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兄長。”幾個人疾步過來,
看著一臉肅然的胡德祿大模大樣的擺了擺手,陳淮生都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是在門派中謹小慎微,哪怕是贏了趙無憂之後都還保持著格外低調的胡德祿?
他早就知道胡家雖然放在重華派這樣的門派中不值一提,但是擱在岩角東南部幾個村寨一帶,卻真的是說一不二的鄉紳豪門。
當然這個鄉紳豪門隻是相對於凡俗而已,和那等真正經常有靈修出身的豪門,不在一個層麵。
但現在,岩角胡家也出了煉氣真修了,縱然還不能和岩角所謂的八大家族比,但是重華弟子,煉氣二重,也算是一個響當當的角色了。
就算是八大家族遇上什麼事兒,不看僧麵看佛麵,也得要掂量幾分。
確定了要去岩角捕獵金眼碧獺,胡德祿就開始忙碌起來了。
一邊和老家的子弟們聯係,做好各種準備,另外也要準備必要的各種法器和靈符。
那金眼碧獺旁邊還窺伺著雲騰金貓,這玩意兒可不是善茬,比詭狼還要厲害許多,已經算是一階妖獸中的頂級凶獸了。
若沒有陳淮生,胡德祿這個煉氣二重是想都不敢去想的。
胡德祿簡單介紹了自己的幾個叔侄輩。
兩個叔叔,一個先天道種,一個後天道種。
三個同門堂兄弟,一個親兄弟,以及一個侄子,三個先天道種,兩個後天道種。
這就算是岩角胡氏一族七百多號人中的精英了。
年齡大的道種到還有幾個,但是已經很難適應這種獵捕了,另外還有兩三個年齡尚幼。
陳淮生注意到一個大概十二三歲的少年,與胡德祿頗為掛相,知道這應該就是胡德祿的親兄弟了。
皺了皺眉,陳淮生其實不太主張這種年齡尚幼的子弟來參與這種捕獵。
雲騰金貓危險性太不可預測,雖然他沒有對付過,但是在當獵伕是也聽說過。
行進宛若鬼魅,毫無聲息,捕食有如閃電,一擊必殺,比詭狼要厲害得多。
如果換了一年多年前,就算是自己煉氣三重,他都不會讚同來走這一遭。
像眼前這些人,雖然照胡德祿的說法,都是長期狩獵,經驗豐富,也有應對手段,但是真正遇到雲騰金貓這種一階頂級凶獸,在陳淮生看來,除非自己也在場,否則幾無逃生的可能。
之前陳淮生也考慮過邀約袁文博和佟童一並來。
但一來二人和自己與胡德祿不一樣,經濟寬裕,並不缺那點兒靈石;二來二人現在都是埋頭苦修,雖然沒有閉關,但幾乎看不到人影;三來自己與他們倆的關係也有些微妙了,再無複有一年多前那麼和諧默契。
加上這真的獵獲金眼碧獺,如何分配反而不好辦,尤其是胡德祿所得肯定要大大縮水,所以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
但胡德祿說的也沒錯,如果沒有這些人幫忙,單憑自己二人,隻怕一個月都未必能碰得上金眼碧獺,總不能因為雲騰金貓的存在,就躲著啥都不乾了吧?
刀口舔血,無外如此,彀弩射市,薄命先死,怪不得誰。
也隻能加倍小心就是了。
“九叔,你先說說情況,然後十五哥補充,我和師兄時間有限,不能耽擱,若是七日內不能得手,就隻有作罷了。”
這個時候的胡德祿表現出來的大馬金刀架勢,讓陳淮生都刮目相看,換了一個環境,立即就是不一樣的格局氣勢。
“好。”五十餘歲的漢子相當精悍,胳膊上還有多出傷痕,顯然是野獸爪牙形成,“接到二郎消息之後,我們就開始布設陷阱和禁製,十日前發現了金眼碧獺的行蹤,是在金剛台下南側的坡上,七日前再度在金剛台東麵溪流旁發現其足跡,大概離開不到一炷香工夫,……”
“金貓是五日前發現行蹤的,我們不敢太深入,這頭孽畜的活動範圍主要在金剛台東麵和山上樹林中,其中這條路徑是金貓狩獵的主要通道,因為這裡是野豬奔羊的主要行進路線,都要到這裡來飲水,……”
補充的十五哥鋪開地圖,簡陋但還算詳儘的地圖一目了然。
“我們在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都布設了禁製,會影響到金眼碧獺的行動軌跡,所以逼得它主要走這一線了,嗯,從這幾日的觀察來看,每隔一日,它就要從溪畔灌木林中出來,去金剛台山頂上曬太陽,……”
陳淮生也是老獵伕出身了,會意地點點頭,手指在地圖上連連幾點:“你們在這裡設伏動手,逼得它無路可走,往這邊來,我來動手解決它?”
幾個人臉上都露出佩服之色,一語中的,的確是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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