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八年八月
楊瑞平匆匆忙忙的從糧站回來,她把糧食都買回來了,自從上次提到存糧,楊瑞平就特彆注意。
王寡婦剛出來,楊瑞平就說:“趕緊去買糧,糧站都排大隊了。”
王寡婦不緊不慢的說道:“那就明後天再去唄。”
“你知道啥啊,聽說糧食定量下個月要下調。趕緊,晚了就沒糧了。”楊瑞平急切的說道。
不一會兒,四合院的人都動了起來,都拿著糧本,往外跑。
閻解曠放學回家時,看著糧站排的長長的隊伍一眼望不到頭,真的挺震撼的。背著書包回到家,楊瑞平說:“多虧聽了老三的話,我每天都到糧站看一眼。”
閻埠貴也是緊張了一陣,問道:“這麼多人買,有那麼多糧食嗎?”
“有沒有不知道,現在都是雜糧組合,白麵你是見不到了。”楊瑞平回道。
大院的人陸陸續續都回來的,有買到的也有空手而回的,空手而回的就說明天天不亮就去排隊。
糧食還是有的,就是越到最後越沒得選擇了,有什麼買什麼。
這幾個月,大院就沒有肉味,一家都沒有,肉票有,你買不到啊,沒有肉。
現在的肉食供應,都是街道辦提前通知,說幾月幾號,什麼位置來了什麼肉,多少斤。
反正沒聽說大院的人有人買到過,閻埠貴現在業餘時間就是去釣魚。
都是小雜魚,什刹海的大魚也減少了。
學校的食堂停了,學生帶飯的也少了,連張文長這個大院子弟,中午都是一個窩頭了。閻解曠也不想另類,他也不敢,帶的也是一個窩頭,但帶的鹹菜是真好吃,跟幾個哥們吃的蹦香。
但都是從艱苦年代過來的人,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路,每個人也都有每個人的道。
易中海就很懷疑賈東旭,照理講一家五口一個人的定量,還下調了,應該不夠吃啊,但從沒見過賈東旭叫苦。
易中海可不知道,賈東旭自從賣河螺以後,就變了一個人,知道未雨綢繆了。
易中海現在對賈東旭毫無辦法,但另外一個人讓他看到了希望。
就在這個月,何大清跑了。
何雨水上初中就住校了,何大清給單獨立的戶,房子就是那間小耳房,糧本單獨的,存款預備好也交給了雨水,給雨水也留了地址。
然後就跟傻柱攤牌了,說自己老了得有個伴,正好白寡婦等我這麼多年,我不能負了她。
傻柱怒了,說道:“你娶就娶,乾嘛娶個帶孩子的,娶進來住哪?”
何大清一聽,正中下懷,說道:“這房子歸你,你小妹我也安排好了,我呢,就跟你白姨去保定,你願去看我,我歡迎。”
傻柱一聽,這他爸是早有預謀啊,就跟何大清大吵一架。
第二天,何大清就不見了,傻柱回家一看,分的還挺清啊,自己的錢一分沒動,何大清的錢分文全無。
易中海聽說這個消息,班都沒上,就去傻柱屋裡了,一個勁的安慰傻柱,晚上找傻柱家裡喝酒,易中海酒桌上大罵何大清。
傻柱終於哭了出來,一聲嚎叫“我沒爹了。”
聾老太太來了,抱著傻柱也哭了。
那天以後,傻柱不是在易中海家吃飯,就是帶飯盒去聾老太太那。
五八年年底,賈東旭有點熬不住了,他有糧,但沒有肉啊。
鬼市和黑市他都去了,就是偶爾能買到雞蛋,肉是真沒見到。
在大院愁眉不展的賈東旭,突然聞到紅燒肉的味道,順著味,就看到傻柱的飯盒了。
這大老爺兒去跟另外一個人要肉,真不好意思,不對啊,傻柱有,那張二柱呢,怎麼沒聞到過他家有肉味。
等賈東旭敲開張二柱家門時,張二柱直接就說了,“人家傻柱負責小灶,有招待任務,我這負責大灶的要是有肉味,你中午不就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