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師,……”閔青鬱媚眼如絲,原本看上去清麗脫俗的麵容此時竟然變得柔媚妖冶了許多,果真是靈符萬能啊。
“你自己先估算一下自己的法術手法,如果遇上一個煉氣三重的與伱相搏,你如何應對,如果是煉氣四重的呢,甚至可能煉氣五重的呢?”
“前兩者你可擇機而鬥,而後者,你要考慮如何逃生,……”
“另外,如果遇上這類前兩者但敵人可能是兩個或者三個時,你的應對方略是什麼?”
“當然,也還有遇上妖獸,比如我們現在即將麵臨的妖蟲,尤其是被圍住,你又該怎麼應對,……”
“除了法術,你要用靈符來輔助和填補哪方麵的用處和差距?”
“把這些問題考慮清楚,你再來靈活搭配這些靈符,……”
陳淮生循循教誨,一個問題一個問題提出來,幫助閔青鬱思考,很有點兒手把手帶徒弟的意思。
陳淮生的認真也讓閔青鬱感動之餘更加沉浸,結合自己的法術修為,從進攻和防禦以及逃匿來尋找對策。
“若是同為煉氣三重,我打算選擇焰鋒符和銳劍符作為攻擊輔助,……”
“煉氣四重或者煉氣五重,以我現在的實力,難以匹敵,元盾符和飛騰符加上炎陽符用以逃亡和阻敵,……”
“……,如果遇上倒是所言的妖蟲圍擊,那炎陽符和飛騰符是唯一選擇,所以炎陽符是最合用的,需要多備,……”
應該說閔青鬱還是相當務實的,寧肯低估自己,也不肯冒險,這倒是和自己的性子有些相反,當然自己是因為有三靈以及太上感應的緣故。
閔青鬱對於靈符的運用也相當生疏,陳淮生也不得不手把手教她怎樣在臨戰之際不影響法術發動的情況下最快的使用靈符,比如將靈符貼身放在最合用之處以靈識神意直接驅動。
“比如你可以將元盾符和飛騰符置放在腰際,一旦情況不對,便用神意靈識催發,而無需用手,……”
陳淮生將靈符置於閔青鬱腰間,然後又在其手臂處置放:“如焰鋒符、炎陽符這類攻擊靈符,你可以置於肘部一帶,一旦發動,直接催發,意之所至,攻擊即至,……”
耳鬢廝磨間,似乎某種旖旎的氣氛在室內蕩漾,一時間陳淮生覺得自己竟然有點兒難以自抑了。
果然是日久僧情,這相處久了,日益了解,再加上禁欲太久,這種呼吸相接的環境下,就很難壓抑了。
猛然間從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有如牛吼的聲音,震破了夜空,也讓手已經觸及到了腰帶汗巾的陳淮生驚醒過來。
赤螭之吼?
陳淮生心中一凜,真的就這麼巧?
赤螭和玄龜一並趕上了?
陳淮生和唐經天都走出了房間,站到了院子內,遙望東麵浩瀚夜空。
不清楚赤螭究竟到了哪裡,他們也從未見過這種鱗類生物的頂流。
陳淮生儲物囊中還有一具白龍遺蛻,這是他接觸到鱗類至尊最近的東西。
這是熊壯在梯雲坑的一處溝壑內撿拾到的,應該是白龍應劫之後褪下的,裁減掉一部分給了趙嗣天製作護體龍衣。
剩下的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法器師來製作,單純的龍蛻穿在身上能抵禦一些雷電法術打擊,但是對其他法術或者劍修攻擊沒太大效果。
如果能找到合適的法器師配製其他靈材來製作法衣,那效果就會好得多。
赤螭如果真的也在這個時候進入桃花島,那形勢就有些嚴峻了,現在既要看遠征雁山的聖火宗主力能不能趕回來,最不濟如果紫府能夠回來兩個,也才有抗衡赤螭的實力,否則單靠護山大陣,是頂不住的。
“淮生,看來咱們這一趟還真的有些運氣不好啊。”唐經天摩挲著下頜,看著東麵,“咱們都沒有遭遇過龍龜這類五蟲之尊的經曆,這類玩意兒究竟有多大能耐隻聽過沒見過,甚至聽著也都是道聽途說,但是看看隻是蝦兵蟹將的大棘巨蟹和環斑星鰩就知道,這倆玩意兒怕不好對付,……”
“唐師兄,你想說什麼?”陳淮生微微點頭。
“我想說,咱們也得考慮一下一旦真的局勢不可控製,咱們如何應對,……”頓了一頓,唐經天才道:“咱們這點兒把式之前對陣蝦兵蟹將還能派上點兒用場,真要遇上烏心盤鱔以上的大家夥,我們都得要保命為上,龍龜這些玩意兒,咱們根本不敢去摻和,……”
“可問題是我們走不了啊。”陳淮生也知道這個道理。
他們幾個人留在這裡沒多大意義,而且弄不好還得要人家來照顧你。
說起來還真有些尷尬,可若是現在就走,不說能不能走得掉,也顯得太不仗義,所以也是兩難。
還沒有等二人理出個道兒來,就聽見有飛行之聲落在了道舍外。
二人一看熟悉的身形,就知道是於鳳謙來了,心中暗自嘀咕,隻怕局麵真的到了最危險的時候了。
“唐師兄,淮生!”於鳳謙也不客氣,徑直道:“赤螭從東麵登陸了,來得很快,恐怕馬上就要到護山大陣外了,燕師伯已經帶人迎上去了,但赤螭有三條,燕師伯恐怕獨木難支,隻能阻延其向我們山中來的進度,估計最多能拖到天亮,……”
陳淮生皺起眉頭,雙手下意識地搓動,“我聽宋道友說,按照玄龜的行進速度,大概率也是天亮之前就要到山門外,這豈不意味著龍龜會同一時段進入山中,這護山大陣能抵擋得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