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說,特麼的他都這麼虛弱了,還要挨一頓毒打,簡直喪心病狂,沒天理啊!
太慘了!他覺得自己真特麼是個悲劇。
“花宗主,不可以!”
音嬋看到花紫衣竟然準備拍向沐家強者的腦袋,頓時嚇了一跳,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沐家強者也嚇得一哆嗦,縱使道心堅韌,此刻也都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這個花紫衣竟然想要殺他!
花紫衣冷冷盯著他,嬌軀微微顫抖,做了個深呼吸。
“花紫衣!你的弟子不理你,跟本座有什麼關係,本座不是你的撒氣桶!”
沐家強者深感屈辱,這他媽什麼事兒啊,自己堂堂亂古世家的半步君王,一直都被人敬畏的存在,而今到了這偏遠的俞城,居然被人用來撒氣!
“你找死!”
花紫衣揚起的手要拍下去。
“花宗主!”音嬋死死抓住她的手腕,道:“浣溪姐姐還在沐家,你若是當眾殺了他,可能會牽連到浣溪姐姐,到時候公子他……”
“音嬋你放開,我不會殺他。”花紫衣控製了自己的情緒,拎著沐家強者來到城牆外,取出一杆戰矛,噗的一聲將其氣海貫穿,釘在了城牆數千米高的位置。
“花紫衣,你會為此付出代價!整個俞城都將為此付出代價!”
沐家強者聲嘶力竭地咆哮著,深感屈辱,自己的身份何等尊崇,竟被這般羞辱,釘在了城牆上。
這俞城那麼多的人口,每日來來回回的修行者都能看到,這是奇恥大辱!
花紫衣沒有理會,循著燕雲缺離開的方向踏空而去。
“皇主與花宗主之間……”
眾人的表情都很精彩,現在傻子都能看出他們的關係非單純的師徒了,至少內心的情感已經不是師徒之情那麼簡單。
“這……”花妙衣歎了歎,道:“師尊與弟子……孽緣啊……”
“我早就說過,師妹常年關注他,這樣寵著他,慢慢的肯定會產生彆樣的情感,現在看來我的預言成真了,他們兩個都對彼此有了特殊的感情……”
花荷衣有些感慨。
“師尊、師叔,你們這樣議論公子似乎不太好,他現在的身份可是皇朝之主,而你們是皇朝的修行者。”
蕭暮雪聲音清冷,不喜歡有人這樣議論燕雲缺的感情,哪怕是她的師尊也不行。
花妙衣無語,道:“也不知道他給你們灌了什麼迷魂湯,你們一個個的都愛到容不得人說他一句了。”
……
百花宮,花紫衣站在時空秘境前,看著緊閉的入口,心理有些亂。
燕雲缺突然發這麼大的脾氣,到底是為什麼?就因為自己說了那句好啊嗎?
“小家夥,讓老師進去好嗎?”
時空秘境之門緩緩開啟,花紫衣走了進去,在一座山巔看到了盤坐的燕雲缺。
“你為什麼發那麼大的脾氣,當著眾人的麵質問老師?”
她挨著燕雲缺坐下,遮掩傾城容顏的迷霧已經散去,用美麗的眸子看著他。
“你此刻不應該是在去往南離古城的路上嗎?一元聖子可是在等著你呢。”
“你要氣死老師麼?”花紫衣聽到這話又好氣又好笑,居然是因為這個,道:“你明知道老師不是那個意思!”
燕雲缺並不說話,隻是靜靜看著遠處的高山、奔流的江河,山風吹起他濃密的發絲。
“你說話!”花紫衣從來沒有見過燕雲缺這個樣子,如此的情緒化,這根本不像他,不像她認識的道心堅若磐石的他。
“不是那個意思?”燕雲缺轉身看著她美麗的宛若兩顆黑寶石般的眼睛,毫無征兆的一下子將她壓在了地上,兩隻手撐在她的頭部兩側,兩張臉的距離隻有半尺!
花紫衣一時間呆住了,怔怔地看著他,跟他對視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雙手撐著他的胸膛推了推,有些羞惱道:“你快起來,這樣將老師壓在地上像什麼樣子?”
燕雲缺不說話,雙臂撐在地上,身體宛若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嶽。
花紫衣推了好幾下都沒有推動,但又不敢動用自己的法則真氣,怕君王之威傷到他,隻得無奈地歎了口氣,看著他霸道的眼神,道:“老師不是那個意思。再說了,你生的哪門子的氣?就為了這麼兩個字,你就這樣對老師麼?”
“我管你什麼意思,你在那時候那樣回答就是不行,我不喜歡,我很生氣!那一元聖子是什麼東西?”
“你……”花紫衣怔了怔,突然明白了,試探性地問道:“你吃醋了?”
“你覺得呢?”
燕雲缺不答反問。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玻璃心?”花紫衣歎了歎,心裡很亂,也有些慌,將目光從燕雲缺的臉上挪開,道:“你不應該吃醋,其一老師說的好啊,是回應沐家強者讓我接法旨一事,並非你想的那樣;其二我是你的師尊,我們是師徒,你怎麼能……反正我們之間隻應該存在師徒之情,而不是……男女之情……”
“花紫衣,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敢說你對我隻有師徒情,心裡沒有一絲其他的感情嗎?”燕雲缺眼神霸道,很有略性格,不等她回應又說道:“從你為我擋天劫的那一刻起,你在我的心裡便不再隻是老師,更是我想要守護的女人!”
“我沒有,我從來都隻把你當做弟子看待,你怎麼能這麼想?”
花紫衣與他對視,目光平靜,話語鏗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