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鞠傳真印象更深主要還是因為當時鞠傳真身邊那個師妹鮑雀,貌似和他是道侶關係,相貌清奇,也不是一個等閒之輩。
“鞠傳真?沒聽說,應該還是卡在煉氣巔峰上未能更進一步吧?”趙嗣天搖搖頭,“這也正常啊,誰說巔峰幾年就該築基了?滕定遠不也在巔峰上掙紮幾年了,還不是沒能築基?楊虎生和楚英奇巔峰也有兩三年了吧?還不是一樣,不是誰都能隨隨便便就築基的。”
老重華派和老淩雲宗的畢竟都是從弋郡過來的,與原來九蓮宗這邊的弟子關係還是相對生疏一些,像趙嗣天打交道多一些的除了老重華派的,就是老淩雲宗的了。
“哦,都隻是覺得當時鞠傳真似乎更高調,……”陳淮生搖搖頭,“曾國麟築基了,滕定遠壓力就更大了,……”
“不過你要邀請曾國麟可能有難度,他也忙不迭地開洞立府了。”趙嗣天笑了起來。
“他也開洞立府了?!”陳淮生忍不住撫額,這些人怎麼就如此急迫呢?“那滕定遠、楊虎生和楚英奇他們呢?”
“他們?他們還不是照舊,難道你覺得曾國麟築基了,他們就會跟隨曾國麟而去?這怎麼可能?曾國麟可沒有表現出足
以讓他們信服的實力,也就是比他們早築基幾天罷了。”
趙嗣天瞟了一眼陳淮生:“要依我說,你還不如邀請滕定遠他們,他們距離築基隻有一步之遙,如果你能給出幫助他們築基的條件,我相信他們絕對會怦然心動。”
趙嗣天的話倒是讓陳淮生怦然心動了。
滕定遠早就築基巔峰了,但是一直未能突破。
這也正常,在煉氣巔峰徘徊二三十年甚至一輩子無法突破的也比比皆是,苟一葦就是最好的典範。
就算是有赤鯽血或者其他丹藥,那也隻是助力,也不是有了這種助力,就肯定能築基,隻是說多幾分機會而已。
當初一行人在通天泊去取回了通天錦鯉,錦鯉血雖然不及赤鯽血的效果好,但是也是添加煉製築元丹的靈物。
現在幾年過去了,曾國麟築基了,但滕定遠一樣悄無聲息。
楚英奇和楊虎生他們也都從煉氣九重晉階煉氣巔峰有些時日了,還不是一樣沒有動靜。
可看看陳淮生從煉氣九重巔峰到築基,何等順利快捷?
甚至趙嗣天和唐經天的築基之路也相對順暢,所以這種事情很難說。
滕定遠和陳淮生同為蓼縣鄉人,關係一直不錯,隻不過這兩年陳淮生忙於修行和外出獵獲,加上心思都在雲中山和白鹿道院上,所以來往稍微少了一些,但是情誼尚在。
“這倒是可以考慮。”陳淮生從諫如流,“下來我會去找滕定遠他們談一談。”
趙嗣天一驚,上下打量陳淮生:“赤鯽血你還有?你不是早就用完了麼?”
他這也就是隨口一說,要把滕定遠他們拉入雲中山可不容易,彆說是陳淮生了,就算是那些淩雲宗的長輩,除了齊洪奎外,哪怕是那些築基高段的淩雲宗修士,也很難把他們拉進去,畢竟向滕定遠他們還年輕,都不滿五十,幾乎可以確定大概率會築基,憑什麼去依附你這些一輩子未必能入登紫府的同門。
但如果你能提供讓他們突破境界的條件,那又另當彆論。
陳淮生上一回獲得的赤鯽血在山門中就頗有流傳,但是數量有限,陳淮生和自家周圍幾人就用光了,所以大家也就是羨慕而已,畢竟這種東西可遇不可求。
現在自己這隨口一說,陳淮生居然就敢應承了,這就不能不讓趙嗣天驚訝起疑了。
“上次是早就用完了啊。”陳淮生攤攤手裝逼道:“不代表我就不能再弄到啊。”
“怎麼可能?!”趙嗣天這期間也沒有離開山門,所以並不清楚大趙那邊發生的事情,滿臉不可思議,“你還真以為金明池是你家開的啊,雖然我不清楚你上次是從哪兒弄到的,但我也聽說上次官家金明池失竊,你得到的赤鯽血肯定和贓物有關,但現在官家還能吃第二次虧?”
“你管我從哪兒弄來的?反正上了臥龍嶺了,誰還能從我手裡奪走不成?”陳淮生也不多解釋:“總之,我手裡有貨,想要節省幾年時間,或者輾轉徘徊沒頭緒的,不妨來我這裡碰碰運氣,這不虧吧?”
趙嗣天摩挲著下頜,點了點頭,認真打量起陳淮生來,似乎要探尋個究竟:“你這是說給我聽的吧?真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