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弊皆有,但我以為這都不重要,關鍵是一點,人家說得很刻薄但卻很真實,如果宗主師兄渡劫飛升失敗,而消息一旦被他們確認,那官家必定會支持雁山道以及其他宗門對我們動手,無論我們現在對雁山道是否動手都關係不大,與其這樣,不先發製人解決掉雁山道這個始終是我們敵人的角色?”
“官家我們沒辦法解決,也沒法討好讓其改變對我們的態度,那我們就隻能讓它對我們忌憚畏懼,對一個孤懸海外的宗門,讓人懼怕比讓人喜歡更能生存下去,我覺得小家夥的這句話很對。”
矮胖道士的最後一句話引起了堂中眾人的熱議。
沒法讓人喜歡,就讓他們懼怕,這樣一來,也許聖火宗會更受人尊敬,更安全。
所以那對雁山道動手,徹底解決雁山道,震懾威嚇包括官家在內的其他宗門就是最佳方式了。
“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這是大趙諺語,我覺得很有道理。”紫紅道袍帶三朵火焰的老者悠然道:“沒想到我們聖火宗這麼多人,居然不及一個年輕人看得通透啊,人家還給出了一個很好的解決之道,把雁山道的一切給金鼎門,蘇越譙不是一直垂涎雁山道的漁場和坊市麼?我們連雁山道的山門都送給他,不需要他們出一兵一卒,白得,怎麼樣?你們覺得金鼎門會接受麼?”
旁邊的另外一個身材高大的壯碩老年男子笑著拍手,袖口上兩朵火焰冉冉浮動:“妙!師兄這麼做,隻怕蘇越譙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吧。要,金鼎門就要麵對其他幾個宗門和官家的壓力,我們隻需要坐觀,不要的話,隻怕他還想在金鼎門內一言九鼎說一不二,就彆想了。”
“以蘇越譙的性子,他不可能拒絕,也無法拒絕,誰都沒法拒絕。”一直低垂著頭似乎在思考的另外一名袖口繡著一朵火焰的紫紅道袍修士也終於抬起頭來接上話:“現在就該是考慮如何突襲雁山道,不給他們留半點反應時間的時候了。”
陳淮生和唐經天在發現桃花島山門中人數似乎一下子消失了許多的時候,已經是三日後了。
對於聖火宗的如此果決,唐經天和陳淮生都還是有些感慨。
不愧是大宗門,如此大事,一旦決定,便雷厲風行,絕不拖泥帶水。
這種對一個規模不小的宗門發動進攻,自然是全力以赴,力求一舉解決。
從內心來說,唐經天和陳淮生都希望能見識一番這樣的大戰。
伱可以想象一番,一方是紫府儘出,另一方亦有兩名紫府,還有無數築基練氣對陣,加上護山大陣,說不定還有外援相助。
這樣一場惡戰,會打成什麼樣子,有多麼精彩,如果能近距離一睹,又該是多麼令人興奮神往。
隻可惜這種情況不可能發生,他們也隻能坐在道舍裡想象一番,坐等這一戰結束之後來聽故事了。
急促的腳步聲從道舍外傳來,也讓處於閉關修行狀態下的唐經天和陳淮生幾人一驚。
道舍外負責他們日常生活的道種們是不會隨便進道舍的,除了特彆緊急的事情,他們都隻會在負責送飯菜的時候進來。
現在顯然不是吃飯時間。
被驚醒過來的幾人都走了出來,迎頭遇上了那名負責日常飲食的道種,滿臉惶急。
“出了什麼事兒了?”
“不好意思,聖姑讓我來通知你們幾位,先前得到消息,玄龜在西麵海灘登陸了,正在向島裡過來,請你們不要隨意外出,因為還有其他許多海獸也跟隨玄龜登陸了,怕出現意外。”
玄龜登陸?唐經天幾人都是一驚,“那玄龜為何要向山中來?這可還有幾十裡地啊。”
“小的也不清楚,好像是山門中有玄龜所想要的東西,聖姑和門中其他長輩已經去阻止了,所以專門叮囑小的來叮囑一番。”道種滿臉擔心,但是卻又還強撐著場麵:“諸位貴客儘管放心,一切有我們宗門之人負責應對。”
唐經天和陳淮生都微微搖頭,雖然還不清楚情況究竟如何,但在這裡坐等可不是一個好主意。
玄龜為五蟲之尊,恐怕尋常築基都難以應對,若是平常也就罷了,可現在正趕上了這等時候。
現在不清楚聖火宗遠征雁山道究竟去了多少人,還剩有多少人留守,尤其是紫府。
另外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那些跟隨玄龜登陸的海獸恐怕也是一個相當大的麻煩。
之前二人都聽於鳳謙提起過,這些海獸數量極大,一旦跟隨玄龜席卷而來,猶如蝗蟲一般,那這島上就要遭殃了。
對付玄龜,幾人自然是無此能耐的,但是對上那些海獸,唐陳幾人覺得應該還是可以發揮一些助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