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愛德華和米歇爾這兩個主演主動和祁羽拉近關係後,劇組裡那些踩高捧低的人也開始向祁羽這個華國人釋放出善意。
祁羽與這些人相處時,則是抱著不討好但也不得罪的平淡態度,畢竟他一個華國人在一個外國劇組裡,肯定是勢單力薄,而他之後還要和這些人有工作上的往來,沒必要和這些人撕破臉皮。況且勢利眼本就是人世間最為普遍的存在。
說來也怪,祁羽這種不冷不熱的態度,反倒是讓這些人對他更加高看了幾分。
而愛德華和米歇爾最近和祁羽的關係也是越來越近,畢竟他們三個都是不喜歡搞那些雜七雜八,一門心思都撲在演戲上的人。
而因著他們表現出來的認真態度,劇組裡其他演員也被帶得比原先更加勤奮了起來。
米查林在看到劇組裡的工作氛圍比之前更加好時,還特意誇了下祁羽還有愛德華以及米歇爾。
劇組裡的人在感受到導演對於祁羽的溫和態度後,更是看出了祁羽和米查林的關係不錯,因此也就對祁羽的態度越發友善。
之前到了飯點時,祁羽的便當都是由童保去領的,有時候領到的還是冷了的便當。
可現在,童保都不用特意去跑一趟了。因為後勤組那邊的人會主動送過來,而且還都是挑那種最好的便當送過來。
童保看到祁羽這陣子在劇組裡的待遇終於改善了,也開心得不得了。
畢竟祁羽之前被人冷落時,他也沒少被那些工作人員甩臭臉。
現在他的待遇也連帶著提高了不少。愛德華和米歇爾的助理沒事也會來找他聊天,他順帶著也從他們口中知道了劇組的不少八卦和恩怨。
這天,祁羽演完戲回到休息室時,童保看到他,就立刻湊了過去,一臉八卦地道:“祁羽,你肯定猜不到我剛才聽說了什麼。”
祁羽笑道:“你這是又從哪裡知道什麼八卦了?”
和祁羽熟了以後,童保這個憋不住話的話癆體質便在祁羽麵前展現地淋漓儘致。
童保這陣子在外麵聽說了什麼八卦事情,回來時就都會和他說上幾句,搞得祁羽現在也知道了劇組裡不少人的恩怨情仇。
童保望了一眼休息室的門,確定門已經關好後,他這才開口道:“愛德華的助理巴迪今天偷偷和我說,他說那個討厭鬼安格斯現在的金主是米國一個黑幫的老大。居然是黑幫老大哎,這也太令人意想不到了吧。”
祁羽聽了也有些震驚,不過他還是開口叮囑童保道:“這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在我麵前說說就行了,彆去外麵說。”
童保點了點頭,“我明白的。畢竟這個安格斯可不好惹,我聽其他助理說,當他的助理最難了,彆看他表麵對劇組的工作人員笑嘻嘻,但實際上背地裡對他自己的助理可壞了,動輒打罵,他都已經快換了幾十個助理了。”
祁羽也是感受過安格斯表裡不一的人,因此對於安格斯欺負助理這事,也並不覺得有什麼意外。
而安格斯這邊,在回到休息室,關上門後,就氣得直接砸了一個玻璃杯,飛濺的玻璃甚至還劃傷了站在旁邊的一個男助理的臉。
安格斯見此,也並沒說什麼,而是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嘴裡罵咧咧:“這個該死的黃皮豬,我看米查林那個老不死就是在因為那個黃皮豬而故意為難我。”
安格斯這陣子的表現一直讓米查林不滿意,一場戲NG個幾十遍也是常態。安格斯就算原先能在劇組眾人麵前裝出一副開朗陽光模樣,但被米查林這麼折騰下來,也忍不住會流露出些不耐煩的跡象。
再加上,安格斯這樣一直NG下來,和他對戲的演員也難免會有些怨氣,覺得都是因為他演技不行,而給大家造成了麻煩。
而劇組裡的工作人員更是如此,畢竟他們乾的幕後工作,有些比演員累得多了。他們最喜歡的就是那種能不拖累劇組進度的演員,這種能夠讓他們的工作輕鬆些。
而安格斯一直NG,則是讓他們的休息時間也比原先少了許多。
安格斯自然能夠看出劇組裡的人最近對他的態度有些變化,但他覺得這些都是因為米查林在為了祁羽而故意為難他而導致的。
他不覺得自己的演技比祁羽差多少,憑什麼祁羽總是能一遍過,而他卻還要不斷重來。這明擺著就是米查林在因為祁羽而針對他。
安格斯本就因為祁羽的膚色而歧視排斥他,現在更是對祁羽厭惡至極。
安格斯在休息室裡咒罵了祁羽許久,而他休息室裡的助理都噤若寒蟬,不發一言,深怕自己在這個時候讓安格斯注意到。
直到外麵有人敲門,提醒安格斯可以準備開拍下一場戲後,安格斯這才出了休息室。
安格斯出去後,他的助理們這才鬆了一口氣。
有人朝剛才臉上被玻璃劃到的那個助理說道:“艾倫,你趕緊處理下臉上的傷口吧。”
艾倫“嗯”了一聲,“這裡沒有醫藥箱,我去外麵藥店買下。”
“那你記得趕緊回來,彆他待會知道後又發瘋,說你是借機偷懶,又要扣你工資。”
想到自己之前被扣的工資,艾倫臉色就沉了下來。要不是一時之間找不到其他工作,他早就甩手不乾了。
艾倫在附近走了一圈,都沒看到藥店,想到回去晚了會被安格斯發現,便急匆匆地往回走。
祁羽今天安排的戲已經拍完了,此時正打算和童保回酒店,他們剛走出休息室沒一會,就在走廊上碰到了剛回來的艾倫。
祁羽記得這個艾倫是安格斯的助理。
看到艾倫臉上劃傷的口子還在流著血,祁羽目光就在他身上停留了下。
艾倫也沒想到會這麼巧遇到祁羽他們,他淡淡地點了下頭,以示問候,隨後便徑直往前走。
“等等。”
就在他們即將擦肩而過時,艾倫聽到祁羽的聲音,隨即停下腳步,疑惑地望向他。
艾倫聽到祁羽朝他的助理用中文嘀咕了幾句後,他助理就從隨身背著的包裡拿出一個透明的小醫藥箱,裡麵除了創可貼和繃帶,還有其他一些醫用的小東西。
祁羽從童保手中接過小醫藥箱,遞向了艾倫,“你臉上的傷似乎需要處理下。”
艾倫也不想自己的臉上會留疤,畢竟那塊玻璃劃的口子似乎有點深。他接過醫藥箱,低聲道:“謝謝,這個醫藥箱多少錢,我付給你。”
祁羽擺了擺手,淡笑道:“不用了,你用完後再還回來就行。”
說罷,祁羽便和他告彆,帶著童保離開了。
艾倫本來以為他是安格斯的助理,祁羽本來應該也是連帶著看不慣他,沒想到他居然會向自己伸出援手。
艾倫望著祁羽離去的背影,心想道,若是安格斯的脾氣有祁羽的一半好,他也不用想著跳槽了。
艾倫拿著醫藥箱回到安格斯的休息室後,就讓另外的助理幫著他處理了下傷口。
處理完傷口後,另外的助理便朝艾倫道:“你這個醫藥箱哪裡買的,雖然小,但東西都挺齊全的。我覺得我們可以備一個在這休息室裡,畢竟哪天說不定我也用得上。”
艾倫想到安格斯整天都在咒罵祁羽,便沒說出這醫藥箱是從祁羽那邊借來的,而是隨口搪塞道:“跟劇組一個工作人員借的。我明天把醫藥箱還給他時,看看能不能問得到在哪裡買的。”
“那行吧。”
艾倫擔心安格斯發現這個醫藥箱,在他回來之前,還特意將醫藥箱給藏了起來。
第二天,艾倫趁著沒人注意時,就悄悄來到了祁羽的休息室外。