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紫衣的一聲歎息,使得在場的至尊長老們都跟著歎息了起來。
他們沒有說話,但是心裡都感到惋惜。
那個少年曾經是多麼的意氣風發,在各宗會武之戰上在隻身震懾百宗天驕,被譽為活著的神話!
可那神話般的少年,卻一去不複返,極有可能殞落在葬魂坑裡麵了。
“如果有他在的話,那些域外的年輕修行者豈敢在我南境如此囂狂!”一位至尊長老說道。
“諸位還有事嗎?沒事的話都散了吧。”
花紫衣揮了揮手,一時間什麼心情都沒有了。
至尊長老們麵麵相覷,知道宗主想到自己的愛徒心裡難受了,當即搖頭歎息,默默離去,也有部分至尊長老嘴角噙著快慰的笑容,幸災樂禍。
“姓燕的小子終究是殞落了,他若不死,以其資質,將來怕是比花紫衣更可怕,必然會成為八祖的絆腳石!”
“唔,估計八祖那邊已經在做最後的準備了,屆時掌控學院,重創花紫衣,再生擒那蕭暮雪!”
有些至尊長老在離開的路上暗中交流,眼神都很陰冷。
“師妹,你現在可是君王了,怎麼如此控製不住自己的心境?”花妙衣歎了口氣,道:“這樣下去,對你的修行可不是好事啊。”
“師姐,你不明白,他是我這一生最大的驕傲……”花紫衣搖了搖頭,道:“他現在生死未卜,而我作為他的老師,卻連他在乎的人都保護不了。浣溪被沐家強行接走,現在陸天行和安琳又出了事……”
花妙衣聞言歎息道:“想不到一個弟子會對你有這麼大的影響。”
“好在浣溪在沐家應該不會有事,她畢竟是沐家的血脈,隻是生活得可能不怎麼如意。她始終是曾經主動離開沐家的那一脈,沐家肯定有人排擠與針對她。”花紫衣收拾了心情,道:“師姐,你速速去告知暮雪吧,她也該結束閉關了,去南離古城將陸天行和安琳活著帶回來。”
“好,我這就去。”
花妙衣離開了。
花紫衣坐在空曠的祖殿中,眼神有些暗淡,呢喃道:“雲缺,你還活著麼?為什麼為師的化身尋不到你的蹤跡……”
……
花妙衣回到了自己的道場,來到秘境時空前將神念傳遞了進去。
時間不長,秘境口的空間結界如水紋般蕩漾起來,一個白衣勝雪,傾國傾城的女子走了出來。
“師尊。”
蕭暮雪麵無表情,眼神若冰雪般清澈透明,氣質清冷淡雅。
“暮雪,你這是突破到半步大聖王了?”
花妙衣露出震驚之色,當年蕭暮雪閉關時才聖王一重天,這速度也太快了。
“有他的消息麼?”
蕭暮雪平靜地問道。
花妙衣沉默著搖了搖頭。
她眼神一黯,道:“師尊讓弟子出關有什麼事情嗎?”
“你閉關的這些年,我們九州發生了許多的事情。有大量的域外修行者降臨九州,橫行霸道,欺壓我九州之人。哎,你以前的師兄陸天行,他和安琳在南離古城迎戰域外修行者,雖贏了幾場,但卻被人釘在了鬥台石柱上!”
“陸師兄和安琳師姐?”
蕭暮雪清冷的眸子中終於有了波動,閃過一縷冷芒。
“嗯,陸天行在三年前已入我大宗學院,他和安琳皆是種子級聖徒。宗主的意思是讓你親自去一趟,將他們活著帶回來。整個南境,年輕一輩中也隻有你才有實力從域外年輕修行者的手裡救人了。”
“師尊放心,弟子一定將陸師兄和安琳師姐活著帶回宗門。”
蕭暮雪對花妙衣行了一禮,禦空而去。
……
南離古城,城池最中心的區域,這裡新建了一個鬥台。
以往是沒有鬥台的,直到域外天璿大陸一元宗的修行者來到南境,聲稱要與南境的年輕修行者一較高下,南離王朝立刻出人又出力,新建了這樣的鬥台。
鬥台上有三根柱子,每根柱子上都沾滿了鮮血,其中兩根石柱上插著兩柄戰矛,分彆釘著一男一女。
他們披頭散發,渾身是血,腹部被戰矛貫穿,大量的生命精氣、真氣在流逝,低垂著頭,奄奄一息,血液不斷從傷口還有口中淌落。
鬥台四周有很多人經過,每個經過的人都會往石柱上看上兩眼。
這種情況從前兩日持續到了今日。
一元宗的人並不在鬥台上,隻是讓南離王朝的幾個人在這裡守著,整整三日沒有一個南境的修行者敢上來拔出戰矛將陸天行和安琳救下來。
“一元宗的雜碎,欺人太甚!”
遠遠的有一男一女向著鬥台走來,眼睛裡麵充滿怒火。
“哥,待會兒救下他們,你先帶著他們離開,我來擋住一元宗的人!”
“不行,若顏,你有傷在身,怎麼能擋住得他們!”
北若顏搖了搖頭,道:“哥,我們想要救他們這是唯一的辦法。我的虛空之法怎麼也能擋住片刻,你才有時間帶著他們遠離!看樣子,陸兄和安琳的氣海與生命之輪都被戰矛擊穿了,再過兩日,他們恐怕性命不保!”
“好吧,但是若顏,你要記住,一旦我帶著他們走遠了,你要立刻離開,不要跟一元宗的人糾纏!”
“知道了。”
他們正是北重霄和北若顏,這兩兄妹在外麵曆練,也遭遇了域外修行者,一番激戰後擊殺了對手,路過南境聽說此事便匆匆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