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解曠遠遠的看到了餓死的人,就在去學校的路上。
他很難過,他沒想到現在會變的這麼嚴重,他一直認為是吃不飽餓不死,是現在的絕大部分人家的狀況。
他突然想到,那家裡呢,他每天都會有窩頭,早上一個,中午一個,晚上一個。
但是他想起來了,他從沒看到媽媽吃窩頭。他懷疑家裡是不是也快斷糧了呢?
閻解曠回到家中,閻解放住校,閻解成在廠裡宿舍,家裡就兩口子和他,還有妹妹。
晚上吃飯的時候,他注意到了,媽媽不吃窩頭,小妹隻吃半個。
“爸媽,咱家還有多少糧食?”閻解曠突然問道。
“沒多少。”兩口子愣住了,這異口同聲的回答暴露了。
“爸啊,你跟我說啊,我有很多糧食。隻不過沒跟你們說過,就在我小院地窖裡。”閻解曠歎了口氣說道。
閻埠貴驚訝的說道:“你那有地窖?我怎麼不知道。”
“吃完飯我就帶你們去。”
“還吃啥,現在去看看。”閻埠貴急切的說道。
一家四口去了小院,進了屋裡,閻解曠打開地窖,順手把燈打開,閻埠貴兩口子下去了。
“你不下去看看?”閻解曠問小妹。
“看啥啊,都是我的。”小妹自豪的說道。
一聲驚呼,從地窖傳來。不一會兒,倆人上來了,閻埠貴拿了一瓶酒和一掛臘肉,楊瑞平背著一口袋棒子麵。
“媽,你咋不拿白麵呢?”閻解曠不解的問道。
楊瑞平白了他一眼,問道:“誰家現在敢吃白麵。”
“媽,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把它們摻在一起”閻解曠說。
“那也一眼就能看出來,過年倒是可以這麼吃。”楊瑞平堅決地說道。
閻埠貴說道:“你這地窖也太大了點,都過街了吧?”
閻解曠認真的說道:“後來一點一點擴建的,東西是攢的,用就過來拿,彆不舍得吃。”
“知道了,這回心裡有底了。”閻埠貴很高興。
閻解曠也放了心,不過還有一件事,他必須得做。就是之前日本倉庫的糧食,那些不應該是他的,他打算全部拿出來,就是沒想到放哪兒。
不管了,當天夜裡,他去了一趟景山公園,把自己空間和倉庫的糧食都清空了。第二天,景山公園戒嚴了。
六零年代的春節,家家戶戶情況都不怎麼好,但再難,還是想方設法給孩子找點葷腥。
閻解曠給王寡婦家和孫爺爺,安醫生家,各送了一塊臘肉,也就半斤左右。
閻埠貴聽說了以後,說閻解曠不會辦事,最後是前院每家半斤臘肉。
杜家回了一些東北蘑菇,溫軍給送的酒,其他家的回禮,閻埠貴都沒要。
老賈家又有雞了,也不知道秦家村有多富有。張二柱也有一隻,但他不敢吃,留著下蛋的,因為秦玉茹懷孕了。
軋鋼廠的人都有福利,過年前都分了肉,四兩不多,但你在市場上還真見不到。
韓乾事回自己家過年了,沒在四合院,今年中院的大戲還是易家,何家,聾老太太家,還有易軍,一起過年。
四合院前院的小院
今天來了特殊的客人,婁母和婁曉娥來了。
小妹高興壞了,今天是三十,婁母惦記著閻家兄妹,所以送了一些吃食過來,也是怕現在閻解曠沒得吃。
待了沒多長時間,閻解曠就把二人送出了門,等小車走了以後,一回頭,發現門口正站著一個人。
“老三啊,那是誰的車啊?”許大茂這是第一次跟閻解曠說話。
閻解曠也沒隱瞞,大方的說道:“婁董事長家的車,來看看。”
許大茂重複了一句“婁董事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