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吉長春是我的師兄,他為人忠厚,非常的慷慨,就算這山脈裡麵有再多的機緣,他也不會心動。他這次跟你們刹利族合作,就是想將所有的機緣都送給你們,你們心裡應該很感動吧?”
“此人雖然挑撥之意很明顯,但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吉長春最先發現這裡,將此事告知我刹利族,必然也是為了得到裡麵的機緣。他若不蠢的話,心裡就應該明顯,這些機緣一旦落入我們刹利族之手,便是吐不出來的,能給他的微乎其微。吉長春不是蠢貨,
自然會想到這些,那麼他真會那麼老實?”
那個聖王強者暗自想著,對吉長春越發的懷疑了。
“諸位,還不出來,那我們可要走了,恕不奉陪。”
燕雲缺說著,大咧咧的舉步向前,頓時之間,蟄伏的刹利族眾人就要激活大陣,然而大陣還沒有來得及激活的刹那,大地之中轟隆一聲,衝出無儘的符文之光,狂暴能量衝霄而上。
他們淬不及防,直接被衝飛了起來,身體失去重心,就是那個聖王強者被衝擊得一個幾趔趄。
“不好!”
他頓時暴怒,剛穩住身形就看到那些外來者衝出了山洞,衝出了他們布置的大陣範圍。
“該死的,給我追!”
他怒不可遏,也沒有心思去想怎麼會突然有符文能量從大地之中爆發出來,動身就追了上去。
此刻,其他的刹利族人好不容易在符文能量的衝擊下穩住身體,也跟著追了上去。
燕雲缺、梵仙、鐵公雞、龍馬卻已經翻過了一座高山,遠去數千米,身影被山體遮掩了。
“燕缺德,你挑撥離間的手段可真高,虛虛實實,讓他們不得不懷疑吉長春,嘿嘿!”龍馬賤笑。
“進來吧,現在還有心思說這些?”
燕雲缺大袖一卷,將梵仙、鐵公雞、龍馬收入青蓮,腳踩行字訣,身影連連閃動,在山川之間拉起一串串長長的殘影。
“小子,你以為在我麵前能跑得了?”
刹利家族聖王強者翻過高山,看到了殘影,當即冷笑,可是當他追上去的時候,卻發現看到的依然是殘影,而目標的真身早已不見了。
“怎麼會這樣?我可是聖王!他才什麼境界,怎麼會有這麼快的速度?”
他滿頭黑發亂舞,暴戾無比,瘋狂追擊,一路上將空間都撞的微微變形了,一連追擊半個時辰,翻越許多的大山,渡過了許多的江河,卻發現彆說對方的殘影,就連氣息都難以捕捉到了!
“怎麼可能!!”
他在一座山峰之巔停了下來,咆哮著一掌將山頂轟得四分五裂,亂石穿空,塵土漫天,氣得渾身劇烈顫抖,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我堂堂聖王,竟讓一個半步大聖在眼前跑得沒有了蹤影,這是奇恥大辱,回去之後如何向家族高層交代?!”
他雙目布滿血絲,內心的挫敗感以及無法交差的後果,令他狂躁無比,宛若一頭癲狂的野獸,將整個山巔都破壞得不成樣子。
“那小子究竟修煉了什麼身法?如果是禁符,不可能持續這麼長時間!我回去之後該怎麼向家族高層交
代?”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臉色鐵青,牙齒緊咬,腮梆子都氣得打顫。
同一時間,燕雲缺依然在狂奔,行字訣符文在腳下綻放,令他的速度比初入聖王境界的強者都要快。
就這樣又跑了小半日,進入一片浩瀚的山脈,想著刹利族的人不可能在追上來了,這才停下腳步。
他將梵仙、鐵公雞、龍馬放出來,準備在這裡融煉心之真火,還有肝部的乙木之氣、脾胃的戊土之氣,徹底將五臟之氣煉成。
“燕缺德,你既然要將我們卷入青蓮,什麼不在離開洞口之前,而是要在出來之後,萬一我們能跑得慢了些,被那個聖王境的癟三抓住了,那不是死定了?”
“我布置了玄術場域,突然發難,他們猝不及防,根本不可能瞬間追上你們。”燕雲缺斜睨了龍馬一眼,道:“我若不讓他們知道我們這些人全都出來了,並且帶走了裡麵所有的機緣,他們必然還會在那山脈中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
“什麼意思?”
鐵公雞、龍馬都露出不解之色。
“你們忘了裡麵還有大量靈脈?我暫時沒有時間去捕捉靈脈,將來還要返回,要是碰上他們也是一件的麻煩的事情。畢竟通往腦部空間的符文禁製又重新封印了,他們若是覺得裡麵還有機緣,說不定會組織人力夜以繼日地破禁,我返回時莫非還要等著他們離去了再進入不成?”
“現在確定了有著阿修羅純正皇血的梵仙人跟著我們離開了阿修羅山脈內部,那麼在需要付出巨大代價的情況下,他們或許就不會選擇去破禁了。”
“我去,燕缺德,你好奸詐!”龍馬噠吧噠吧嘴說
道。
“有些家夥嘴賤,估計是想挨揍了。”燕雲缺斜睨它,就地盤坐,納心之真火入體,開始修煉,道:“不要再耽擱,等徹底煉成了五臟之氣,就去刹利家族所在的城池,那裡應該是一座土著大城。如今這個世界許多隱藏區域開啟,去那座城池說不準還能得到關於秘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