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礱也在怒吼,想要去救援,奈何被兩個最強底蘊纏住,根本脫不了身。
在這危機時刻,神秘女子也想要震開司空長運去救援燕雲缺,但司空長運的攻擊宛若狂風暴雨,令她在心神微亂之際反而有些應接不暇。
眼看燕雲缺就要被擊殺,神秘女子一邊化解司空出長運的攻擊,一邊如流光般向著燕雲缺所在的位置退去。
噗的一聲。
就在她的身體正好推到燕雲缺的麵前時,那縷血氣指芒射殺而至,一下子貫穿了她的脖頸。
鮮紅的血液濺射到了燕雲缺的臉上,溫熱帶著絲絲血腥味,頓時令他心裡猛地一顫,整個人都呆滯了。
“受死吧!”
司空長運看準機會撲殺過來,掌指間血氣奔騰,瞬間覆蓋神秘女子與燕雲缺兩人,要將他們鎮殺於掌下。
“你在找死!”
莎蒂婭及時趕到,一記收刀噗的擊中司空長運,將他的整隻右臂斬落,血液飛濺,一聲悶哼,那轟殺向前的血氣頓時潰散。
“莎蒂婭!”
他驚怒無比,眼看就要將燕雲缺鎮殺,而那神秘女子必然遭受重創,結果在最後的關頭被莎蒂婭破壞了。
轟隆!
這時候,黎礱終於抓住機會,以狼牙巨棒震退了山上苟合與韓舜臣,衝到燕雲缺在身邊。
“你怎麼樣了?”
燕雲缺緊緊捂住神秘女子的脖頸,可是那血液依然止不住,從他的指縫裡麵噴射出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燕雲缺怒吼著,她可是君王,在這裡受到的壓製並不太大,這樣的肉身傷,怎麼會止不住血!
“我沒事,死不了。”
神秘女子搖頭,臉色有些蒼白,看起來很虛弱。
“卑鄙無恥!”黎礱雙目噴火,盯著那個白發老者,冷聲道:“你個老東西,你竟然對後輩使用化血針!”
“什麼是化血針!”燕雲缺看著黎礱,他的臉色陰沉無比,沒有想到刹利族死而不僵,這個時候還敢出來冒頭!
“刹利族的先祖留下的歹毒器物,對大君王沒有用,但是大君王之下中了化血針,哪怕隻是小傷口,便難以止血,一直到鮮血流儘而亡!”
“卑鄙?你們設計坑殺我族四位底蘊強者,難道不卑鄙?”刹利族底蘊強者冷笑,道:“老朽出關,極儘升華,燃燒最後的生命,今日無論如何也要拉上你們其中一個墊背!”
“那是你們咎由自取!你們刹利族若是正當競爭,何至於落到如此地步?可是你們陰險無恥,竟然暗中給我婆羅族嫡係種下邪惡物質!”
“哈哈哈,廢話少說,自古成王敗寇,說這些有什麼意義,今日你們必定要付出慘重的代價!”刹利族老祖看向韓舜臣等人,道:“老朽極儘升華,隻為殺姓燕的小子、莎蒂婭、黎礱!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彼此之間便是朋友!雖然不能將他們殺儘,但至少要讓他們其中一兩人血濺於此!”
“你好大的口氣!”
莎蒂婭冷冷看著刹利族老祖。
燕雲缺深吸了口氣,暗中將一部分大君王血精輸入到神秘女子的體內,希望能對她的傷勢有幫助。
果真,大君王血精的生命精氣在她體內擴散,脖頸上麵的傷口頃刻間愈合,連傷疤都消失了。
“我好多了。”
神秘女子從燕雲缺的懷裡掙脫,盤坐下來開始療傷。
傷口是愈合了,但是體內血液難以凝聚,那化血針化為了特殊的能量融入了血液之中,使得血液像是被水稀釋過,一身力量大幅度降低。
她現在的實力很弱,弱到隻相當於一個在這裡受到壓製的聖王境界的修行者。
看到她雖然還是很虛弱,但情況也算是穩定了下來,燕雲缺這才鬆了口氣,心情很是複雜:“我們隻是萍水相逢,你為什麼要幫我擋那一擊?”
“你曾說過,華夏的古血已經很少了,我不想看著你這樣的天才就此凋零。你若承受那一擊,必死無疑。而我不會死,頂多受傷,還能恢複。”
“不管怎麼說,我欠你一條命!”
燕雲缺心情沉重,而後眼神冰冷地盯著刹利族的老祖,道:“老東西,你想殺我?”
他說到這裡又看向韓舜臣等人,道:“你們都想殺我?可卻不知道,這裡隻有我才能得到那盤武至尊法的認可。我若死了,你們誰都彆想得到盤武至尊法!”
“你說什麼?你能得到盤武至尊法的認可?”
韓舜臣、火神王、司空長運、山上苟合、長魚求道五人的瞳孔綻放璀璨的光芒,死死盯著燕雲缺。
“不錯,你們不信?”
“小子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韓舜臣、火神王、山上苟合、司空長運、長魚求道現在對燕雲缺非常的不信任,這個人心眼太多了,他的每個舉動可能就是一個坑,一個能坑殺大君王的坑!
“我能耍什麼花樣,要不你們當中誰跟我一起上祭壇去試試?”
“你做夢!你還想算計我們?”韓舜臣冷笑,道:“我們不會去,但你必須去!你若不去,本座現
在就鎮殺你!”
“你們讓我自己去?”燕雲缺笑了笑,道:“難道你們就不怕我得到至尊法之後跑了嗎?”
“哼,你要能跑,何須等到現在?在我們的眼前,你就是插上翅膀也飛不出去!”山上苟合催促道:“不要再浪費時間,立刻去祭壇,將你的精血滴在玉石書上!”
“諸位,這孽障詭計多端,諸位切莫上了他的當!”刹利族的老祖陰沉著臉出聲提醒。
“放心,他一個人去祭壇,不管發生什麼也影響不到我們,倒想看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火神王淡淡開口:“至尊法太危險,總得有人去嘗試,讓他去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