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瞳孔,深不見底,帶著烈陽都化不開的臘月寒冰。
似淩厲的刀子,鋪天蓋地而來,刺得她體無完膚,遍體生寒。
對上男人的目光,陳怡腿肚子發軟,喉嚨似乎被一隻大手緊緊抓著,呼吸困難。
男人半邊臉籠罩在強烈的白光下,她聽見他冰冷至極的嗓音。
“陳小姐,你應該慶幸,我霍謹言從不打女人。但從剛才一番話中,體現出陳小姐家教堪憂,看來陳光雄在教習子女一事上,過分縱容荒唐。”
陳光雄,正是陳怡父親的名字。
陳怡回過神來,覺得男人氣場再強又怎麼樣,也不過是一個窮光蛋!
她一句話,便能讓他在這個城市活不下去!
她壓住心底的害怕,怒視他“我給你一點顏色,你還開起染房來了?我爸爸的名字,是你能叫的嗎!你不過是一個窮小子,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你——”
“霍先生!大小姐!”
陳怡話還沒有說完,一個聲音突然傳了出來。
隻見一個中年男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男人是陳怡父親的得力乾將王東立,負責這次演唱會的安保工作的。
陳怡沒有注意到她說的那句‘霍先生’,看到他,連忙說道“王叔叔,你來得正好!快,把這個人給我趕出去!”
她沒發現,王東立望著霍謹言的目光裡,全是敬畏之色。
聽到她的話,王東立腿肚子一軟,差點嚇得撲騰跪在地上。
“大、大小姐,你彆亂說!”
他的心都快從嗓子眼跳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