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定陵三大家之一的呂家,在淩雲宗在義陽府時,雙方的關係還算過得去,但現在從客棧小二的態度來看,定陵呂家對紫金派應該是有著抵觸情緒,甚至是反對的。
“呂二爺,好久不見了,生意還好吧?”陳淮生靠著櫃台,很隨意地和櫃台裡的掌櫃打著招呼,一邊順手拈起櫃台上的一碟黃豆粒丟進嘴裡。
“還好,還好,您是……”呂桂全有些遲疑地滿臉堆笑迎合著,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是一個築基修士?!還認得自己?可自己怎麼沒有半點印象?
呂家雖然號稱定陵三大家之一,但是整個呂家築基修士也不過區區三人,而且年齡都是過百,真正少壯實力弟子實力最高的呂新書也隻有煉氣八重,但此人似乎比呂新書還要年輕一二十歲,怎麼就是築基了?
這是哪家的英才?
很顯然不是紫金派,紫金派中的人他大都認得,也不可能來這裡住店,白石門的?
也不像啊,白石門的人不會這樣大搖大擺地進定陵城,而且還是來這裡住店。
那就隻能是散修了,隻是自己完全沒有印象了,也許是多年前來住過店的老客?
“我姓陳,蓼縣固鎮的,可能呂二爺沒印象了,七年前我在這裡住過兩晚,對呂二爺印象很深。”陳淮生半真半假地道:“幾年一晃就過,此番回鄉,所以在這裡住一晚。”
蓼縣的?呂桂全努力回憶著這幾年裡蓼縣所出的英才,似乎沒聽說這幾年蓼縣出過什麼人才啊,等等,七年前?
難道是淩雲宗的弟子?可淩雲宗不是在河北那邊隕滅了,被重華派給吞並了麼?
被吞並了也有可能就是重華弟子了,呂桂全試探性地問道:“尊駕可是重華……”
陳淮生微笑著點點頭:“嗯,呂二爺知道就行了。”
呂桂全立即打量四周,壓低聲音:“放心,這裡是呂家的地盤,無論是誰,還是要給呂家幾分薄麵的,……”
……
等到呂家主事的家主呂桂倫悄然來到客棧裡時,陳淮生和宣尺媚剛好將重華派安排在義陽府的聯絡人打發走。
花了半個時辰從聯絡人這邊了解了一下大概情況,也好見一見呂家在這邊的主事人。
陳淮生其實並不想把問題弄得那麼複雜,但是作為重華派內排位在前二十四的築基修士,如果說回來一趟,卻連本宗門在這邊的聯絡人都不見一麵,也不了解情況,這是說不過去的。
李煜在臨行前就專門和他說過,無論有沒有需要,他都應該要履行作為重華弟子一員的責任,尤其是他現在已經是被宗門列入了核心圈層的一員時。
從聯絡人那邊了解到不少情況。
其實重華派近期,或者說短時間內對弋南這邊是沒有太多打算的。
拿下重陽山之後,宗門似乎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了濟郡那邊。
畢竟,重陽山這座靈山福地在手,沒理由還要把太多精力放在朗陵或者義陽府,那需要直麵白石門和紫金派。
而在山陽府,利用星火宗與清光道的對峙爭鬥機會,重華派可以好整以暇地積蓄實力。
但並不代表重華派就對弋南這邊徹底放手了,宗門一半的弟子家鄉都在弋南這邊,哪怕現在來自燕州和濟郡的弟子數量在不斷增長,但是弋南仍然是無數人牽掛的對象。
如陳淮生所猜測的一樣,紫金派在義陽府幾年了,但是境況並不好。
當然憑借著其實力和與大趙這邊的協議,他們的確在義陽府站住了腳。
可來自西邊的白石門壓力卻日益加大,很顯然白石門依托在弋郡內的根底,消化朗陵比紫金派在義陽府快得多。
同時義陽府內的不少中小世家在得到了白石門那邊支持之後,卻都采取了陽奉陰違的態度來對抗,這也引起了紫金派的憤怒。
幾年間有三家小的門閥被滅門,算是殺雞儆猴,但是卻沒有能嚇住這些中小世家。
白石門甚至公開威脅決不允許紫金派以這種方式來大趙境內肆虐,任何宗門進入大趙,就應該守大趙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