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結界的符文之光正在快速斂去,他們隻要衝出去就安全了,結果就在這時候,森冷的殺機降臨了。
他們猛然轉身,驚駭地看到燃燒的兵器衝向了自己,感受到兵器燃燒內部符文而散發出的恐怖氣息,使出渾身解術來抵擋,各種防禦手段,結果卻被那些兵器輕易轟開。
“我要殺人,聖王之下皆無活命的可能!”
燕雲缺宛若殺神附體,白衣獵獵,濃密黑發在風中狂亂飛舞,不斷收割著這群人的生命。
此時,邙管事已經關閉了結界,但那些門客活著的已經隻剩十餘人。
之前衝到結界邊沿者,全都在燃燒內部符文的兵器下形神俱滅了。
這些巔峰大聖是使用的兵器,那可都是中品聖兵以
上,這樣的兵器徹底燃燒消耗內部銘刻的器之符文的情況下,殺傷力太強了。
轟隆!
燕雲缺的人皇場域覆蓋前方,將那十餘個衝向角鬥場外的門客籠罩,他們眼看著就要成功,卻突然從空中墜落,宛若有一座座大山壓落了下來,直接趴在了地上,骨斷筋折,瑟瑟發抖。
“君有邪,不要殺我們,不要殺我們!”
“我們錯了,我們知錯了…”
他們崩潰了,在生命麵前,所謂的尊嚴與驕傲,有時候真的不堪一擊。
“打不過就知錯了?”
燕雲缺冷笑,往前踏了一步。
頓時之間,狂暴法則真氣洶湧而出,轟的一聲將十幾個戰鬥意誌崩潰,連反抗之心都失去的門客直接震得爆成肉泥,接著並指一劃,一抹指芒劃過,斬殺了他們的靈魂。
刹那間,角鬥場安靜了下來。
天穹上紫色雷雲散去,天地恢複了清明,仿佛那雷雲從來都不曾出現過,但那滿地猩紅殘碎的血肉卻在向人們述說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燕雲缺立身在角鬥場中,暗中溝通青蓮,並且利用虛空之術,將轟殺的那些門客的那精元與法則本源通過虛空接引的方式納入其中。
表麵上看不到任何破綻,沒有人知道他吸收了那些精元與法則。
“阿育達難王,這樣的畫麵可還算精彩?”
燕雲缺直視包立身在窗前,眼神冰冷,臉色難看的阿育達難王。
“你在挑釁我?”
阿育達難王眼睛微眯,瞳孔中符文生滅,兩道寒芒宛若利劍般自眼中迸射而出。
“你莫非以為我在跟你打招呼?”燕雲缺冷冷一笑:“你既然要搞事情,就彆想獨善其身。那些貴族公子都是蠢貨,被你利用,現在你已經沒有人可以利用了,難道不打算自己下場?”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皆驚。
君有邪這是向阿育達難王發起挑戰了?
“我們古陀城,從來沒有同代修行者敢挑戰阿育達難王!”
“這個君有邪太強了,隻是他也太狂!雖然一個人殺了這麼多貴族公子們的門客,但那些門客跟阿育達難王比起來根本不是一個層麵的!”
“君有邪膨脹了,這是在找死啊!”
“他若成長到大聖境界,說不定還真能與阿育達難王正麵爭鋒,可惜他才半步大聖,境界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小子,就憑你也配向我族的當代王者挑戰?你算
什麼東西?”巴利霍來到窗前,居高臨下俯視角鬥場,道:“你敢撒野,死期就在眼前!”
“嗬嗬,這個君有邪並非古陀城的修行者,今日卻在擎山角鬥場大逞凶威,令在場眾人噤若寒蟬,看來諸位都怕了他了?”刹利族又一位聖王來到窗前,說話之時目光看向那些頂級豪華包房。
“唔,這個君有邪確實有點意思,但我們隻是看熱鬨的,你們隨意。”長魚乘風淡淡開口,搖晃著手中水晶高腳杯裡的葡萄酒,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規則很明確,想要參與競拍奴隸者,需親自或派人上場證明實力,獲取資格。攻守雙方互相廝殺,生與死靠的是自己的手段。如今這樣的結局,隻能說明他們技不如人。”
“乘風王說的不錯,我們隻是看熱鬨的,也算是見證者。”又一個頂級豪華包房的窗前出現了一個藍衣
青年,他臉上帶著些許惋惜之色,道:“可惜啊,阿育達難王與薇莉雅聖女之間的賭鬥算是徹底輸了,太陰太陽石就此易主。”
“易主?”阿育達難王一步從窗口踏出,冰冷的眼眸睥睨全場,霸道而強勢地說道:“我刹利族的東西,誰有本事拿走?”
頓時,全場寂靜!
什麼情況?
阿育達難王這是要親自出手了?麵對君有邪的挑戰,他竟然真的要應戰?
“有趣,有趣啊。”說太陰太陽石要易主的藍衣青年笑了起來:“親眼目睹阿育達難王戰鬥的機會可是不多,今日也算是有幸,我想應該會十分精彩。”
“太史青丘,你心裡在想什麼,我一清二楚。”阿育達難王冷冷看向那個青年,一字一頓說道:“我阿育達難王一生未嘗敗績,雖然你們也是年輕代的王,但這種榮耀不是爾等可比的。任何時候,隻要是站在我阿育達難王麵前的敵人,都得匍匐在我腳下,然後被我踏碎成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