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黑炎魔豹的利爪已經刺入莽蜮的小腹中,但是莽蜮一記翻滾,便將黑炎魔豹的利爪壓在身下,緊接著就是一個撕咬,咬住魔豹的脊背。
而此時魔豹也已經幻化到了極致狀態,鋒利的嘴牙撕裂著莽蜮身上的鱗甲,兩頭凶獸,一真一傀,徹底扭打廝殺在一起。
陳淮生卻知道黑炎魔豹是抵擋不住多久的,雖然看起來兩獸相鬥格外激烈,但是連自己都斬殺不了這兩頭鬼淵莽蜮,黑炎魔豹就更不行,而那邊翼火蛇能堪堪抵擋住另外一頭鬼淵莽蜮已經是極為難得了。
此時鬼淵莽蜮浮動砂石席卷,已經擊破了陳淮生用天羅法盾支起的第一道屏障,尖嘯著把陳淮生身後的幾人全數卷了進去。
宣尺媚扛住了這一波砂石衝擊,金箬笠再度建功,砂礫擊打在護盾上,讓宣尺媚不斷後退,但是終究沒有擊破靈力護盾。
但其他幾人卻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虞弦纖被一團草葉連帶泥土擊中,當時就飛出了幾丈遠,護體靈力被擊破,整個肩部骨骼經脈都被泥土打碎,根本無法起身。
舒子丹與章芷若更慘,直接被從地麵卷蕩而起的泥漿掃中,直接飛出去十餘丈才落地,胸腹肩腿儘皆被打得粉碎,落地不起,人事不省。
運氣最好的還要算淩凡和許悲懷。
在陳淮生迎擊而上的時候,兩個人都幾乎同時選擇了飄行到陳淮生背後,與陳淮生保持著一條線。
所以當飛沙走石暴卷而過時,天羅法盾隻能起到阻擋一層的作用,但是陳淮生自身身體的靈力護盾卻硬生生扛住了這一擊,淩凡和許悲懷聰明地躲在了陳淮生背後,好巧不巧地就避開了這一擊。
也就是淩凡的小腿挨了一粒砂礫貫穿,形成一個手指粗細的貫通傷,許悲懷的左臂被一根樹枝掠過造成骨折。
倚天長劍劃出一道淩厲的劍氣斬過正在將黑炎魔豹壓在地麵撕裂的莽蜮脊背,莽蜮發出淒厲的怒吼,猩紅中略帶著幾分烏黑的脊柱被斬開,但也僅止於此了。
隻是一眨眼,莽蜮脊背上四周的鱗片就彌合起來,重新遮護住了這一道趁其不備形成的傷口,當倚天長劍再度突襲時,莽蜮用那厚重的巨尾一抽,便將倚天長劍擊飛。
陳淮生知道已經沒有機會了。
他用了連續三記雷法中境擊中這頭稍小的莽蜮,但是仍然未能將其防護擊潰,倚天長劍的突襲證明了對方的鱗甲太過厲害,黑炎魔豹已經奄奄一息,估計也就再能支持幾息時間。
而那邊翼火蛇的情況也不容樂觀,雖然翼火蛇噴吐出來的火焰壓製了莽蜮的進攻,讓其被動地迎戰,但是烈火始終難以對莽蜮造成致命傷害,每一次火焰附體燃燒都迫使莽蜮不得不竄入水中來逃避,但是一旦火焰稍緩,它便能在第一時間重新發動攻勢。
雖然它的鬼蜮毒液對翼火蛇沒多少傷害,但是其鋒利的四足爪牙卻還是給翼火蛇的身體造成了多處撕裂傷。
兩個外形還有些相似的獸類從空中打到水上,從水上打到地麵,互不相讓的撕咬,滾打,噴吐火焰毒液,讓兩頭妖獸都遍體鱗傷。
爆發的妖力也讓兩頭巨獸方圓十丈之內都是淪為一片廢墟獵場,幾頭來不及逃脫的金甲刺鹿都被壓成了肉餅。
宣尺媚一隻手夾起章芷若,一隻手扛起舒子丹,一口氣奔行到了穀口,而虞弦纖緊隨其後,蒼白的臉頰和溢血的嘴角也足以證明她傷得也不輕。
同樣淩凡和許悲懷也是在向莽蜮投擲出靈符後,便毫不猶豫地緊隨而逃,他們很清楚留在現場根本幫不了陳淮生半點忙,隻會拖累陳淮生。
現在他們能幫陳淮生最大的忙就是逃出雲曇穀,讓陳淮生也能心無旁騖地尋機撤離。
神識感應到宣尺媚他們已經逃出了穀口,陳淮生知道自己該撤了。
溪水中的泥地中還有妖力強悍的妖物正在蠢蠢欲動,陳淮生不清楚是埋伏的鬼淵莽蜮,還是其他妖物,但是再拖下去,就走不了了。
靈力的巨大消耗也讓他有些吃不消了,鬼淵莽蜮對雷法的強抗性也讓他意識到自己單憑這一手想要包打天下想得有些簡單了,而且他幾個法術手段在麵對這種三階上品妖獸時都顯得上不了台麵。
十三輪陰冥鬼箭竟然連給莽蜮三息時間的僵化都沒能做到,這太讓他失望。
同樣,倚天劍的突襲也沒能達到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