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抬手想打他,卻忘記了還輸著液,疼得蹙起了眉頭。
許淮書不敢逗她了,將碗遞給她“成成成,怕你了。”
南初是真的有些餓了,再加上沈父的手藝實在太好,她喝完一碗,忍不住要了第二碗。
許淮書看得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南初用餘光瞥了一眼。
喝完第二碗,南初便說喝飽了。
許淮書湊過去看保溫壺,剛好還有一個人的量,
許淮書從昨天到現在,還沒吃東西。
實在有些餓了。
“霍謹言,給我盛一碗。”他將南初剛喝過的碗伸了出去。
這裡也就這一個碗。
他忍不住看了眼南初,她正在和沈梔說話,像是沒有注意到這邊一樣。
還好她沒注意,不然她肯定不讓他用她喝過的碗。
許淮書喝完之後,還是不解餓,便拉著霍謹言下樓吃飯了。
病房裡,南初和沈梔說著話,突然說道“沈梔,你和傳言之中,很不一樣。傳言中的你,並不太好。可是現在的你,強大勇敢。”
“傳言都是不可信的。”沈梔笑著回答。
“可傳言從來都不是空穴來風。”
南初靠在靠枕上,因為生病,氣色很差,她看著沈梔,一雙眸子,帶著淺淺的霧氣“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在短短時日之內,變成這樣的?”
“之前的我,是很傻。”
沈梔笑了聲,有些自嘲的“傻到識人不清,分不清到底誰才是對我最好的人。因此,我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我的改變……是源於我我有了想要改變的東西,想要保護的人。”
想要改變的東西……
想要保護的人……
南初也在想,自己想要保護的東西,是什麼呢?
父母死後,小叔一家欺負她隻是一個孤女,以她身子太弱為由,把她送到江城許家。
她身子太弱,儘管再不甘心,也沒辦法。
可是雲峰已經幫她做了開顱手術,他告訴她,她已經痊愈了。
和正常人無異。
她眼前的沈梔,她心裡,忽然有了一個念頭。
忽然有了爭奪的欲望。
……
梔白娛樂。
一片頹廢之色。
所有藝人聚在一起開會,聽著上頭的沈慕白說話,都有些頹然。
這些日子,許天佑一直在針對沈慕白。
沈慕白好不容易談下一個大劇作,轉頭就被許天佑搶了。
甚至,許天佑還阻攔了沈慕白旗下藝人的很多資源。
導致,很有藝人,原本到手的角色都落空了。
已經好幾天了,沈慕白旗下的藝人們廣告劇本都接不到,連帶著他們也被很多行業裡的人嘲笑。
如果說一點怨氣都沒有,那定然是不可能的。
當初他們是看翟野進了梔白娛樂,才一窩蜂的全部擠了進來,誰知道最後會變成這樣。
比起他們,翟野正在玩遊戲,神情愜意自在。
沈慕白看到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心中已經有了怨懟之心。
“各位,我知道這段時間大家都辛苦了,我將大家召集起來,是為了說……”
“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們正在開會。”
沈慕白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
許天佑笑嗬嗬的走進來,身後跟著二十幾名凶神惡煞的保鏢。
沈慕白的麵色一下沉了下來,許天佑在他這兒猶入無人之境,那些保安乾什麼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