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種事事情誰也幫不上忙,隻能在信中寬解一番。
好在這個家夥據說修行進度極快,上一次聯係時信中提及時他已經閉關修至煉氣四重了,短短兩年時間,連破兩重,讓人駭然。
也不知道這又是一年過去了,這家夥有沒有變化?
一時間竟然有些期盼了,連她自己都很驚訝於自己的這種莫名的喜悅和期待感覺。
飛槎終於來了。
造型獨特,修飾精美,與大趙那邊的飛槎造型不太一樣,可能是主要用於海上飛行,需要抗禦更大的海風緣故,兩邊船舷都用了專門的定風翼。
唐經天和陳淮生一行人都是從未在海上飛行過。
麵對一望無際的海天一色,夕陽西下,霞光萬道,蔚為大觀,那種浩蕩養氣恣意汪洋的暢意感,也是讓他們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充盈膨脹。
這種印象深深地烙印在了他們的腦海中,或許在某個時候就會突然冒出來,成為某種靈感觸動的契機。
於鳳謙第一眼看到走下飛槎的幾人時,有些不敢置信。
唐經天晉階煉氣八重在她預料之中,但這個小男人,居然已經煉氣七重了?
信中不是說他會以煉氣四重參加大趙上元道會麼?
難道這上元道會有改天換地之能,讓人魚躍化龍,直接從煉氣四重躍升到煉氣七重,跨越煉氣中段這個階段?
這未免太神奇了吧?
看著於鳳謙瞪著一雙丹鳳眼注視著陳淮生,唐經天嘴角抿笑。
恐怕任何一個三年前相識,這幾年有沒有見麵的人對陳淮生的這種情形,都會有這種難以接受的感覺。
自己這還是經常了解著對方的情況的,但還不是要被他這種一次見麵就要刮目相看一次的表現弄得難以釋懷。
終於將目光從陳淮生身上收回,笑著搖頭,於鳳謙還是首先向唐經天抱拳:“唐兄,這距離約定都幾年了?違約之責我可是記住了。”
唐經天朗聲大笑,“於師妹,要怪隻能怪淮生這小子,誰讓他本事不大,破事兒最多呢?”
“是麼,唐兄,我倒是覺得他本事挺大啊,一彆三年,練氣初段就到煉氣高段了,我印象中,至少我們吳越這邊的修真界無人能做到,你們大趙那邊有麼?”於鳳謙笑盈盈地看著陳淮生:“就算是有天材地寶助力,隻怕也難以做到吧?說吧,淮生,吃了草還丹,還是昆侖桃?”
站在於鳳謙身後的兩人是陪同於鳳謙一道來的兩個聖火宗弟子,先前還不太在意。
甚至還覺得於師姐有些過於看重這幾個來自大趙的修真同行了。
一個煉氣八重,一個練氣七重,另外兩個女修就更不值一提了。
雖然看上去年齡都不大,但修真的年齡不能以外貌來判斷,看上去三十多,其實六七十的比比皆是。
可當聽到於鳳謙說到三年不見從煉氣初段直接躍升煉氣高段,他們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從煉氣中段到煉氣高段三年還說得過去,煉氣初段,這橫跨了三重,可能麼?
甚至連古韻春和閔青鬱也一樣見鬼一般看著陳淮生。
她們倆雖然也知道陳淮生這兩年間進境很快,但是陳淮生很少談自己修行,甚至唐經天和古韻春談到陳淮生時也隻說他後勁驚人,沒提其他。
而陳淮生在上元道會之後這連續破境晉階,都是一種不太正常狀態下的晉階。
所以當聽到三年前陳淮生還是煉氣初段時,都是一臉驚駭,難以接受。
似乎是注意到了眾人的目光,於鳳謙笑了起來,“淮生,看來你驚天動地的表現很多人都不知曉啊,你這是準備一鳴驚人?”
“鳳謙師姐,有您在,我能鳴得起來麼?吳越最年輕的巾幗築基,在我們大趙,女修中能和鳳謙師姐相提並論的也屈指可數了。”陳淮生樂嗬嗬地道:“我和唐師兄這一次來造訪,就是想要來鳳謙師姐這裡偷師學藝,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洞天福地,什麼樣的師門傳承,才能造就鳳謙師姐這樣震古爍今的奇才,……”
陳淮生的這一番話恰到好處地把於鳳謙捧抬了起來,既不動聲色就把於鳳謙的修為展現了出來,同時也捧高了聖火宗和桃花島,這讓於鳳謙身後的兩名弟子都是格外舒服,對陳淮生的印象也一下子好了許多。
至於說陳淮生三年初段晉階高段,雖然也驚人,但是於鳳謙可是有吳越第一年輕女築基這個名頭,沒有人能無視這個第一的風采。
“淮生啊淮生,你這張嘴還是這麼厲害,三年前我被你給糊弄得昏天黑地,不冤!”於鳳謙麵如春風,目光才重新回到唐經天和陳淮生身後二女身上:“唐兄,淮生,還沒介紹你們身後這兩位朋友呢,三年不見,攜侶同遊,這句話可真的兌現了啊。”
唐經天和陳淮生也才將古韻春和閔青鬱介紹給於鳳謙,而於鳳謙也把她身後的兩名師弟介紹給了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