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一。
深夜，周青出了武館，往黑風山的方向趕去。
進入黑風山地界，周青滿臉享受。
這種瞬間變強的感覺，實在是讓人感到沉醉。
【職業：山神】
【神力：九品】
一個月的時間，他的神力增長了三千多。
目前在黑風山一帶，信仰黑風山山神的山民大概有幾百人。
其中大部分人的信仰比較薄弱，或者說比較‘靈活’。
采藥人、獵人之類的，因為經常上山，難免遇到迷路、受傷的情況。
而信仰周青這個山神，能立竿見影地獲得好處。
比如迷路的時候，信仰虔誠的人，心中會一直感念山神，那麼霧氣就會消散掉一部分，現出一條下山的道來。
影響很多山民生計的一個重要原因，便是半山腰的區域，隨時隨地都可能出現的霧氣和瘴氣。
山上普通的藥草、藥材、野果多得是，關鍵是有命上山采，未必有命下山。
真遇到瘴氣，躲不掉被直接毒死也就算了。
遇到霧氣找不到回家的路，或者四處亂竄，好不容易找到路，結果走到野獸毒蟲的老巢，那才是真正的絕望。
獵人也是一樣。
如果信仰足夠虔誠，上山供奉香火，下山供奉牌位，那極有可能得到山神座下天鷹的眷顧。
萬一遇到什麼大型野獸，危急時刻，天鷹會從天而降，驅趕野獸。
若是運氣不好，連續打不到獵物，晚上睡覺做夢的時候若是夢到山神，山神會指引一些容易打到獵物的地點。
基本上隻要第二天去，就一定會遇上獵物。
山雞、野兔什麼的都是常態，偶爾運氣好還能遇到雪兔這種珍稀山貨，賣出去一隻，就夠一家三口吃上一兩個月的飽飯。
這些山民當中，大多數人的需求都非常樸素。
他們甚至沒想要吃肉，吃飽，隻希望不要吃了上頓愁下頓，每年能攢夠稅銀。
當然，也有比較貪心的，今天得了山雞，明天就想雪兔，再後天就想著，若是天鷹能幫著殺死一頭大黑熊就好了。
一旦心裡的預期沒有達到，信仰就會不夠虔誠。
這樣的人，就算燒香，周青得到的神力也會很少。
另外，還有山腳下有田地的農戶，周青的神力也能幫助他們。
然而，有些農戶的心願過於離譜。
既想天公作美，雨水不多也不少，又想彆遇到蟲災，收成好，最後恨不得一畝地裡長出一千斤水稻來。
周青隻是山神。
不是魔稻祖師。
給他時間，他應該能憑借神力培育出雜交水稻來。
但這要消耗的神力太多。
與這些農戶帶給他的神力相比，根本不成正比。
雖說信徒許願，周青完成心願，信徒的信仰會更加虔誠，帶來更多的香火之力，但是也得考慮到他的實際能力。
而且像這種功利性過大的信徒，隨時會因為一些心願沒達到預期，便不夠虔誠。
這本身就是一個雙贏的事情。
周青獲得神力，信徒獲得基本利益。
原本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苦哈哈，現在有麻衣穿，有窩頭吃。
他最多做到這些。
至於更高的要求，他也能做到，但若是入不敷出，那這些人的信仰要來乾嘛？
換句話說，什麼事情要是都能靠求神拜佛來解決，那周青自己也想去拜神了。
就是窮，才會求神拜佛。
有幾個豪紳富戶會真的信神佛？
除非是他們病入膏肓，快死的時候，那還差不多。
周青作為山神，隻能滿足信徒最基本的生存需要。
所幸黑風山一帶，什麼人都不多，就是窮人多。
大部分人都在溫飽線上限徘徊掙紮，所以他不需要主動傳教，這些窮人會忍不住地跟其他人分享自己得到神眷的事跡。
像之前得到周青幫助的李福，信仰足夠虔誠，每天都會供奉香火，還帶著他懷孕的妻子一起叩拜。
因此，周青每天都能從李福家獲得1點神力，一個月就是30點。
如果像李福這樣的人有三千個，周青下個月就能從九品山神晉升到八品。
可惜，這樣的人並不多。
當然，李福這樣的人，周青也沒有虧待他。
李福現在隻要上山，就會帶著線香祭拜山神，所以他幾乎每天都能在山上打到獵物，偶爾還能在山上撿到銅錢，甚至是碎銀子。
有李福這個榜樣在前，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效仿。
以至於現在的黑風山山腳下，已經有山民自發地籌錢給山神立碑建小廟了。
當然，有人是出自真心，有人隻是想從中牟利。
周青沒有虧待任何一個信仰虔誠的人。
不過，隨著信徒的增加，他也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一一回應信徒的心願，比較麻煩。
晚上睡覺的時候使用入夢神通，雖然不會影響他的休息，但周青總有種000工作製的感覺。
白天練武養蠱，晚上在夢裡還得回應信徒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