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高神域。
夜空下的森林死一般寂靜。
此時距離秦朗進入紫霧僅僅過了十分鐘，那原本覆蓋巨大森林的紫霧莫名其妙的消散了，若非森林邊緣躺著一具隕落沒多久的祖神屍體，沒人會覺得此地曾發生過大恐怖事件。
“你不是說虛妄空間會存在很久，為何秦朗一進去，紫霧就消失了？這代表了什麼？”
藍洛深深皺起眉頭看向魔主。
不光藍洛，所有人都察覺到了不對，這跟史書上記載的虛妄空間完全不同。
“呃”魔主同樣一臉詫異，全身上下的眼球都睜開了，四下掃量，“按常理來說，剛才那種規模的虛妄霧至少也能持續十天半個月，不可能瞬間消失，裡麵很顯然發生了什麼超越我們理解的事。”
“什麼意思，你說清楚點。”藍洛一挑眉，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喂，我好歹也是一族之長，你跟我說話客氣點，不要以為自己是天神族就可以囂張。”魔主頓時有些不爽。
“虛妄空間是我發現的，責任在我，與其把時間浪費在爭吵上，倒不如抓緊時間調查一下這森林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導致虛妄霧消散。”
虛空老人站出來，打了個圓場，“威震天先生，麻煩你掃描一下森林，看看裡麵是否有異樣。”
“掃描正在進行，由於區域過大，需要一些時間，預計1小時25分鐘後完成掃描。”威震天點點頭，事實上，在發現紫霧消散後，他便已開啟了掃描。
虛空老人邁步朝森林走去，“幾位，你們暫且留在這，等待威震天掃描結束，我先進去一探究竟。”
“我跟你一起去，要是這林子裡真有什麼詭異的東西，我們相互間也好有個照應。”
“可以。”虛空老人並未拒絕。
當即藍洛拎著鏽劍與虛空老人走進森林。
炎晶女神望著被森林吞噬的兩道身影，低聲道：“魔主大人，秦朗他該不會真出什麼意外了吧？”
魔主眉頭深鎖，“不知道，我搞不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至高神域果然很詭異。”
……
夜幕下的城市，燈火輝煌。
一道身影出現在高塔上，他收起翅膀，任由夜風將衣擺吹的獵獵作響。
這人正是秦朗，此時他眉頭皺起，眺望四周，在其身側漂浮著一枚瑩瑩發光的卷軸。
“你的意思是，這裡並非虛妄空間，而是一個真實的世界？”
“沒錯，哪怕我隻是一道神念，依舊能輕鬆分辨出真偽。世界上任何事都有可能造假，唯獨時間不會騙人。”
“換言之，我沒有被虛妄空間迷惑，而是穿越了。”
“你這麼理解沒有問題。”
“但這沒道理啊。”
秦朗搖頭，此刻他腦子非常亂。
明明自己進入的是虛妄空間，怎麼走出來突然變穿越了，未免太離譜了。
“我猜想，你進入的虛妄空間十有八九是假的，或者是被某尊強大神祇所控製。”
“魔主對虛妄空間有一定的研究，如果是假的，他大概率能辨認出來，應該是第二種可能，但對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是我？”
秦朗實際上想說的是，我到底招誰惹誰了，我隻想采摘一枚虛妄果而已，那些手眼通天的大人物們乾嘛總針對我。
“現在我該怎麼辦？”
“除了耐心等待，慢慢尋找離開的線索，沒有其他彆辦法，畢竟我隻是一道神念，幫不了你太多。”
秦朗點點頭，“既然如此，先回去。”
秦朗確實有些詫異，但內心並不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