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台四周人群依然沒有散去,無數雙眼睛聚焦在鬥台石柱釘著的屍體上,而鬥台附近有南離軍隊把守。
一元聖子駕馭戰車降臨,兩條雙頭蠻蛇降落鬥台,那龐大的射軀,猙獰的蛇頭,恐怖的蠻荒之氣滾滾澎湃,嘶吼之音震動天地,驚得眾人雙腿打顫,麵露驚駭。
“敢殺我一元宗的人,本聖子要讓他為此付出百倍的代價!”
一元聖子看著石柱上兩具屍體的慘狀,臉上的肌肉抖動著,眼神陰冷無比,話語更是森寒。
“啊?那是聖子,一元宗的聖子!”
圍觀的人群中有人驚呼,神情激動。
頓時場麵一片喧沸,有許多的人湧向鬥台前,目光崇拜地看著鬥台中央傲立於黑色戰車上的一元聖子,齊齊跪在地上。
“拜見高貴的一元聖子,聖子降臨南境,是我們南境之人幾世修來之福!”
“高貴的一元聖子,請您息怒!我們南境有些人冒犯了您和您的宗門,殺了您宗門的高層,實乃罪不可恕,當天誅地滅!請聖子相信,我們對您與您的宗門充滿了敬畏,內心虔誠,絕不敢有絲毫不敬,請聖子您不要遷怒我們啊!”
鬥台下麵,黑壓壓的跪滿了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一個個都戰戰兢兢,同時目光熾熱,充滿了崇拜與敬畏,宛若在仰視天神。
有些女子目光癡迷,神情激動,竟直接激動到昏死了過去。
陸續的有人上前跪拜,使得人數在極短時間內增加到了數十萬人。
一元聖子傲立在戰車上,看著這樣的畫麵,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道:“看在你們如此虔誠的份上,本聖子賜予你們一元宗奴仆的身份,從今往後,你們便是我一元宗之奴。”
“啊?感謝一元聖子恩賜,感謝聖子隆恩!”
“我們必將終生忠於一元宗,忠於聖子,生是一元宗的奴仆,死亦是一元宗的鬼奴!”
幾十萬人激動得不行,有的女子更是激動到尖叫,又在尖叫之中昏迷。
“一群下賤的軟骨頭!”
很多人的遠遠看著,沉默不語,但也有些人忍不住,咬牙怒罵。
就在這時,一縷君威浩蕩,籠罩整座城池,令所有人都心神戰栗,不由自主伏跪了下來,驚恐地看向鬥台上空。
一團光霧璀璨刺目,從天而降,隻能隱約看到裡麵有個老者。
他的到來令鬥台上大片的虛空直接崩壞成虛無,空間黑洞宛若巨獸張口的血盆大口令人遍體生寒。
這位強者一落到鬥台上,探手向著石柱上麵的屍體抓去,掌指間君王法則彌漫,洞穿虛空。
那隻恐怖的手在即將觸碰到屍體的瞬間,卻猛的一顫,法則之光爆閃,瞬間縮了回去。
沒有人看到在那法則之光爆閃的同時,那隻在光芒掩蓋下的手掌當場變成了血泥。
隻是,這樣的畫麵被法則遮蓋了。
“怎麼會這樣!”
老者眼露震驚,究竟是誰下的禁製?
“看來不是花紫衣,就算花紫衣證得了君王果位,也不可能布下如此可怕的禁製,這是……大君王的手段!”
老者神情凝重,暗自思忖:“難道……天音齋暗中出手了?花紫衣跟天音齋當代聖女相識,會是天音齋的大君王出手了嗎?”
“這位前輩,你就是沐家的君王?”
一元聖子看到來人初初出手之後便站在那裡不動了,當即上前,口中雖然稱呼前輩,但言語之間沒有絲毫尊敬。
沐家大君王轉過身來,身體籠罩在法則光霧中,眼神微略有些冷,但隨即又恢複了正常,道:“想來你就是一元聖子了。”
“正是在下。”一元聖子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道:“前輩為何不再出手?”
“大君王的禁製,本座再出手也難以破開。”
“什麼?”一元聖子狹長的眼角微微跳動,臉色有些變了:“前輩確定沒有弄錯?”
“你在質疑本座的辨識能力嗎?”沐家君王聲音微沉,這個一元聖子,在他麵前竟然如此傲慢。
“嗬嗬,那倒不是,隻是此事非同小可,區區大宗學院,怎麼會有大君王插手此事?”一元聖子臉色有些陰沉,道:“無論如何,我一元宗兩位高層昨日是與你們沐家的至尊長老一同前往大宗學院,你們沐家勢必要給我一元宗一個交代!”
沐家君王眼神很冷,盯著一元聖子看了一會兒,壓製心中的怒氣,道:“此事,我沐家會讓你滿意,隻是要怎麼做,還得等有些事情確認後再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