正,一身正氣,也帶著怒氣。
“你是否想殺我?”
燕雲缺平靜地問道。
“會武之戰,比的是勝負,不是生死,我雖看不慣你的囂張言行,但也不至於對你有殺意,隻是想教訓你一頓罷了。”李記生坦言。
“我的確沒有在你的氣息裡感受到絲毫殺意。”燕
雲缺點了點頭,道:“如此,我的真理不適合你。”
“你什麼意思?”李記生怔了怔,有些惱怒,道:“你看不起我?”
“我意思是,你不需要理解我的真理,但可以與我切磋!”
燕雲缺說著舉步向著李忘生逼近。
“鏘!”
李忘生出手了,一柄寒光刺目的古劍出現在他手裡,被他舞動起來,刺出無數劍花,聚為劍陣,往前猛的一刺:“劍破虛空!”
頓時,乾坤震動,那劍陣圖隨著他手中古劍刺來,
綻放出一道光芒刺目、符文盛烈的劍氣,一種鋒銳的劍意激蕩開來,整個會武台,方圓兩百裡的虛空都破碎了,可怕無比。一瞬間,劍氣直抵燕雲缺近前。
叮的一聲。
一根金色的手指,宛若不朽神金澆鑄,擊碎劍氣,使其化為劍氣碎片,並繼續向前,手指摧枯拉朽洞穿劍陣圖,迎向李記生手裡的古劍。
鏘!
指尖與劍尖碰撞,爆發出刺耳的金屬顫音,火星四濺。
“什麼?!”
會武場一片驚呼,各宗高層都驚得站了起來。
“這怎麼可能?”
“肉身硬碰古劍之鋒,這需要怎樣的肉身才能做到,他是洪荒異種化成的人身嗎?”
“此子實在可怕,這等肉身,在聖者境界超出了人族所能達到的極限!”
“這到底是怎樣的怪胎,什麼妖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